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偏殿中有弟子前来,交付一物后,恭敬的退出了。
殷九十拿到手中,那是一枚令牌,牌上有一奇异兽像,形容古朴,显得不凡。
“这是莽兽山的令牌。”
想到那弟子交付令牌时所说,殷九十恍然,半年时间已经到了。
……
对于殷长风这种高阶修士而言,半年不过转眼,而对于他偏殿中那些徒弟子息来说,却是争分夺秒,恨不得修为立刻提升,好将九界山名额收入囊中。
在进入莽兽山的通道外,殷九十终于看遍了本次参与的人员。
殷长风座下弟子九人,风姿出众,尽是年少有为之辈,修为最高者已到心动初期,最低者也有融合期修为。
而包括殷九十在内的四名殷姓‘兄弟’,以长子殷独安修为最高,心动圆满;排行第三的殷天安修为次之,心动高阶;排行第五的殷独乐,为融合期高阶修为。
一众十三人,殷九十修为最低,未过筑基,显然在这次比赛中只是陪衬。
因此入场前,十二人间分帮别派,暗潮涌动,唯有殷九十一人被弃之圈外,仿佛杂人。
殷九十在凡间感受世态炎凉许多,等闲视之,乘此机会记下众人面貌。
上次沧水峰正殿中,殷长风威压全场,气氛凝重,殷九十只是扫过一眼,记下大概,哪有现在随意。
只见殷独安五官端正,身材伟岸,极有男子气概;殷天安风姿出众,光是站在那里就有遗世之感;而殷独乐,面相俊逸,嘴角时时带笑,有一股fēng_liú之意。
其余弟子各有特点,尽皆容貌俊朗、风姿出众——修真者少有丑陋的,殷长风作为一峰之主,亲传弟子更是不凡。
……
有面相严肃的修士过来了,他拂袖间,十三枚令牌漂浮在各人面前,形成一道晦暗的气息笼在众人周围,殷九十等人只觉眼前一花,转瞬就陷入一片空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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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宗,莽兽山外通道口。
严肃修士的面前,十三人已经消失不见,他等了片刻,不见动静,不由瞪了一眼角落。
原本空无一人的角落中显出一个人形,正是殷长风。
他干咳了一声,有些灿灿道:“瞒不过师兄,师兄法眼无错。”
“那几人的身上,都附着极浓厚的沧水决的气息,以他们的修为,还学不到那样的程度,不是你这个沧水峰的峰主还能有谁?”严肃修士道。
殷长风拱了拱手:“还要谢谢师兄宽松。”
严肃修士道:“如果是你的分神,我定要拦的,只是气息,并不违规。”
“我明白。”殷长风说,“我的气息附着,只是检测他们在莽兽山是否亲手猎杀妖兽,而非拿一些其他妖兽尸体充数,违背门规的事情,不必师兄说,我也不会做的。”
沧水峰上弄出来的这个比试,传了已有半年,加上沧水峰上下没有隐瞒,宗门中不少人都是知道的,这严肃修士倒也知晓一二。
莽兽山地域极广,传进去的弟子都是分散开的,这就避免了几人联合,由一人做最后收割的可能,且莽兽山被沧澜宗经营多年,有大阵能保持令牌弟子的性命,又禁了一些法器符箓的使用,拿来做比试之地考验弟子的真实水平,倒也合适。
严肃修士再不多话,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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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茫的感觉持续了片刻,殷九十眼前一亮,原来已经到了一处山高水急、天渺云远的所在,他所站立的位置,正是一棵树的树冠顶端。
怎么到了这里来?视线往下目测了一下树的高度,殷九十苦笑连连,他修为到行气期,算是符合了修行术法的门槛,但是关键之处在于,他还没有修习过任何术法啊!
所以就连怎么安全到树下,竟也成了摆在殷九十面前的难题。
黄二子以前说过,行气期就是能在体外运用灵气,那么他或许可以尝试用灵气形成气旋,托于脚下,好使自己勉强浮空?
初来沧澜宗时,殷长风给过自己一个戒指,里面有一个水滴状法器,使用后能在身周形成一个水球状的防罩,免受攻击,或许他可以在跳下树的同时激活法器,来避免自己受伤?——但记起莽兽山的规则,殷九十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
两盏茶后。
殷九十爬下了树。
……
拍了拍手上衣袍上的脏污,殷九十不由松了口气,他抱着树往下爬的期间,数次因为抓握不稳而迅速下滑,但好在只是被树枝划了两道轻痕,以修士躯体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举目四望,周围葱葱郁郁,偶尔有一点响动,都让殷九十觉得警惕。
进入莽兽山之前,他终于从一位高阶的修士那边了解了莽兽山的一些规则。
在莽兽山上禁止使用法器以及符箓,是‘严格意义上’的限制外力,但大阵笼罩整片莽兽山区域,修士不必在此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
莽兽山地域广阔,有不同的地貌地形,无一例外的是,每个区域都存在着众多妖兽,且等级颇高。
进入莽兽山的修士,没有主动退出这一说,除了生命危急被大阵传送出去,其余修士至少得在山中呆满一年。
因为这样的规则,殷九十早做了打算。
以他的情况,想要赢得殷长风所说的比试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想办法安全度过接下去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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