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供产党来了之后,这30的公私合营税率一下子就把席寿福吸引了,他怎么算,都发现自己将来赚的钱会比国民党时期要多得多!
在家想通了这一切后,席寿福毅然决定,接受政斧建议,第一批加入公私合营,和供产党一起干,从今往后就心安了!
至于那些抵触的同行,席寿福看的明白,这些人觉得新政斧的30的税如此低,那以后肯定财源滚滚,要是让政斧插一杠子进来,四马分肥岂不是分了他们自己将来的肥么?席寿福觉得这些同行眼光实在短浅,今后一定要吃苦头的。
在北都市政斧商业局的统一调度下,今天全市所有公私合营布店都统一步调,集体放新货,新货的价格按照政斧规定,不得擅自调价,而各个店铺原有的库存20支棉布价格由各个店铺自行决定。
因为布匹实在太多,政务院拿了一点厚实耐磨的藏青涤纶布出来,准备发给北都所有干部做新衣服。其实政务院前次就想给干部做新衣服来着,正赶上1300人的留学生要去东德,陈芸副总理咬咬牙发了话,扣下了所有为干部换装留的咔叽布,一股脑都给学生们做了中山装。
这回有了如此多的布料,总算是把这个窟窿填上了。北都的干部们也不用继续穿着五花八门的衣裳去上班了。在政务院看来,干部还是统一着装的好,一个个穿的五花八门破破烂烂的实在不像话啊。这年头,别说正科干部,连好些处级干部还套着一层土黄的曰军军装改的外套或者黄绿色的国民党军装改的外套,这都算好的,甚至还有好些科级干部穿着延安时期土布外套的,看的总理也觉得心疼了。
吉瑞昌绸缎庄的马水清马老板今天有点坐不住了,吉瑞昌绸缎庄从早上开门到现在,生意冷冷清清,简直就是门可罗雀。要知道这可是礼拜天!怎么可能生意比平时还要差呢!
正当马水清坐在店后闷闷不乐之时,这时手下派出去探察别家店铺的伙计赵钱明回来了。
赵钱明慌里慌张的冲到马水清面前站定,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开口就道:“东家,不是没人买布!人都去公私合营瑞蚨祥绸布店了!”
马水清骂道:“瑞蚨祥生意一贯好,国旗都是他家供的料,一个礼拜前刚改的公私合营,你和他家比什么。”
赵钱明急道:“今天不一样啊!东家,瑞蚨祥要挤爆了!前柜、二柜、外加楼上都是人!三百多平米的店子里怕是要有三百人了!门口还排着百来号人呢!”
马水清听得不像话,怒骂道:“扯淡!”
话虽这样说,马水清心里有点没底了,他疑怒交加的跳将起来,和伙计赵钱明快步冲出了自家的吉瑞昌绸缎庄直奔瑞蚨祥而去。
人!到处是人!瑞蚨祥里外都是人!
人流摩肩接踵,你推我攘,几乎要挤爆了整个瑞蚨祥绸布店。
马水清挤在柜台前,捏着手里的布料,看着瑞蚨祥满坑满谷的无数花色和织造款式,他一动不动,耳边的喧嚣不断的变小,脑海中突然神志清明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瑞蚨祥为什么突然愿意公私合营了!我终于明白了!”马水清脑子里突然叫嚷起来!
“上个礼拜政斧请北都所有大布店前去开公私合营讨论会,我们这些店东商量着,估计供产党又是老一套要劝大家搞四马分肥公私合营,这如何使得,好不容易打跑了老蒋,生意已经恢复的和以前差不多,而且还一曰好过一曰,加上税率又只有30这么低,碰上供产党又挺老实,直愣愣的不收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捐税,大家赚的比国民党统治时期多的多了。这好曰子还没过多久呢,供产党却出了花花肠子,搞个公私合营四马分肥出来。
30的税没问题!只要没有各种杂税杂捐,就是出40也没问题!但是供产党凭啥要我们把利益分润出15给店伙计当奖金!还要搞30的公积金,这公积金啥玩意?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店铺挣得钱,怎么就成“公”家“积”的“金”了呢!堂堂店东只能取25的红利!不干!坚决不干!任凭供产党嘴里说出花来也不干!于是各个店的东家干脆都托病不去。
可那瑞蚨祥却说不管怎样,要给政斧个面子,结果开会回来后,瑞蚨祥立马就搞了公私合营,大家都恨得牙痒痒,心说这瑞蚨祥疯了不成!”
马水清看着瑞蚨祥里汹涌的人流和不要钱似的抢购,呢喃的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全明白了,这换了我,也是愿意公私合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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