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汉威喜欢直爽的人,这次来主要就是想买下杨平的墨翠转轮,旅游什么的只是个幌子,这是意在沛公啊。杨平要求的事情在他看来很简单,几乎不算要求。
“杨生,顾小姐呢,她是想在瑞士留学呢?还是想获得国籍?”骆汉威提点一下。
响鼓不用重锤,杨平呵呵笑着搓搓小憩:“等会儿我打电话给她,国籍就不必了,做华国人很好。其实还是有拜托骆先生的地方,是这样,顾菁怀孕了,我想让她去瑞士生下孩子,这期间需要人照顾,我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那边,骆先生您看?”
骆汉威哈哈笑:“这是小事,如果顾小姐愿意,可以住在我的庄园,那里不用担心没人照顾,所有的医疗条件都是最好的。”
杨平要的就是这话,他站起来去东耳房转一圈,取出一个锦盒放在圆桌上:“骆先生,这是那把墨翠转轮,您看是现在交易还是等九月我去瑞士给您带上?”
骆汉威拿起墨翠转轮,爱不释手:“杨生真是快人快语,那就现在吧,我安排转账?”
杨平摆摆手笑:“大家喝茶啊,别客气,这个不急,休息好了再说,骆先生,我这就给顾菁打电话。”
杨平出去给顾菁打电话,让她把那辆保时捷开过来,在路上买几套洗漱用品。
白纸扇见杨平出:“骆生。杨先生不简单啊,这宅院里要都是金星小叶紫檀家具,怕是得花几个亿。您看那池塘里的和田玉赑屃有没有可能买下来?”
骆汉威摇摇头。长叹一声:“杨生很有原则,他手里有历史价值的东西是不会流往海外的,一会儿要好好看看那尊赑屃雕像。唉,其实我想要的还是斗彩……”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菁听说骆汉威来了,赶紧出门,倒不是紧张以后留学的事情,她是在乎那场在教堂举办的婚礼。至于在瑞士生孩子。嘿嘿,她还真没那个想法。这一年多见不到杨平。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自己,这死男人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不监控着谁知道自己抱着孩子回来,会不会是小五小六等着迎接她。
顾菁把车子停进藏秘。感觉这里和以前不太一样,路过东厢房才发现,阿布公司征用的房子里全部换上了红木家具。
进了正房,顾菁眼睛都不够看了,这是进了贝勒府吗?这么漂亮的古典家具,哦,还有这么漂亮的布艺。
杨平给双方介绍完,顾菁落落大方:“骆先生你好,欢迎你来jc。”
骆汉威笑着点头:“顾小姐果然天生丽质。杨生好眼光。”
骆汉威惦记和田玉赑屃,聊了几句就提出去看看。
杨平去防空洞取出一块老船板搭在小池塘边,另有头搭在小池塘中间的石台上。用脚踩踩,很结实。
骆汉威顺着老船板走到赑屃边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赑屃的纹路,体会着赑屃的温润。他的世界除了攥取财富,剩下的就是收藏天下珍奇,这也是另外的一种财富吧。看着这样的一件宝贝。仿佛唾手可得,但又总是差之毫厘。心有不甘啊。
白纸扇好不容易等骆汉威看完,急匆匆走上前,脚尖踩着石台的边缘,转着圈儿的观察赑屃,眉飞色舞:“真是和田玉,真是……啊……”噗通,白纸扇掉进池塘,幸好这是夏天,权当凉爽一下。
几人手忙脚乱把白纸扇捞出来,卓玛有眼力价,找了一套印有xx藏药的橘黄色广告t恤,人字拖,换下他湿淋淋的亚麻休闲西装。
白纸扇讪讪地笑笑:“这样子好,凉爽。”
杨平呵呵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样穿才凉快,入乡随俗嘛。”
大家哄堂大笑,回到屋里,杨平把保时捷的车钥匙交给保镖甲,对骆汉威说:“骆先生,这是外面那辆保时捷的钥匙,你们如果想自己转转就开它吧,这里比不得你们那里条件好,将就用,呵呵,车上有导航,迷不了路。”
骆汉威点点头:“好的,谢谢了,这里环境蛮不错的,杨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啦。”
“您说。”
“是这样,”骆汉威扶扶眼镜,想想怎么措辞:“这尊赑屃我很喜欢,能不能……啊,哈哈,你懂的。”
杨平抠抠耳朵,想想,这就是一块大石头而已,被自己改变材质,又改变雕刻风格,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卖了也就卖了,放在这里还不定惹出什么麻烦呢。他抽出只烟,拿再手里没点,面色凝重:“嗯,卖到是可以,我得问问省博的钱馆长,这个价格我拿不准。要不中午接风宴我把钱馆长请来。”
骆汉威拍手:“好,痛快,顾小姐在我那里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比对我女儿还好。”钱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是简单的一场博弈。
既然是远道而来,那一定要吃本地名吃。杨平在鼎顺定了位置,又邀请钱馆长赴宴说是有事相商。
点了一桌菜,钱馆长姗姗来迟,杨平给大家介绍:“这位是省博的钱馆长,资深文物专家,出过很多著作。这位是骆汉威先生,瑞士华侨,收藏界大鳄,这位是……”
一溜介绍完,钱馆长和骆汉威握握手:“久仰啊,骆先生,你是收藏大家,斗彩鸡缸杯几乎全部藏在你手。”文物圈儿里不知道骆汉威的还真不多。
“哪里哪里,”骆汉威对国内的文物专家很尊敬,“钱馆长才是德高望重。”
杨平端起杯酒,看一眼惺惺相惜的二人,咳嗽两声:“咳咳。来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可乎,欢迎大家来jc。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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