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经常和她的朋友去做spa,中医理疗店也去过不少,就带着盛思夏去了一间最常去的,小姨有会员卡,经常在这里消费。
从那天起,小姨每天亲自去接盛思夏放学,到理疗店做治疗,连着去了一个礼拜。
傅亦琛这边,盛思夏也乖乖“请了假”,大概告诉了他事情原委。
在电话里,盛思夏表示会把这段时间落下的题全攒下来,到时候一口气全问了。
“听起来是很大的工程量,”傅亦琛在那边笑,“我来看你的话,方便吗?”
盛思夏说:“还是不要了,我现在满身艾草味,可难闻了。”
别说傅亦琛,她自己都无比嫌弃,这才一周,就感觉腌入味了,洗过澡都去不掉。
傅亦琛听了直笑,“那祝你早日康复。”
他说到这里,好像即将要挂电话,盛思夏不甘心这么早结束通话,又在电话里主动向傅亦琛抱怨这段时间有多折磨。
“你不知道,那个按摩师傅手可重了,我哪儿疼他就朝哪儿按,还有拔罐,我现在背上好多个红圈圈,跟中了毒一样……”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也真奇怪,傅亦琛简单一句安慰,她就觉得舒服许多,腰上好像掌着一双温热宽大的手。
她顺着傅亦琛的话说:“辛苦死啦,等我好了,你一定要请我吃大餐!”
“那你一定要快点好,从下个月起,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国内。”
傅亦琛的话让盛思夏心里焦急,迫切地想要快些好起来,免得和他错过,又要等上数月。
这天,捱到放学,小姨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不能亲自来接她,只是派了司机过来。
照例送盛思夏到理疗店,照例还是找那个熟悉的师傅。
师傅姓刘,平时店里人都喊他老刘,戴个口罩,平头,四十多岁,话不多,从来只跟盛思夏沟通按摩效果,很是稳重。
前台老板娘说刘师傅今天请假不在,给她安排了另一个年轻点的师傅。
按摩的时候,年轻师傅一直跟盛思夏说话,说自己二十多岁,高中没毕业,后来跟人学中医按摩理疗,又不停问盛思夏在哪里上学,几年级,学习成绩怎么样,在学习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
盛思夏有点烦,并不想在这时候跟人聊天,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
她敷衍着答话,声音渐渐消下去,头埋在按摩床的洞里,想要假装睡着。
在这时候,按摩师傅的手正好挪到盛思夏的腰部,不轻不重地按了几下,语气若有若无地说:“你的腰挺细的,身材真好。”
盛思夏骤然睁开眼睛,心里像是被冷惺腻臭的蛇爬过,一阵恶心涌上来。
她忍耐了几分钟,还是觉得不舒服,冷着脸让按摩师傅停下来,下床,穿鞋,抓起放在一边,也没跟老板娘打招呼,扬长而去。
司机在车里等着盛思夏,看她出来,还挺惊讶,“今天怎么这么快结束了?”
盛思夏“嗯”了一声,不愿多说,坐进车里。
回到家后,小姨和姨夫还在外面吃饭,佣人问盛思夏想吃什么,她摇摇头,闷声不语回了房间。
第二天出门上学,在吃早饭的时候,盛思夏对小姨说,“我今天不去做治疗了,你可以不用来接我。”
“怎么了?不是说有作用吗?”
盛思夏摸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腰,“没事,已经不痛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忍着腰痛,没有去做理疗,也没跟小姨说这件事。
并不是不信任小姨,只是这件事从未经历过,盛思夏心里觉得不舒服,却说不出来原因,如果说出来,别人会不会相信?会不会理解?
她不知道。
这天周末,傅亦琛打来电话,问她身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转。
“嗯,差不多吧。”盛思夏趴在床上,声音沉闷,怏怏不乐。
她的声音带一点刚起床的沙哑,傅亦琛放轻声音,温柔地好像怕打扰她的清梦,“什么叫差不多?是好了一点还是没有?”
盛思夏不想对他撒谎,“没有,还是很疼。”
“我还打算请你吃饭,那只有下周了,”傅亦琛说,“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她在电话里发出呜呜两声,像是小动物被踩了尾巴。
傅亦琛听出来她情绪低落,没有往日那么活泼爱说爱笑,他以为是因为她腰疼导致,“我这边认识几个理疗专家,安排你去看一下吧。”
听到“理疗”两个字,盛思夏就感到紧张,手脚都缩起来,抗拒地说,“我不去!”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十分排斥他的提议。
认识这段时间,傅亦琛见过盛思夏偷懒顽皮的样子,却很是懂事,知道感谢别人的好意,从不会忘记基本的礼貌。
讳疾忌医,一定有她的原因。
傅亦琛发觉不对,“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被窝太过柔软舒服,还有傅亦琛的声音自带抚慰效果,盛思夏开始想要倾诉。
她问,“你会随便夸一个异性身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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