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端着汤药一直踌躇不前。
他希望月儿能快点喝了这冰莲的汤药好起来,却又害怕她喝了会有什么不测。他此刻的内心无比复杂,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想他从前向来自负自己的医术,却没想到如今冰莲在手中竟不敢用。
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只火红毛发的赤狐躲在暗处。
魅蓝望着眼前男子那迟疑的模样,看着他那久久迈不开的小碎步子急地直跺脚。这男人也太tm婆妈了,她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把云鹰踹成一颗流星。
“这药都已经熬好了,你倒是快点给主子端去啊,婆婆妈妈的还是个男人吗?”若不是她如今暴露不得身份,怕是老早就抢过那药碗往九歌的房间跑了。
就在魅蓝在心中将云鹰骂了千万遍的时候,这边的云鹰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只见他眼神一凛,脚下的步子生着风,快速地往九歌的屋子走去。
他已经提前试过这汤药了,既然他没事,那月儿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一旁在暗处咬牙切齿的魅蓝见状终于是收起了爪子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再耽误一刻,只怕主子那虚弱的身子就该支撑不住了。
见云鹰推开了房门,古越赶忙放下书向他走去,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当真要用这冰莲?”
“我已经试过了,若这冰莲真有什么猫腻,那我此刻便不会如此完好地站在这里了。或许,我们是真误会那老人家了。”
古越闻言叹了口气:“那,便试试吧。总归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云鹰点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子,望着她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酸了鼻子。她当真就那么爱弋欧宁?竟为了那孩子连命都赌上了。
深吸了口气,他努力调整好心情。将药碗递给古越便上前准备叫醒熟睡的九歌,他知道,与其说是熟睡,倒不如说是昏迷。
九歌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人扶起了她的身子,想要睁眼却没有丝毫力气。她觉得此刻的自己软趴趴的,整个人就如一摊烂泥。
突然,她闻道一股清香,紧接着便是有什么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又顺着她的喉咙一路向下。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就像是在一片混沌之中找到了方向。
那温热的液体滋润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是在干渴的沙漠里下了一场缠绵的春雨。散乱的黄沙开始凝结,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吸饱了水的种子在春雨中发芽,那破土而出的绿色铺满了整片大地!
青葱的玉指握成了拳头,她感觉自己终于挣脱了束缚,就像是一只小鸡终于破壳而出,迎来了新生!
云鹰喂完了药将那青瓷白碗递给了古越,回过头来便看见床上的女子睁开了双眼,原本无神的眸子此刻已是一片清明。
“月儿!”他激动地叫出了声,因为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子已平安无忧。他不敢相信那冰莲当真有如此奇效。
古越正端着碗走出了里间,听到云鹰这一叫顿时被吓地一愣,回过神来立马扔了碗急匆匆的往里间跑。莫不是这冰莲真有什么问题?若是月儿出了事他也绝不会独活。
心里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已经想到要用何种方法去追随九歌。却没想到在看到床上女子的那一刻激动地落出泪来:“月儿!”果真是老天有眼,他的月儿没事了。
魅蓝整只狐趴在房顶,轻悄悄地揭开一丝瓦缝儿,一只狐狸眼睁得老大。看着九歌那已经恢复红润的脸颊,她抬起头来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得意地笑出了声。这冰莲果然不愧为主子的同宗,这才刚下口呢,主子整个人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看来她这次的风险是冒对了。
九歌望着眼前的两个男子,看着他们激动的神情心中一暖。睁眼便能看见他们,她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朝着云鹰他们安慰一笑,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已恢复地差不多了。正准备坐起身来,却不想云鹰的动作比她还快,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经入了他的怀。
“月儿??????”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深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一旁的古越见两人这般模样竟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只见他一改往日的火爆性子,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温柔的望着九歌。他知道云鹰对九歌的爱不比他少,从他能为了月儿亲身试药便能说明。
既然如此,就算是为了月儿,他也应该尝试一次与云鹰好好相处。
九歌低头埋在云鹰的怀里轻噌,闻到那股熟悉的药香,心瞬间被填满。她知道,若是没有眼前的男子,或许她早已魂归西天了。
轻轻离开他的怀抱,她深情的望着他面具下狭长的双眸:“谢谢。”
云鹰闻言只是轻笑,低头便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你若是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九歌噗嗤一笑:“好好好,不说了。以后也不说了。”
“你知道便好。”看着怀中女子笑的开心,云鹰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本来还想继续与九歌说说话,可奈何一旁还站着古越。他如今已与古越达成了共识,再也不会为了月儿与他争风吃醋了。
或许长老说得对,多一个人保护月儿便是多一份力量。他曾经自负,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护月儿周全。可经此一事,他才知道当初那想法是多么可笑。
月儿是天命之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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