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还是要问过傅煦的意见,要是同意,可以马上签合同,安排拍摄。傅煦听到这个邀请,看向了谢时冶。
导演跟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向了谢时冶,导演是圈内人,当然也听过那些不和的传闻,当下有点后悔,觉得自己邀请的太过轻率,万一得罪了谢大牌怎么办?
可是刚才他分明看见谢时冶和傅煦一起买了东西过来,还分给组员们,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
谢时冶一脸期待地望向傅煦,没想到沉默了阵,傅煦还是摇头拒绝了。
导演大感失望,谢时冶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也是失望的。
摄制组马上就要进入沙漠深处的营地,还有许多的安排,既然傅煦不愿意,节目组也不好勉强。
谢时冶没想到分别来的这么快,他脸上没了笑容,又不敢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不舍,只语气低落道:“那我走了?”
傅煦嗯了声,说去吧。
谢时冶上了车,车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现场,谢时冶回头,看着车后的人越来越小,他转回身,伸手揉眼睛。
橙雪坐在他旁边:“是沙子进眼睛了吗,这边风沙太大了,别揉,越揉越疼。”
谢时冶闷闷地应了声,然后接过对方给的眼药水,滴进了眼里,闭眼休息。
第一天到沙漠,晚上除了吃喝,还进行了许多小游戏,为综艺增加不少趣味性和话题,谢时冶还换上了当地服饰,跟橙雪一起跳了个当地的舞蹈。
节目组请来了当地的乐队,老人拨琴排鼓,雄浑粗旷的身影在沙漠的空旷中传得很远。
橙雪女团出身,腰肢纤细柔软,跳起舞来很好看,当地服装银饰很多,在她身上叮叮当当地响着,谢时冶牵着她一只手,看着她在身前转圈,裙子掀出了一朵花。
周围的人都在笑闹,谢时冶却不合时宜地感受到了孤寂。
摄制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节目组没有给他们的帐篷安摄像头,大概是想明天直接过来搞突袭。
谢时冶一个人一个帐篷,他躺在睡袋里,看着信号极差的手机,叹了口气,起身出来抽烟。
这时候他瞧见了今天给他们开车的大哥,也没在睡,跟营地的主人在聊天。谢时冶走了过去,坐在大哥身边,跟人喝了几杯,这才模仿着傅煦的口音问他们,这是什么话。
他模仿得并不像,但这句话实在太有名了,大哥和营地的主人哈哈大笑,大哥用生硬的汉语跟他说:“这是我们这里男人跟女人求爱的情话,你是人间最美的月亮。”
谢时冶的心就跟被狠狠撞了下,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别的什么,红透了。
这时他手机震了震,是微信,也不知道传送了多久,那人又等待了多久。
“我在营地外面等你。”
是傅煦发来的。
他猛地起身,就像那几杯酒将他灌醉了一样,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大哥喊了他几句,说沙漠中容易迷路,叫他别走远了,免得找不回来。
谢时冶摆摆手,说自己不走远。
怎么可能走远呢,傅煦就在外面等他,就算走远了,他也相信那个男人能把他带回来。
他走出营地,沙漠一望无际,不像城市中遍布灯光,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没有其他的亮光。
谢时冶打着手电筒,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也有手电筒,开关了好几下,有频率有节奏,就像一个摩斯密码,可这回谢时冶看懂了。
老男人不知怎么回事,总喜欢用隐秘的方式来示爱。
用他听不懂的话,又或者是摩斯密码。
他跑了过去,跑得狼狈,脚陷在沙子里,又用力抽出来,带出不少细沙。
谢时冶跌跌撞撞,奔到了傅煦的怀里,将人差点撞到,他喘着气,大声道:“我看不懂密码,也听不懂当地的话,你说出来,告诉我!”
傅煦搂着他的双臂微微用力,狠狠收紧了。
谢时冶忍不住在傅煦耳朵上狠咬了一口,周围极安静,除了他们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所以非常清晰的,他听见了傅煦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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