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中原王朝官家名门的刀......刀马握着这把宝刀,猜测这把刀的主人身份可能不简单。
接着他把视线移到了地上的一具女尸上。
这刀是这位姑娘的么?
应该是,这美丽的女尸全身上下都透着不凡。
不过......管他呢,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第十五把兵刃了。
这么想着,刀马很是自觉地把刀收了。
收好刀,朝着小七走了几步,刀马顿了顿,又转身回到女尸身前,自言自语道:
“念在同为人族,念在你杀了这么多食人鬼,也念在你给我奉献了一把好刀,还念在你生的这么美...哈...算了算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吧。”
一把抱起女尸,刀马意外发现她竟然不臭,也没腐烂。
难道还活着吗?
刀马输送气机在她体内循环一周天,发现她是真的死了,可能是生前功力高深的缘故,身体还没肢解。
寻一僻静处,挖个坑埋了。
末了招呼小七:“小七,来,给这位女施主做法超度超度...”
小七闻言小短腿小胳膊的来到坟前打坐,摇头晃脑念起了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
我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崽......见小七真的一幅老僧样给亡灵超度,刀马也是淡淡的忧伤。
骑着黑星离开的时候。
怀里的小七抓着马鬃问:“刀马,不是说死人的东西不能拿的嘛?”
刀马露出春风般的微笑:“习武之人的事怎么能算拿呢?这种宝刀,与其留在这儿给贼人卖钱,不如我来保管,这算是好事。”
见小七欲要找爹的茬,刀马赶忙说:“好了,走吧,咱们去找老莫。”
快速赶了一阵路。
小七又说:“刀马,看前面!”
刀马早看到了,这次是个活人。
一个身穿上好锦衣的瘦削老者,正背着一个人缓缓前行。
听到马踏声,老者转身看了过来,一脸担惊受怕。
“啊?”小七骤然惊叫起来,被老者背上的年轻人吓到了。
刀马皱眉:光看这年轻人的五官轮廓,应该生的不错。可惜...面皮被活活生撕了,血肉模糊,甚是恐怖。
见到刀马和小七是活人,瘦削老者一改之前的担忧,立马乞求道:“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此时,没面皮的年轻人也是睁开大血球眼睛,虚弱的小声求救:“呜啊...救救我们...”
刀马安静看了会,双腿突的夹了夹马肚,催动黑星无声无息走了。
“呜...,呜呜啊...”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一马,年轻人含糊着发出了绝望之声。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踏...踏...,黑星继续走,刀马沉默。
“救救我们...我们...遭到了罗刹的袭击!”
瘦削老者不甘求生机会溜走,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大喊。
“吁...”听到被罗刹袭击,刀马同小七对视一眼,勒住马回身,轻声说:
“三百。”
“三百金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看到生的希望,老者拼着全力,猛然跟了上来,可能是焦心走得太急的原因,来到刀马跟前时一个不稳,摔倒了。
不过老人顾不得这些,一个劲儿爬坐起来,开始翻口袋。
可是全身上下找了三遍,却悲哀地发现钱袋不见了。
心气不稳的老人匍匐在地,颤颤惊惊地又翻了一遍口袋:“钱袋...钱袋...丢了...”
最后老人双手捧着几个铜板和一把随身带的小刀,老泪纵横地抬头说:“翻遍了...翻遍了我们的兜子,这些便是全部了。”
刀马全程把老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此刻扶了扶斗笠,不无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了,还以为咱们能交个朋友。”
接着他看了眼可怜巴巴注视着自己的小七,又说:“给我吧,就、就当是定金吧!!”
老人感激涕零地把几个铜板和小刀递给刀马:“谢谢大人!”
接过铜板和小刀,放兜里,刀马问:“你们是哪里人?要去哪?”
老者说:“我们是河东裴家的人,老汉裴东来,是负责往来西域生意的管家。只要把我们送到龟兹的集市,不够的数,我一定找熟人补给你。”
河东裴家?呵,这么巧的么,挺好......刀马打量一番身穿绫罗绸缎的年轻人,问:“想来这位就是河东裴氏的公子哥了?”
“我家三公子,裴行俨。”裴东来语凝,扶着公子紧张了起来。
不过刀马也不在意,而是说:“以河东裴氏的家旗为誓,绝不拖欠!”
只是下一秒看到地上的稀烂旗子,“呵”了声又道:“你们的旗子已经倒了,凭什么信你?”
没得说,下马对着年轻人一阵搜,救人归救人,可这买卖总不能亏得太惨不是。
这也太穷了点,不是说河东裴氏的公子哥么......刀马搜了一阵,顿感晦气,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捞到,倒是找到一张上好的布帛。
有气无力的裴行俨见到怀里布帛被拿走,顿时顾不得疼痛,瞪起血色眼珠子伸手“喝呀唔...喝呀唔...”,显然很重视这东西。
刀马问:“这是?”
裴东来赶忙解释说:“这是一张还没公布的悬赏令,这上面的逃犯还没被抓到卖给伢子,能挣大钱。”
你堂堂河东裴氏家族,哪里会缺钱用,裴氏公子怎么如此在乎这玩意?莫不是把我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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