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盛艺转身。
最后,秦秉没有再上前,目送盛艺回到病房。
他站在原地,站在上悬窗下,不知道站了多久。
记忆回溯,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姑娘还在襁褓里,那会儿刚出生没多久,小小的一团,母亲让他抱一下,他没兴趣。
后来,小姑娘长大了,会喊人了。
清清脆脆的声音朝着他喊:“亲冰~~~”
他说:“是表哥。”
“表锅~~~~”
“……”
再后来,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值花季。
他那时候很忙,忙着家族里的内斗,忙着竞选,忙得昏天地暗,那天路过学校,正是她放学的时间,他许久没见她了,有点想她,想去见见她。
于是在他格外忙的时候,还是忙里抽空之下亲自接她放学。
他从后面走过去的时候,她正在拒绝别的男生的告白。
男生对她说:“你说你喜欢长得好看的,我长得就还不错啊,你说你喜欢有钱的,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得了脑瘫,花了六十万才治好,六十万啊,这不就代表了我们家很有钱,你说你喜欢学习成绩好的,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差,就是这次发挥有点失误,只考到了倒数第一名,可倒数第一名也是第一名,我这么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行不行?”
她摇头非常坚定的拒绝:“不行!”
男生气炸了:“为什么不行?”
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为难:“因为我喜欢不喜欢我的。”
男生一脸绝望:“这太难了吧,我很喜欢你怎么办?”
她摇摇头很可惜的说:“那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因为你太喜欢我了。”
男生一脸懵逼,最后问了句:“那你到底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歪着头,好像看见了他,不,不是好像,是真的看见了他,一双眼睛亮得如同夜里最闪的那颗星星,然后抬手指着他,大言不惭的对那个男生说:“他!我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哈哈,看清楚了吗?!”
男生还是学生。
甚至还没成年。
都是小屁孩。
所以,当男生看到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出现在那的秦秉时,嘴角隐忍的抽搐了好几下,当场没骨气的哽咽对盛艺说:“这根本没法比啊。”
秦秉直接笑出了声。
小姑娘朝他奔过来,亲昵的挽住他胳膊,清清脆脆的声音喊:“表哥。”
秦秉还没应声。
那边男生听见盛艺喊这个人表哥,当场捶足顿胸:“哇靠!你们是近亲!!”
盛艺翻过去一个不雅白眼:“略略略略略略又不是亲的。”
她说。
一开始连风都是温柔的,一切都没有变,如最初的那般美好,一触即得,万般都在眼前。
后来,政界名利场的追逐让他红了眼。
他至今都不会忘记那天出现在他卧室外,她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却在看到他床上的女人之后,那笑容永远的消失了,最后,变成了厌恶。
他是成年人,有成年人的需求。
她是小孩,还没长大。
他认为这没有什么错。
可是,从那之后的每一天,她看见他就躲,甚至刻意避着他。
直到她不躲了,他还是能从她眼里看到厌恶,是的,厌恶,像刀子一样生生在剐在心脏。
后来时隔好几年不见。
她已经忘记了他了这个人,逢年过节也不会再问起那句——[我的表哥呢?]
后来的后来。
在得知她有暗恋的人时,会奔向她喜欢的那个人时,他终是忍不住出手,不管她有多厌恶他,他都要不计一切得到她,娶她。
只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时间会改变一切。
但时间也让他再也没有了机会。
对盛艺来说,那只是少不更事时短暂的春心萌动,即使没有后来的事,她也不一定会选秦秉。疏离只是单纯的恶心,觉得心目那个神圣的形象破灭难以接受。
如果非要打一个比方,就好比自己喜欢的玩具小熊被别人霸占了,其实没有很难受,因为她还有很多的玩具小熊,只是觉得既然是能被霸占的东西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
在她得知他要娶她之后,非常抗拒,来来回回说过最多的话就是:
——[表哥怎么可以娶表妹!]
——[不是亲的也叫了这么多年的表哥,现在这个时代哪个表妹会嫁给自己的表哥。]
——[我讨厌秦秉。]
你讨厌我。
你也忘了,你说过那句——[又不是亲的!]
……
盛艺哪里知道走廊上那个男人的那些痛苦回忆,这些回忆对她来说已经快淡忘掉了,不重要就不会记太久,而且只是少不更事的一些过往。
她回到病房里又再看了一次手机,还是没有来电,也没有微信回复。
道安还没忙完吗?
想着想着,盛艺叹了声气。
此时她满心都是等着道安,明明很累很困应该睡觉了,但就是睡不着,似乎只要等到道安一个回复,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她就能睡着似的。
一夜迷迷糊糊的睡着,怎么都睡不好,而且很难受。
好不容易到天蒙蒙亮,她撑着沙发起身,后脖颈好痛,她表情皱起。
平时睡的都是柔软的大床,再加上回来前的那段时间,睡眠都还是很好的,特别是最近她很容犯困。现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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