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普及子民修炼,这他能理解一些。
他对于凡人倒不存在什么视之为蝼蚁的想法,也没有为民请命的崇高之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
如果不是他爹是上上代圣主,他都不可能当上圣主。
他的一生很顺利,所以没有太大的恶,也没有太大的善,很普通的一个修士。
但作为大罗圣地的原圣主,他却很清楚壶内界的修士常态。
在他们的眼中,凡人只是生来供养他们这群修士的,是天生为他们服务的。
“可能这就是我能活下来的原因吧。”
罗净梵想到以往的同袍,那些往日在壶内界中搅动天下风雨的英豪,高高在上的圣地之主,执掌天下的强者。
他们无不例外,他们都在烽火洗礼的时候,化为了飞灰。
除了抚仙宫等昆仑墟下属势力,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原圣地高层。
不知道那些原先高高在上的圣地修士们,看到这一幕有何感想?
他们嗤之以鼻,以往连正眼都不带瞧的卑劣散修,却是壶内修士界活的最多的人群。
现在效命于天刃之下,有了堪比圣地禁忌的传承,大道可期,活的比他们滋润。
他们丝毫不在意,视之如蝼蚁,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凡人。
却被他们视之为大凶的少年。
珍之如宝!
洲议结束后,罗净梵看着一直端坐在一旁的两名男子,轻笑道:“不知两位大人,此番前来有何吩咐?”
“罗洲主客气了。”
金圣叹起身回礼道:“殿下吩咐,我们此番前来只带只眼,并未带口。”
而后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生无可恋的郭绥,朝罗净梵解释道:“见谅,他被殿下了闭口令。”
而后,两人便齐齐离开了壶内府,好似真的只是来旁观的一般。
罗净梵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尽管两人很客气,但那言语间既不疏远,也不亲近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他只想安心的当好这个洲长,其他一切事宜,人王开口就办好,没开口就别去沾染,包括与人结交。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郭绥咕哝道:“那什么罗洲长.....”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形容词。
说软弱吧,不至于。
说客气吧,也不是。
反正没他想象中一洲之主该有的威严。
“他比你有能力。”
金圣叹指了指四周逐渐热闹起来的城镇,虽然眼前的城镇,连中州那些小型城镇的半分繁华都比不上。
但能在短短数日的时间内,便能使以往足不出户,惶恐不已的人们走出家门。
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至少,换他来,他不行。
尽管根据天刃的将士,也就是原壶内界大罗圣地所在的大罗域的散修来说。
这些人基本都是原大罗域的人,其他州域的人也还是有些不安,惶恐。
但这足以说明此人,大罗域的人们愿意相信他。
而且刚刚的洲议他们也旁听了。
罗净梵的方案很简单,先让人们恢复正常的生活,再图其他。
没有人心,做什么都是假的。
一味地对人好,人家怀疑你别有用心,方法很重要。
至于罗净梵的方法好不好,他不是凡人,分辨不出。
但有人能分辨的出就行了。
天刃中的很多散修,都是凡人,只不过有了些许机缘,踏上了修行之路。
这也是自己殿下派他们来壶内洲的原因。
用自家殿下的话,凡人的归凡人,修士的归修士。
他们远离凡人太久了,站的太高了,根本理解不了人民需要的是何物。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郭绥看着想入神了的金圣叹,伸手在他眼前晃悠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金圣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已初具烟火气的城镇,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在想,我的死能换来多少人成长?”
“怎么突然说这个?”郭绥不解。
他感觉现在的金圣叹有圣人的潜质,好似浑身都在发着光。
金圣叹:“殿下曾和我言,我们是幸运的,也是悲哀的。
我们习以为常的生活是先辈用生命换来的,而我们这些弱者,却很少有人明白是强者牺牲换来了我们弱者的生存。”
没有他们,万族会踏破人族的疆域,会血流漂浮,尸山血海,沦为炼狱。
强者可以逃,但弱者如何逃?
估计会葬身在某些万族的口中,或葬在强者大战的余波中,又或者被万族随意屠戮.......
就像王路之地,那些葬身在异族口中的人族彼岸者,我们会比他们更惨!
相比他们来说,我们是绝对的强者。
但相比于其他来说,我们又是绝对的弱者。
我们之所以能活下来,能成长到现在,不是我们有多强,也不是我们有多好运。
而是有先辈在前方为我们遮风挡雨,御敌于外!
然先辈会老去,强者也会老去,他们也会死去。
就像人王殿的那些先辈一般,他们乃是上代先王留给我们的护道者,他们的宿命就是为了我们,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会战死。
可能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讳,也不知道他的曾经。
说到这里,金圣叹指了指郭绥,又指了指自己。
笑道:“而未来,我们之中也会有人像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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