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流泪,没有哭,很安静,一只手按着紧皱的眉心,另一只手握紧,放在身边。言喻的心脏尖锐地痛起来,这一刻他好像能够感应到岑明止的痛苦,那些无声的眼泪倒灌进的也是他的胸口,让他无比迫切地想要拥抱岑明止。
岑明止并非刀枪不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会笑当然就会痛,也当然会流泪——言喻太晚明白这个道理,明白时已经错过了太多时刻。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靠过去,抱住了沉默流泪的岑明止。
这是很简单的动作,言喻确定自己做到了每一个细节。他的身体是热的,可以温暖岑明止,手掌也是干的,可以擦掉岑明止的眼泪。从前那些他暂时没有办法弥补,但此后的所有,他想要陪在岑明止身边。
言喻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只能抱着他,岑明止即使流泪也很内敛,无声无息,唯有眼泪落进他的掌心,是滚烫的。
言喻吻他的发顶:“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从中午开始他就几乎滴水未进,言喻希望他能吃一点,也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但岑明止的精神和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胃都变得麻木。他没有说话,言喻也知道他多半吃不下,摘下他的眼镜装进口袋,说:“吃不吃都行,岑明止,回家了。”
岑明止瞳孔微动,言喻在他的眼尾上轻轻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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