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回来了。”
李大目带人守在村庄口一直焦急的等待着李功回来,听手下人说李功押着几车财货回来忙冲了出来,老远看到李功便大喝道。
李功微微一笑:“怎么还怕我回不来?”
李大目道:“大哥,再怎么说我们也刚跟王侗交战完,虽然我们大败,可料想他也损失不少。”
李功点头:“不错,所以说王侗也算仁义之士。”
“算他识相,不然我定率大军杀过去。”
李大目嚷道。
李功无奈笑笑,李大目杀过去那不是逼着王侗杀他吗?
李功没搭理李大目,索隆带来疾步而来:“某见过渠帅。”
“阿隆,辛苦你了,怎样?王营跟王钦有异动没?”
李功忙扶住欲见礼的索隆,关心的问道。
“有。”
索隆慎重的点头。
“哦!”
李功眼中异色一闪,道:“走,进村再说。”
“是。”
李功拉着索隆的手一起进村,留下李大目一个人挠头:“大哥让索隆关注二王动静,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大目看向自己的心腹,心腹羞愧的低下头,因为他也不知道。
李大目没心情训斥心腹,忙跟上李功的脚步:“大哥,等等我。”
“渠帅,王营正在王氏坞堡内鼓动王氏族老出兵,至于出兵目的不知,河北(大沽夹河)的王钦已经整顿好人马。”
李功进屋后,屋内只剩李功、李大目、索隆、孙昕(管亥亲卫头目)人,索隆把自己所知的消息说出来。
李功听着便皱起眉,道:“你们觉得二王为何发兵?”
李大目当先嚷嚷道:“管他为何发兵?咱们有戴甲士五百,管他二王还是几王,一同绞杀之。”
孙昕沉默不言,他就是一武夫,冲锋陷阵在行,独当一面还是李功更胜一筹。
“阿隆,你觉着呢?”
李功对自己兄弟的言论不屑,孙昕跟李大目差不多,李功能依靠的只剩索隆。
索隆见李功发问,忙道:“渠帅,某以为必是渠帅前来买盐的消息泄露,东莱虽然近海,可能制盐者唯有管渠帅(管承,这也是索隆为何最初要投管承的原因),二王一直缩在坞堡内,无非也是因为缺盐,他们听到风声难免为之所动。”
“走露风声,谁走露的?这里可都是咱们的老兄弟啊?大哥!”
李大目听到有人走露消息如踩了猫尾巴一样蹦起来,又把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索隆,李功这回带来的都是心腹或者跟随已久的悍匪,新来的只有索隆,这矛头的指向在明显不过。
就连孙昕也看向索隆,索隆却如乖孩子一样低头不说话。
“够啦!听阿隆说完。”
李功见之喝道。
李大目见李功大怒不敢再言。
索隆道:“渠帅,某以为只能冲杀回去,为此某已让人分别取了李鸿送来的猪羊,又拿了些粮食,熬了一锅肉粥,已派兄弟吃过,没有异常。”
“嗯!”
李功点头,索隆果然有大将之才,要是自己兄弟不是已全部吃完就是丢掉。
“既然没事就全部吃掉,而后再回黄县,至于酒就别喝了。”
既然肉跟粮食都没关系,那问题可能就出在酒上,李功吩咐道。
“那某去给渠帅弄一碗来。”
“不急,让大目去,你我商量下如何瓦解二王联盟?”
“啊?”
李大目一愣,让他去给索隆盛饭,这,这真是岂有此理?
“快去。”
“喏!”
李功见李大目走远,对索隆、孙昕道:“既然二王因盐而出兵,那他们肯定知道这批盐对咱们的重要性,死伤必定惨重,不然王营还用跟族老们商议,既然因盐起,那就放出声去,说芝罘岛上海盐堆积如山,王侗卖不出去才卖给咱们。”
“渠帅英明,这样一来必会给二王一个错觉,这批盐对咱们来说不过是解急之用,哪怕损失这批,管渠帅还可以再派来,二王兵力有限,能阻一批、两批,还能阻三批、四批吗?”
索隆拍马屁道。
李功点头,对索隆越发满意。
“给。”
李大目亲自端来几碗肉粥,先给李功及孙昕,最后把一碗肉粥重重砸在索隆跟前。
李功佯做不见喝了一口肉粥,咸咸的。
“放盐了。”
“渠帅,是的,兄弟们有劲了才好拼命。”
李功点头。
索隆见李功等人都默默喝粥,这才端起自己的肉粥喝,他自己也是没喝,此刻闻到肉香哪里忍得住,可第一口肉粥喝进嘴里正要咽下,脸色突然大变,一股浓郁的咸味在嘴里蔓延。
“好咸。”
索隆想一口吐出,可又怕被人说只能咽下。
“索兄,大口喝。”
李大目嘴里一挑,得意的端起自己的肉粥道。
索隆无奈只能端起肉粥碗相敬。
李功将这一切尽收于眼底,道:“阿隆,散布消息的事要尽快做,咱们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黄县。”
“喏!”
索隆如蒙大赦,李大目不甘的撇撇嘴。
小沽夹河北岸一片狼藉,杂草丛生,唯有一座坞堡傍河而存。
此刻坞堡内一片肃静,坞堡内一座两进的庭院内,一个五旬往上的老者躺在胡塌上,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跪坐在一旁。
一个三十不到的青年披甲握刀在堂内慷慨陈词:“管亥若得了这批盐,黄县城破只在须臾间,黄巾得黄县之粮,必将西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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