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曾鲤一个人走进咖啡馆,推门就见那四个人在吧台前摆了一桌麻将,而顾客则是一位也没有。
马依依一见曾鲤就哀号:“鱼儿啊,他们俩打牌抬轿子,太过分了,专赢我的钱!”
宁峰笑了笑,不知怎么解释。
伍颖说:“愿赌服输啊,谁抬轿子了?不想打就闪开,让曾鲤上。”
“没门!”马依依指着潘思宇说,“好了,小鱼来了,你可以走了!潘思宇你会打牌吗?你专门来给我添堵的吧?”
潘思宇委屈地朝曾鲤看了一眼。
曾鲤急忙打圆场,“我歇口气,喝点水,你先替我打几盘。”
伍颖一边抓牌一边问曾鲤:“你刚才干吗呢?手机打不通,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大半夜的去哪儿了?你用的谁的电话啊?”
“朋友的。”曾鲤拿了个玻璃杯接了半杯水,喝了一口。
语毕,她不禁透过玻璃朝外面看了一眼,室内比外面街上亮,玻璃上有倒影,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挨着马依依坐下来,看他们打了两盘。
过了会儿,居然进来一位客人,是个年轻男性,他看到吧台前摆的这桌麻将,不自在地问道:“还可以用餐吗?”
曾鲤立刻笑脸迎过去说:“对不起,只有酒水饮料了。”
年轻人“哦”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曾鲤送了对方几步,无意间又朝刚才下车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艾景初的车居然还停在原地。
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都这么久了,他怎么了?车坏了?
她想推门出去看看情况,却听马依依喊她:“小鱼过来,快点替我看看我该打哪张留哪张,我要晕了!”
她只得又坐了回去,看了看说:“打三条。”
等她帮马依依把手里的牌理清,就听见路上有人急促地按着车喇叭,她闻声回头,看到艾景初那辆黑色的suv随之驶走了。
夜里,她们三个人一起睡在二楼,并排着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
“刚才你自己打车来的吗,还是谁送你来的?那么依依不舍。”伍颖说。
“没有啊。”
“明明就不对劲。”伍颖说,“还有,你用谁的手机打给我的?”
“都说了是个朋友。”
“谁啊?”马依依追问。
曾鲤支支吾吾。
“你居然有我们俩都不认识的朋友?奇了怪了。”伍颖说。
“你看她那样就知道不对劲了,你手机呢?”马依依后一句问的是伍颖。
“干吗?”伍颖递给她。
“她一点也不配合,那我们拨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就去翻伍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曾鲤尖叫了一声,去抢手机,可是她势单力薄,抢不过她们俩。
先是伍颖跟个八爪鱼似的抱住曾鲤,而后马依依顺势骑在曾鲤身上,将她压了个结实,随后拿着手机居高临下地对曾鲤说:“小样儿,反了你了!看你这样就知道有猫腻。”
“你要打赶紧的,我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伍颖说。
“马依依,你敢!”曾鲤喊。
“别吵啊,”马依依得意扬扬地说,“不然我打过去,人家还以为我们三个人在干吗呢,多破坏你的形象。”
曾鲤欲哭无泪。
结果马依依摆弄了一会儿说:“伍颖,你这手机怎么翻通话记录呢?”
“……”伍颖无语了。
“别打了,这么晚了,我主动交代行不行?”曾鲤无奈地说。
“这还差不多。”马依依旗开得胜地笑了。
接下来,曾鲤将这段时间和艾景初的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马依依下结论:“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怎么可能?”曾鲤诧异。
“旁观者清啊,小鱼。”伍颖说。
“他当时肯定想占你便宜,听我的,绝对是要耍流氓。”马依依又说,“你当时就该一巴掌给他拍过去,再哭着叫着让他负责,然后我们就可以威胁他,叫他到我们店来做活招牌。但凡消费满一百就可以亲一下,满两百亲两下,当日可以累积,上不封顶,我们就等着数钱了。哎哟—”
伍颖狠拧了下马依依的胳膊,中断了她的春秋大梦,“你不如开家牙科诊所,叫他来坐诊比较来钱。”
曾鲤笑了笑。
伍颖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曾鲤蒙了,又是那句话:“怎么可能?”
“既然你当他是路人甲,刚才他的车摆在那儿没动,你瞎操心什么?”
“我……我……”曾鲤连说了两个“我”,词穷了。
当天半夜,曾鲤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睡这张床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点也睡不着。她怕影响身旁的马依依睡觉,轻轻地翻了个身,却听见沙发上躺着的伍颖小声地叫她。
“曾鲤。”
“嗯?”
“你一直没睡着?”
“对啊。”曾鲤问。
“我也是。”
“你和宁峰怎么样了?”
“我觉得他不错,挺讨人喜欢的。”伍颖答。
“那就好。”曾鲤笑了。
“你呢?”伍颖反问她。
“我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挺不公平的,对艾景初。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伍颖说。
曾鲤没有答话。
伍颖又说:“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和于易的关系,而他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接近他,难道不是因为于易?”因为当时两个人的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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