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兵变失败,来到藩地之后,魏王就是个几乎被朝堂隔绝的人物。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下没了存在感,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说到底魏王的各种蹦跶就是为了刷下存在感。
但仔细想想,这些年魏王好事没做过什么,要说坏事……也没什么罪大恶极、影响巨大的,所以这差事魏王会怎么做,吴忠也猜不到,只能眼观鼻,鼻观耳,静默的站在一边。
魏王一连几个喷嚏打完,想掏个手绢出来擦擦,等这手都伸到怀里了,却停下了,又瞅了一眼手中的圣旨,似泄愤般的用这圣旨擦了擦鼻涕,心情大好:“这小子还真是有钱了,圣旨的料子都好了很多啊。舒服!舒服!”
圣旨不一直都是黄不拉几的绸缎的吗?这能有什么差别?吴忠好奇的伸手想去摸摸,却被魏王一把拍开
“当心你的爪子,圣旨也是能乱摸的?!”
吴总无奈,您刚才还拿它擦鼻涕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还站在这儿干嘛?赶紧安排安置灾民的事情去!”
“额……要怎么安排?”安排是安排,总不能抗旨不是,但是这怎么安排吴忠是真拿不准这位的意思了。
魏王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道:“还怎么安排?给吃给住呗,准备开仓放粮。”
吴忠点头应下,正要下去却被魏王叫住。
魏王难得一脸认真的对吴忠说道:“我们闹归闹,但这是自家事情,社稷的事情不能儿戏。”
又自家人了?吴忠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琢磨着这位是被什么妖术附身了?可这四仰八叉的坐姿把玩着骰子的样子,都没问题啊,是自家王爷……这是之前的玩腻了,打算换个一家和睦来玩了?
想到这里,吴忠靠近魏王,压低声音问道:“那东夷的事情?”
一直转着骰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漫不经心、玩世不恭霎时消散,片刻后,魏王才说道:“继续。”
声音沙哑,带着杀气。这杀气和寻常的杀手、刺客不同,这种磅礴的压迫感,是战场征战,杀敌万人后才会有的,如同林中猛虎。会给人深入灵魂的压迫感,吴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退了出去。
皇帝愿意送,魏王愿意收,大臣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灾民便分批开始南迁,为防路上有人蓄意闹事,户部特意由军中请调了一批人手,用于护卫。而姬明昊很是厚道,并没有让灾民们空手而去,给每人派发了口粮,路上的补给也皆由沿途的驿馆补足。
得益于之前修的四通八达,平顺宽阔的官道,这运送工作开展的很是顺利。
二叔魏王这次真的是超级给力,不止开仓放粮,还修建了数座安置场所,将灾民分批安置。这样不仅有利管理,还能防止人员聚集,一旦有疫病之类的也好控制、及时救治。
这下,姬明泽总算稍稍放心,开始安心的准备自己即将到来的婚礼。
因为灾荒的原因,婚礼从简,可再简,必要的流程是少不了的。
比如婚前礼的基本流程就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纳采就是男方向女方求婚。额……带着大雁为贽见礼物去求婚。大雁意味着男方在日后的生活中将诚信待人,这也是男方对女方父母的承诺。寓意很好,就是这抱雁的过程,姬明泽不太想回忆了。
之后便是问名。哪怕明明已经知道女方名字了,也要假装不知道……
再之后便是纳吉,找个大师算算俩人的八字。这也是走过场,御赐的婚礼,哪个敢说天子赐福赐错了?
然后便是给聘礼了,叫纳征。聘礼姬明昊早就给准备好了,只要按照单子一箱一箱的抬到女方家就好。
最后到了请期这一步,把已经订好的婚期,再次确定一下。
许多许多年后,纵使白发苍苍,忘事情比记事情快,姬明泽仍能清楚的记得他迎娶张嫣那日的点点滴滴。记得他站在张府门口,一身嫁衣的张嫣缓缓朝他走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似有流光溢彩。
记得他与张嫣夹着几案,相对而跪,所说的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结发为夫妻,恩爱永不移。
记得沃盥之礼时,他是浸湿毛巾,轻轻的擦着张嫣的手时那柔软的触感,和新娘子羞红的脸,从此他便知道千娇百媚是何样。
共牢合卺……
合卺……
解缨结发时,张嫣玉白纤细的手指拿着一根红绳,将两人的一缕头发扎起,然后抬头对着他嫣然一笑,当时他拿着剪刀的手就哆嗦了……
当两人共同将装着头发的锦囊线绳拉紧时,他暗暗在心中起誓:从此你我夫妻双方血脉相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定不相负,若违此誓,人神共愤,一无所有,孤独终老。
龙烛摇红,金花耀目。鸾鸟同林,鸳鸯合沐。
第二天的早上,姬明泽看着身边人的睡颜,幸福到恍惚,再一次怀疑眼前事物的真实性。
就这么自己就有了个老婆了?这个老婆还比当年的女神美貌、温柔、贤惠、善良、多才多艺?!
很快众人都在暗暗议论,这脑子有些旧疾的定王殿下是不是旧病复发了?怎么一天天的笑的和傻子似的?!
姬明泽开始了自己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可夏国却似乎从去年冬天的雪灾起开启了灾难模式,、
农历七月,南方水灾,大水泛滥,颗粒无收。原本的富户二叔,也成了没有余粮的地主。
可这才是个开始,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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