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奴隶市场。
中原人、裹头巾的西域人、僧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位老者捏住一个女**隶的下巴左看右看,命令道:“把嘴张开。”
女奴隶木讷地张开嘴,低声发出:“啊啊...”
老者瞧了瞧收回手说:“四等,两枚金币。
烙上烙印,下一个!”
“喂喂喂,等等等等...!!”旁边的卖主、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子顿时不满地大骂道:“死伢子,你是老眼昏花了?这可是楼兰劫来的上等美女!以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络腮胡子拽一把女奴隶的头发:“瞧瞧这油亮的头发。”
接着又拍一拍奴隶的臀部,“这丰满的屁股!”“
最后扯开少女的胸襟,龇牙咧嘴道:“你看我把她调教的又乖又爱笑,温柔又会伺候人,少说也得五十金币!!!”
老者身后的少女见不得络腮胡子这幅嚣张的态度,立马斥责:“无知之徒!敢质疑我阿塔的鉴定?”
老者向女儿挥了挥手,示意她安静,接着对着络腮胡子道:“确实,本应该是一等品。只是可惜...,被你损坏了。”
说着,老者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接过一块烫红的铁块,直接烙到女奴隶的胳膊上,发出滋滋地声音。
老者说:“你看,你这奴隶神情恍惚,不知痛觉,你这批货都是这样,被下了太多药,这可评不了好价码。”
把烙铁交给侍卫,老者批评络腮胡子道:“你父亲在世时,是非常尊重这个行当的。你现在这样,是在给他蒙羞。”
老腮胡子盯着烙印,顿时大怒:“死伢子,竟敢断我的财路!...”
不过还没等老腮胡子吼完,却见老者后面的少女骤然发难。
抬起一脚。
...砰!
...扑!
络腮胡子飞一般撞到后面墙上,口吐血沫,捂着腹部挣扎一番,最后倒地不起。
不过少女压根没想放过对方,跟进几步,短刀已然拔了出来。
老者见状,顿时出声制止:“阿育娅!”
阿育娅明显在气头上,娇咤一声,往地上的络腮胡子猛地一刺...
老者皱了皱眉,“阿育娅,够了!!”
阿育娅不听,继续。
眼见短刀要进入络腮胡子心口时,阿育娅忽的动不了了,不论怎么运行气机,都无法寸进,似乎整个人被施法定住了一般。
“嗯?”感觉到女儿的异样,老者立马往奴隶市场入口看去。
“老莫,你家丫头这性子...”只见一匹黑马慢慢悠悠载着两人走了过来,刀马摇头说:“现在是连你也管不住了么?”
老莫笑呵呵迎了过来,“刀马,你回来了。”
阿育娅瞳孔里的惊喜一闪而逝,一脚踢飞络腮胡子,跟了过去。
“还有我!还有我!”见到老莫的笑容,马背上的小七也是欢快地握拳举起了双手。
“当然当然,有刀马就有小七。”老莫连忙点头献上殷勤。
小七窝嘴萌笑,眯着眼很是受用。
老莫见到黑星马后面还跟着两人,疑惑道:“这是...?”
“先去你家。”刀马对着阿育娅轻微点了点头,一边往老莫家走,一边把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回到城堡,老莫检查一番裴行俨,叹惜道:“好生俊俏的脸,被啃成了这样。”
看到自家公子这漏风的嘴,一说话就“嘶嘶嘶...”,旁边的裴东来也是悲从心来,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罗刹族!”
老莫问裴东来:“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从关内过来?难道不知道每三年的秋天,就会发生一次这种事么?”
裴东来一脸悲痛:“我们是算了日子的,没想到躲在暗处的罗刹族今年比往年出来的早一些,数量也比以前多一些...”
刀马和老莫对视一眼,虽然知晓这是实话,却也知道裴东来似乎隐瞒了很多东西。
刀马传音问:“老莫,这张脸还能治吗?”
老莫有些诧异,这治疗的代价有些大,心里琢磨刀马这是背地里瞒着他收了多少诊金。
“这是裴氏的公子哥,治好他,这身份对我有大用。”知道莫家和裴氏家族有利益冲突,非常不待见裴氏家族的人,刀马不得不传音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老莫默默点头,也不再问什么,转身掏出了一盒蛊虫。
见到几十上百条虫子在自家公子脸上爬来爬去,有的吸吮,有的从眼角、鼻孔里钻了进去,裴东来大惊:“这...,这不是蛆吗?这样有效果吗?”
刀马拍拍他肩膀笑说:“放心,这些东西能救他一命。”
小七双手捂着脸,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着,时不时“唔...”一声。
老莫也跟着解释:“我这是医蛊,可以吸毒排毒,接骨生肌,不出五天你家公子定能恢复如初。”
裴东来连忙跪下感谢一番,但盯着无数条爬虫看久了,最后也是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
...
傍晚。
阿育娅从老莫手里接过酒水和手把羊肉,心疼道:“阿塔,这种小事您就让我来,您犯不着亲自操心。”
老莫打量一番已经成年的女儿,摸着胡须笑道:“呵呵...阿育娅,刀马是我的客人,得好好招待一番才行。”
阿育娅小声责怪:“刀马你也真是!这一个月以来,连个口信都没有,一见面就带两个裴氏家族的人来,净给阿塔添乱。”
知道刀马对裴行俨另有用意后,老莫也是笑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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