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叶先生,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道真躬身行了一礼,诚恳的说道。
“不妨事,梁先生说得好啊,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我华夏的命运不在于我们这些老骨头身上,而在于天下千千万万的少年人心中。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为后来者铺路罢了。云生,你先带他先去休息吧。”叶云表感慨过后,便让身边的汉子安排他住宿。
“跟我来。”
······
夜晚,李道真躺在床上,心中感慨万千。这么久以来,他为的不就是今天这一刻么?他为的,并不是革命,而是练武。
起初,他是想接触那些革命人士,以其作为跳板,去认识那些民间江湖人士。如果是以他衙役的身份,就算是知道那些练武的名家在哪,也没法得到真传。
这年头,各门各派可是门规森严,对传人要求很高,少数名家宗师心胸宽广,愿意把自家绝技教授他人的,也得是那个人有天赋,有能力。
而他,什么都没有,连一点基础都没有,贸然上门,绝对是落不到好。
叶云表和他身边的人无疑都是江湖高手,武者的精气神饱满,宏大是骗不了人的。
他猜想,叶云表如果不是安排他去念书就是安排他去练武,如果是练武,他便不用多费周折。如果是念书,他也有了正儿八经的身份,在这个年代,学生的身份还是不低的,起码比他这个满清衙役走狗的名头要强得多。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
洗漱之后,和叶云表他们一起用过早餐,他就带着自己来到另一处别院。
那个叫云生的大汉去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人打开门,“你们是?”一个眼露精光,身形魁梧的汉子走出来,问道。
“这位兄弟,请你代为同传一下,就说是河北叶剑星拜见李存义老前辈。”叶云表站在门口,拱手说道。
“你们要见我师傅?稍等。”那汉子摸了摸脑袋,又转回院子里。
而此时,李道真已经无暇顾及他们说什么了,脑海不断重复着三个字,李存义。
民国是一段特殊的时期,在这段时期当中,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大人物与小人物的争锋,龙蛇起陆。
而在武术界,最有名的便是八卦董川海、神枪李书文、太极杨露禅、大刀王五,形意李存义等人。
其实就武力而言,后世那位名传深远的霍元甲在武术境界上还相差甚远,远远称不上是宗师两个字,不过是他的故事更具有悲剧色彩,也因为悲剧色彩才被人流传开来。
而李存义,便是民国武道的一座丰碑。
李存义少时家贫,以帮人赶车为生,及长习长短拳技并周游各地。中年师从形意拳名家刘奇兰学艺,后至京与程廷华等为友,并兼从董海川习八卦掌,其八卦掌技艺多为程廷华所授。曾任两江总督督标把总,后至保定开设万通镖局,兼收徒授艺。
一九零零年,李先生以五十三岁之龄,毅然投身义和团,手持单刀上阵,奋起抗击外敌,一时间,“单刀李“之名不胫而走。晚年弃镖行,专志授徒。
宣统三年,与叶云表在津创办中华武士会。后任教上海精武体育会、南洋公学院(交通大学前身)等地。李存义生前,于北方武术界威望甚高,堪称是老祖宗级别的人物。
关于李存义,还有一则故事,一年夏天,李存义坐大车从外地回家,在武强县遇上一伙歹人行劫。
他手摇一把纸扇,说:“要银子有的是,请你们自己上车拿吧。”一个歹人跳上车,他将纸扇轻轻一抖,即把歹人打下车去。又一人跳上车,存义一挥手,这人又趴在车上。领头的认出是“单刀李”,赶紧上前赔礼认错。
以一人之身,震慑黑白两道,可见其声名之广。
李道真脑海里闪过关于他的讯息,激动地心情也逐渐平息。在他身前,叶云表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李存义虽然很少来天津,但他的名头却是传遍大江南北,这孩子知道他的名字和故事,叶云表并不觉得意外。
不一会儿,院门大开,两名壮汉出门,躬身行礼道,“叶先生,我师傅正在后院,您请。”
“好,多谢了。”叶云表还了一礼,便迈步进去庭院。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小池塘,前池浸绿,紫水横斜,鸟去花香。
池塘用白色卵石垒砌,碧水荡漾,其中一金一红两条大鲤鱼在池塘游戈,日光下彻,影布石上,那两尾大鲤鱼身形摇曳,鱼唇边上有着长长的胡须,摇摆之间,看起来就像龙须一样。
然而,在李道真的眼中,这两条鱼简直不像是两条鱼,而是两条“龙”,充满了灵性。
“好两条黄河大鲤鱼,不愧是龙种之属。”叶云表看了一眼,便道出了池中鲤鱼的跟脚,黄河鲤鱼,自古以来便有鲤跃龙门之说,而黄河鲤鱼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单是这一个池塘,就占据了院子接近一半的面积,而剩下的地方,种着许多盆景树,这些树都不高,但却枝干蜿蜒,像是一个个龙爪,苍劲有力。
树木阴翳,这些树木之间,还存在着三块假山,这三块假山并不是寻常的石头,而是赫赫有名的泰山石,此石半经风化,半经名家雕琢之后,方才成形。
假山横卧在地,就好似大半埋在土里,露出在外面的一部分,就像是蜿蜒的山脉。
李道真一走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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