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弦月从远山升起,皇都的南城门外迎来了土罗门罕带领的一支精装骑队。
上官墨早已在城门口等候,望到来人时赶忙下了城楼。他是尤国的异姓王爷,地位与这个驸马爷持平。是以两人只是抱拳相互问候了一声,并未再有过多礼节。
“王爷怎会在此?”土罗门罕有些惊奇,他虽是驸马,可那地位也不至于大到让一位战神王爷亲自迎接。莫不然,是雅儿出了事?
思及此,他一阵心惊,可又突然觉得不对。
虽然因为诸多原因他已有一年未能与雅儿相见,可她们娘俩的的消息他可是一个不落。并未听说雅儿有什么危险啊。
“此次是有要事与长老相商。”
“原来如此。”土罗门罕闻言终于放下了心,只要不是事关雅儿就好。
“嗯。”上官墨点头,从队伍中搜索到长老的身影后又翻身上马:“那便先进宫吧。”
······
月竹园的院子里掌了灯。
云鹰自从进了屋就再没出来过,香兰正忙着几人的晚饭,慕青蓉怕她一个人照顾不周,又将安和夫妇遣了来。
九歌失神地荡着秋千,怀里抱着雪灵,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它顺着毛发。
玫侓到现在都还没醒来,不知道他的魔识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白日里那陌生的眼神,显示了其本尊的狂妄。她不过是随口诌了句誓言,他竟立马就能种下契约。只怕是个腹黑的主。若是他真的完全恢复了魔识,还不知能不能将他控制。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起身准备去密室再灌溉一次藤蔓。刚转身来到门口,迎面便撞见了欧宁。她以为今过夜,却不想竟还是回来了。
望着那一脸疲惫的男子,不由得生出怜惜。她知道他心中的痛,却不敢出声去安慰一句。她怕给了他们希望,又会再一次将他们拉向地狱。
简池说的不错,他们爱她,不会在乎她到底是人是魔。所以,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若是真的能将夜婉舞消灭,她一定要站在他们面前大声说出自己是谁。她想要和他们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哪怕是天天吸食人血,她也在所不惜!
弋欧宁本是低头走路,却突然眼前冒出个人影,抬起头来,望着那让他思念得发狂的容颜,没来由地便红了眼眶。若是眼前的人是月儿该有多好?
他恍惚又记起了与月儿的初遇,就算是被她揍地鼻青脸肿,如今想来却也是幸福的。他做梦都想再被月儿揍一次,可却再也没了机会。
“若是,你没有抢那冰莲——该有多好?”那样,月儿就不会因为虚弱而给了卫倾侯可趁之机,更不会——被人活活剜心而死!
九歌没想到弋欧宁会开口与她说话,愣神了片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恨我吗?”
“恨?呵呵······”弋欧宁莫名笑了起,似乎恨不得将她给剜出个洞来。“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九歌垂下双眸,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整个世界都要崩塌。她如今虽借用夜婉舞的身份,可她不愿与他们为敌。被心爱的人怨恨是什么滋味?她没有了心,却感觉心在滴血。
“为什么不动手?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不动手?”弋欧宁觉得可笑极了。他不是胆小懦弱的男人,就算明知道敌不过这个妖女,也一定会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他不能这样做。他还有然儿,那是月儿留给他唯一的骨血,他不能连然儿也失去了。
突然,他就像疯了一般地扑上前去,如一头发狂的猛兽,死死地拽着九歌的衣领,似乎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你将然儿还给我!你将然儿还给我!”
雪灵受惊,赶忙跳离了九歌的身。而本来昏睡的玫侓听到动静猛然睁开眼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下了床飞速地便冲进了院子。
“你放开她!”
他倏地便要生出魔灵向弋欧宁袭去,却见那黑色的光雾刚到半空便被一团黄绿色的光球击落。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替朕浇那藤蔓。”见玫侓如此护着自己,九歌也猜出了他魔识没有恢复。但保不齐会被欧宁激怒,让那不要脸的真身再出来了,她可收拾不了。
“可是······”知道九歌是想支开自己,玫侓有些不情愿。望着那暴走的弋欧宁,瞬间便黑了脸。“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女人!”
“老子还不是你女人呢!”九歌正用灵力束缚了弋欧宁动弹不得,听到玫侓这句话,瞬间暴走。她现在窝火地很,看着玫侓这张脸就想到自己被算计。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给他两个黑眼圈。
被九歌突如其来的怒火吓蒙了圈儿,原本还牛气冲天的玫侓立马就蔫儿了。突然想起来自己白日里发疯做的混事(算计九歌这事他不记得,毕竟那是他真身干的),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弱弱地的表情,想来她还在为这件事怄火。不敢再惹怒了她,委屈巴巴地瘪着个嘴。感受到九歌的视线,立马又如兔子般往院子外逃去。“我去还不成嘛!”
本来还在生气的九歌,见状又憋不住笑出了声。莫名便觉得那玫侓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见那一身青蓝的背影消失在竹林中,收回视线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她不应该怪玫侓,这一切都是他真身所做不是吗?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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