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兵说要返回大营,去偷匹马出来,这样一人一骑。可以逃得快些,李秣封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可实在是不敢再回去了,慢点就慢点吧,反正离着太原也不算太远,坚持一下,还是可以到的。反正也不用爱惜马力,跑得慢只要需要拼命抽打一下不就得了。
李秣封坐上马鞍之后。只感屁股非常之难受,他又拉又尿的,裤裆里全是湿货,哪可能舒服。可他只能忍受,连说自己不舒服都不能说出来,因为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三人两骑正要离开小树林,却听大营那边有动静,远远地就听人有叫道:“奉桂大将军之令,拨出一千人出营,在大营的外面巡逻,如果发现可疑人等,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再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的回应,然后便听到了马蹄声,有大队人马出营了。
李秣封他们三人出营。可不是走的营门,而是从大营的围墙里出来的,所谓围墙也就是一道粗糙的木头栅栏而已,安营扎寨时哪可能有什么太好的围墙弄出来,那未免太浪费人力和时间,再说这里又不是敌境。燕军也不会那么认真的,所以他们逃出大营。只要找没有燕兵守卫的地方就行了,属于有惊无险。
可要是燕兵大队出营巡逻,那他们可就不好再逃了,他们只要一走,必会有动静,马蹄声一响,那燕兵要是不追上来,可真就是奇哉怪也了!
一个金乌兵道:“小爵爷,现在就是要与燕兵斗智斗勇了,这小树林离着大营太近,那些燕兵必会过来,咱们要是现在就跑,他们一定会发现咱们的,所以不如咱们干脆过去好了!”
李秣封大吃一惊,他实在是没有这个胆量,如果真的过去,让燕兵发现他们,那他非得被吓得再拉第二次不可,就算他的屁股受得了,可裤子怕也是兜不住了,非得顺着马鞍淌到地上不可!
可那个金乌兵却是那种傻大胆儿,说完了他的主意之后,都没问李秣封同不同意,竟然一夹马腹,直接就出了小树林,把李秣封一个人给留到树林子里面了!
李秣封几乎要晕倒,他有种立即就要从马背上掉下去的感觉,可气的是,他骑的这匹战马,竟然也跟着起步,跟上了前面的那匹战马,马蹄得得,竟然也出了小树林!
那一大队出营巡逻的燕兵立即就看到他们三个了,分出几个人过来,领头的是一个什长,这什长看到了李秣封的军服,连忙行礼,问道:“这位将军,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秣封脸色苍白,幸亏这时天黑,那什长又没拿火把过来,否则什长要是看到了李秣封的脸色,立即就会感觉不对,非得出事端不可。
一个金乌兵说道:“我们要随将军去巡逻,刚才出了个事儿,气人得很,我骑的那匹马是匹公马,见到了一匹母马,它竟然自己跑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害得我只好和同袍骑一匹。”
那什长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公马都这样,你这还算是好的呢,要是在战场上,公马看到了敌人的母马,都能驮着你跑到敌阵里去,它见着母马可爽了,你的命却要丢在敌阵当中了,这种倒霉事儿,我以前可是见过的。”
他把手一招,身后一个骑兵立即下马,把他自己的战马牵了过来,什长说道:“这马先给你们用吧,先把那公马找回来才好,不过,说不定你们在找回公马时,还能顺手带回来匹母马呢,要是野马那就更好了,无主之物,谁捡着归谁啊!”
一个金乌兵跳下马,然后上了新得到的战马背上,笑道:“好,那我们就去找马了,顺便也巡逻一下,反正不就是见着可疑的人,直接就杀掉么!”
“对,就是这么回事!”那什长点了点头,又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突然下了这么一道命令,真让人不明白啊,这里还是咱们大方的地盘,能有什么可疑的人呢,就算是可疑,也不能直接杀掉啊,真是莫名其妙,太莫名其妙了!”
金乌兵道:“反正是上面的意思,咱们这些吃粮拿饷的人,只要按着命令办事就好了,管他莫不莫名其妙呢,这不是咱们应该管的事!”
那什长嗯嗯两声,带着人去赶大部队了,片刻功夫就奔得老远。
李秣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次话,但他却也没有象第一次和燕兵说话时,那么紧张得拉到裤子里了,毕竟有过一次经验,和完全没有经验是不同的!
李秣封心想:“要是再有这样几次,我也应该能象这两个金乌兵这样,满嘴的谎话,然后还能骗匹马过来吧?嘿,我为什么要学他们,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兵痞,除了说谎骗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本事了,我可是做大事的……好吧,我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做大事的人。”
他在心里,为自己的丢人行为辩解了一下。两个金乌兵同时看向李秣封,对着他打了个眼色,示意让李秣封跟上他俩。李秣封立即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纵马,往太原方向奔去。
这次跑出来,那就没有任何的危险了,再也没有遇到燕兵,他们一口气奔出五六十里,这才敢停下来休息,只休息片刻之后,便又玩命似的狂奔,终于在第二天日落之前,赶回了太原。
这个速度实在算不上快,可谁让他们三个又累又饿,还没睡觉,能顺利回来就不错了,而且这个速度已然远远超过了李重九和吴有仁他们的预期!
等到李秣封他们三个进了留守府,要求见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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