龙云在来学校的路上,其实对名单中的学员,进行过一番了解的。比如,那个徐平,就是个非常优秀的坦克兵;再比如说,那个春野正辉,一看简介,对r系坦克十分了解,子承父业,就知道是五式重战车组中车长的儿子。
而唯独这个秦明,不光光学习不好,而且背景也看上去很普通,父母都是城市职员,至于其他的,也就没什么突出的地方。想要让龙云看上,实在是不太可能!
如果说秦明的背景,有在城防军工作的亲人,龙云兴许可以不看成绩,他明白,生活在军人家庭中的学员,都会有一种潜藏的,不可磨灭的性格与精神。这种性格与精神,只有自小生活在军人家庭中的人,才可能形成。
龙云最重视士兵的精神——血性,不管是勤务兵还是坦克兵,亦或者是维修兵,只要有这种血性的精神,哪怕成绩再烂,他都认为是合格的士兵。
在他眼里,普通职员的儿子,丝毫干不了战场上,那种生命转瞬即逝的活。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坦克学院中,至少九成的顶尖学生,都来自于那些军人家庭。
倒不是龙云有什么偏见,而是他查阅过秦明的档案,发现秦明曾经在一次模拟战车训练中,弃车逃跑的记录,在龙云眼里,是没有血性的表现。
基于这三点,成绩不好,背景普通,又是有弃车逃跑的记录,龙云才选择剔除这个秦明。
不过,要说龙云记住秦明,这只是其中的几点原因,而比较重要的一个,则是跟秦明与徐平的约战有关。
龙云看过这一场战斗的录像,虽然约战最终的结果,秦明获得了赌注的胜利,但是在龙云的眼里,那些指挥命令,都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很难用在实战中。实战中都是高等级的战车,它们的打法,又是和那些虚拟界低等级战车不一样的,因此龙云才会这么认为的。
何赓听着龙云的这一番解释,眉头一皱,旋即嗤笑道:“把你这种狗屁标准,给老子收起来!”
“我告诉你龙云,现在城防军的兵力不足,要再扩充一个坦克团的编制,得从我们学院中招收坦克兵,大约一千人。这是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必须完成!”
“不管他秦明,有没有你说的血性,也不管他成绩有多差,更不要管他背景怎么样;老子只有一条,两年半的时间,你要是带不出一个像样的坦克团,你他娘的就脱了这身军装,给老子卷铺盖走人,别他么在这丢人现眼!”
何赓用手指,戳着龙云身上的军服,声色俱厉,有希望,有期待,更是有教导。但准确的来说,是对于龙云进行安排任务。
他的确得到了上级城防军司令部的命令,要在坦克学院招收一个团的坦克兵。为了能让这个坦克团,能够在将来战场上,发挥出惊人的实力,何赓才决定,请求上级,将龙云调过来担当这个团的团长,也就是学生们实践课的教员。
只是,龙云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罢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战场抗命,而被撤职调到后方的。
这只能说,两件事情只是巧合,时间节点碰在了一起。城防军的方面,正在讨论着,如何处理龙云战场抗命的事情时,何赓的请求报告也同时递交上来了。于是乎,城防军方面,就做了个顺水推舟的决定,综合各方面的因素,也为了磨练龙云的性格,就把他调离了北部要塞,安排在坦克学院中当一名教员。
要知道,战场抗命的处罚,是十分严重的,轻一点的就是一撸到底,撤销所有职务,剥夺在战斗中获得的所有军功;而重一点的,就是得上军事法庭,甚至是剥夺军衔,乃至于枪决。
好在,城防军之中,多是何赓曾经的部下,见着何赓的报告,索性送出了个人情,用折中的方法处理了龙云。仅仅是撤消了龙云的全部职务,军功、军衔都还保留着,也没有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何赓也是后来才听说的这一件事,而听到龙云战场抗命时,他当场就摔了杯子,极为生气。当然,何赓是了解龙云的,能打仗,也能惹事,有时候还是一头犟驴,动不动就尥蹶子踹人,脾气很是暴躁,但是对他这个老首长,却是极为敬重。
要不然,龙云同届的学员,都做到了旅长级别的人物,怎么单单就他没有晋升上去呢?时间一久,这火也就消了下去。
今日,龙云到来,何赓又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就不由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自己的这个得意老部下,让他长长记性。
听着何赓的话,龙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立刻挺直身板:“是!老首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这个秦明,你要不要?”
“要!”
“好!今儿个,你小子给我记住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学员,只要他对坦克有着一往情深的热爱,他就是你值得带的兵!”
“是,我明白了!”
何赓拿着花名册,指着秦明的名字,待得龙云回答完毕后,将花名册往他胸脯一拍:“这个坦克团,我就交给你了!怎么训练,那是你的事,不用来请教我,但是我会随时观看,抽查你的训练质量,明白了没有?”
最后的五个字,何赓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吼出来的,震得桌子上玻璃杯中的茶水,都泛起了一些波纹。
“明白了!”
龙云同样也是近乎吼出来的,他在向何赓作着保证,也是为了再回到前线,而做的回答。
实践课等于新兵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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