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屈雪松她反倒习惯一些,助理从钱包里迅速翻出银|行|卡,低头两手捧着递过去。
屈雪松保存了常用联系人,先给她打了一笔奖金。
实时到账,助理收到短信,看到后面的金额,喜出望外,嘴角上扬了一下,立马压下来。
屈雪松柔下声音:“行了,想笑就笑吧,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战战兢兢的,一点朝气都没有。”
助理内敛地笑了笑,细声细气道:“谢谢屈老师。”
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谨慎。
屈雪松笑着摆摆手,没介意。
她以前对着助理不假辞色,是因为对方唯唯诺诺,又是经纪人的人,她懒得再花一分心神,索性让她误解着。现在不知怎么,看世界都比先前可爱了不少,这个助理也顺眼了许多。
横竖是个孩子,成天担惊受怕怪可怜的。
说到孩子,屈雪松就想起了另一个小朋友。
不知道小朋友现在在做什么了?回家了吗?还是找朋友去玩了?也不见她有条消息过来。
屈雪松摸过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程归鸢的名字,看看助理,莫名有点紧张,手挡了一下屏幕,给她发消息:【在干什么】
手机立刻震了一下。
程归鸢秒回:【在想你】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消息,手机嗡嗡嗡嗡嗡嗡。
-啊啊啊啊啊你终于给我发消息了,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怕打扰你工作
-我要憋死了,都不敢主动找你
-我好想你啊
-想你一万遍
-你今晚上有空吗?你今晚住在哪里啊?
-什么时候见我父母啊?来我家吃个饭吗?
屈雪松:“……”
仿佛见到了一只疯狂摇着尾巴求宠幸的大狗狗。
她沉吟片刻,回了句:【我在工作】
两秒钟后。
程归鸢说:【喔,那你去忙吧,我不要紧的】
大狗狗尾巴垂了下去,耳朵也耷拉下来。
屈雪松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了,眸光漾了一下,眼神柔软,刚打出两个字,往旁边的助理看了一眼,助理会意地退了出去。
屈雪松给程归鸢拨了个电话。
程归鸢立马熟练撒娇:“屈姐姐~”
屈姐姐唇角上扬,笑着应:“嗯,怎么了?”
这是程归鸢和她在一起以后,第一次和她打电话。电话里温柔似水的声音让程归鸢沉溺在里面,仿佛陷入一个太过美好的梦境,不舍得醒来。
屈雪松等了几秒,没听见回答:“你在吗?”
程归鸢回神:“在在在,我在,你别挂电话。”
屈雪松说:“我没打算挂电话。”
程归鸢倒在床上,闭着眼睛感受,沉醉地说:“那就好,你声音好好听啊。”
屈雪松轻轻地笑了声。
程归鸢立刻心动过速:“!!!”
她快不行了。
屈雪松:“你太夸张了,再这么夸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正经一点。”
程归鸢冤枉,即使屈雪松看不到她还是三指并拢,正经道:“我向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是出自真心,你声音真的好听,不信你自己录下来听听。”
屈雪松怎么会做这种事,再说她拍戏用的原音,都听过那么多次了,她没感觉,但还是依着程归鸢说:“你觉得好听就好听吧。”
程归鸢噘嘴,说:“你敷衍我?”
屈雪松说:“我没有啊。”
程归鸢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句什么话,清了清嗓子:“刚那句话你当没听见。”
屈雪松:“嗯?”
程归鸢:“没什么,我就是说话没过脑子,抽了下风。”
屈雪松:“???”
程归鸢越解释越乱,只好扯到工作上:“你什么时候去忙?”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助理进来通知屈雪松,该去摄影棚里了,屈雪松对着电话说了句:“现在。”
然后把电话挂了。
程归鸢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没那么多心思矫情,连忙跑到洗手间照镜子。
一照,镜子里这个一脸春|色无边脸红娇羞的人到底是谁?她怎么不认识呢?这个表情不是只在她逗前女友的时候,前女友的脸上出现吗?什么时候轮到她了?
程归鸢笑不出来,面如菜色。
她趴回床上,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和屈雪松的聊天记录,哀嚎了一声,十指插|进头发里,百思不得其解,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怪不得顾砚秋说她很受,顾砚秋现在对林阅微一口一个老公,受得没眼看,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比顾砚秋还要受了?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要好好照顾屈雪松的,屈雪松都没怎么享受过健康的爱情,不能让她额外承担自己的“小作”,她们俩感情还不稳固,万一屈雪松烦她了怎么办?万一屈雪松觉得谈恋爱太麻烦了不如恢复单身怎么办?
林阅微和顾砚秋之前吵成那个样子,离家出走都闹上了,多亏是结了婚,万一没结婚说不定就分手了。以前的女朋友分了就分了,屈雪松不能和她分。
前车之鉴在先,程归鸢脑海里敲响警钟,及时“悬崖勒马”,让自己从陷入爱情的“小弱智”情绪中尽快摆脱出来,平心静气,开始重新思考起自己和屈雪松的相处模式。
她得冷静,找回本来的自己。
屈雪松在摄影棚里拍了大半个下午的杂志封面,晚上和主编出去吃了个饭,就是m杂志的总编苏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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