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哈哈哈”大笑三声,扬起蓬松的辫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迈着阔步走了。
一应人等都怔住了,沈三叔的影子,在夕阳的照耀下,身子头颈被拉长了数倍,映照在青砖石的路基上。几个小孩子跟在沈三叔身后,踮着脚,欢实地跳着,追着他,消失在了黑沉沉的路尽头。
当夜,马善才又到朱二爷府上拜望,到底把这头亲事辞退了。
侯县长两天后被撤职收押,关进了省城的大牢。沈三叔因为是文人,无权无势,并未受什么波及。然而,侯县长送的财物,成了沈三叔的囊中之物,倒也使他过了几年安身日子。
“到底是有过功名的,总统也不能不掂量掂量。”坊间如是解释沈三叔和侯县长的不同命运。
沈三痴的绰号有传扬开了,只是大伙背地里叫沈三痴的同时,带着三分嘲谑,七分敬畏。
赵四爷闭目拉着悲悲切切的二胡,朱五爷的胡琴也咿咿呀呀的响了起来,沈三叔起了个高腔,又唱起了京戏,这回唱的是一出《定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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