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重新坐上椅子的时候,玛丽端着小饼干和牛奶正好走出玻璃长廊。
金鲤真看着那巴掌大的一碟小饼干和小包装的牛奶,气到快晕过去。
说好的一整盒牛奶呢?她要的是1l装,不是200ml装!
“不够吃!”金鲤真抗议。
“不要贪心,吃完了再说。”玛丽不容置疑地说。
金鲤真飞快抓起小饼干往嘴里塞,玛丽轻声制止:“金,慢些吃。”她一边将细管插入牛奶盒,一边认真地教导金鲤真:“艾米告诉我,今天的午饭你又剩了许多,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饭,我就不会拿额外的零食给你了。”
胡说八道,凭金鲤真的上帝身份,就是让她去厨房拿一桶零食过来她也必须照办,这间疗养院昂贵的收费足以让所有合理要求都得到满足,玛丽之所以以监护者的身份对她说话,是因为她在这里住了太久,刚来的时候大家还把她当出身中国豪门的千金小姐来捧,现在,疗养院里大家都知道,金鲤真只是一个爹不疼、娘没有,被家族发配流放的一个病恹恹的小可怜。
“哦。”金鲤真从善如流,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她装作挑食的样子减少了那些加了料的正餐摄入,现在的她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到室外来溜达?
“我吃完了,再来一点。”金鲤真光速吃完了碟子里的六块小饼干,又几口吸完牛奶,把牛奶盒扔在空碟上,巴巴地望着玛丽:“我还饿。”
饿啊,怎么不饿,人类的食物只是杯水车薪,金鲤真需要的是基因——活跃的、健康强大的基因!
玛丽闻起来不太好吃,但至少能吃,金鲤真的目光不由移向玛丽的短裙,那看不见的两腿之间——卵细胞里的基因链最健康、完整,可惜她这个身体不带把,哈里斯倒是自带车把,还老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她相信只要自己招招手就能轻易到手,只是哈里斯的把手型号有点不匹配她这具身体……
为了避免落个内伤的下场,还是算了吧。
“那我们就回房间吧。”玛丽对金鲤真的要求熟视无睹,牵着金鲤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说好的“吃完再说”呢?金鲤真再一次见证了人类的冷酷无情、反复无常,她恼怒不已,只想提起她瘦弱无力的小腿从侧面给胆敢戏弄她的人类狠狠一脚,但是根据她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她出脚后大概只会得到一个在目瞪口呆的玛丽眼前施展180°劈叉特技的结果,或许玛丽还会惊喜又捧场地连连鼓掌,夸赞:“ofu!”
所以,金鲤真乖乖地任由玛丽牵着往回走。
“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金鲤真问。
即使她没有明确说出“他”的名字,玛丽依然准确地理解了她的问题。
“因为他是坏小孩。”玛丽看了金鲤真一眼,不放心地再次强调:“不要和他玩。”
“哈里斯说我应该有一个朋友。”金鲤真搬出哈里斯。
玛丽皱起眉,对哈里斯的话有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我和艾米都是你的朋友。”
看着金鲤真没有波澜的乌黑双眼,玛丽无奈地停下脚步,握着她的双肩蹲了下来,严肃地说道:“嘿,金,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也许这话不太恰当,但你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这个地方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但我会努力保护你的,你能相信我吗?”
金鲤真点了点头,于是玛丽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可怜的孩子。”
她到底哪儿可怜了?
金鲤真回到房间后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除了身体弱了一点,相貌平凡了一点,爹不疼没有娘还有人在暗中想要杀死她以外,她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身体弱了,没关系,她会慢慢调理好的。
相貌平凡,没关系,趁着年纪不大她还能偷偷微整一下。
爹不疼娘不爱,没关系,反正衰老的人类也不好吃。
有人想杀死她,没关系,织尔蒂纳不惧挑战!
除、此、以、外,她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她有钱——
据说她是中国某个超级大豪门里的大小姐!
她有势——
据说她家黑白两道通吃!
她长得美——咳,以后会长得美的。
她还很有趣——
住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如此清新脱俗毫不做作的灵魂!
她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金鲤真必须用玛丽的浮夸语调高呼一声“come”,她相信,外面的人类男人会爱死她的!
那么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她要怎么从这间门禁森严的疗养院里出去。如果不能尽快离开这里,金鲤真就面临着两个结局,要么饿死,要么被毒死。
金鲤真现在处境很尴尬,即使她有心扑到亲生父亲怀里学着电视剧里的小屁孩哭得眼泪鼻涕一脸,再嚎哭“答滴!有人想杀我!”那也得她的亲亲答滴主动联系她才行。
而在原主留下的残缺记忆里,这位亲亲答滴连个影子都没有,如果不是银行在自动划款的话,那他们唯一的联系就在于疗养院高昂的费用,金鲤真至今没有被扫地出门,说明这位答滴好歹还记着有个女儿在遥远的加利福利亚躺吃等死。
金鲤真不敢告诉疗养院里的其他人,不论是院长还是其他工作人员,甚至玛丽,既然她的身世都那么危言耸听了,还有人胆敢给她下毒,就说明对方同样来头不小,谁知道这疗养院里还有多少是他的人?
金鲤真今天去嚷嚷了,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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