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时候,她又从秦深那里了解了更多关于罗家兄弟的事情:和文化水平低下、常年只靠打工维持生计的弟弟不同,罗俊毅算得上是一名高材生,明州大学法学系硕士毕业,文舟律师事务所的合作律师,职称sān_jí,从读大学开始就一直在明州生活,没有回去过老家谷州,至今31岁,单身未婚,和弟弟分开来居住。
听完之后,她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信息的,毕竟罗俊毅的两次来访他都错过了,罗俊力也还躺在医院里没有出来,相关的调查都被搁置,他应该不会有时间去查这些信息才对。
秦深笑着看她一眼,“我被停职的那天早上正好在查那孙子的身份,看到他哥的信息就顺便瞄了一眼,跟着记下来了。”
徐蔓知道他这是在夸张说法,不过还是很佩服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事情关乎到她,所以才对这些东西格外上心,就这一点而言,她是更愿意相信后者的。
“那个罗俊力,”她又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
“早醒了,不过一直喊着身体难受,迟迟不肯出院。”一提起他,秦深的脸色就是一阵阴沉,“估计是想一直在医院里赖着,不回看守所里。不过没用,只要他神志清醒,还能说话,就必须配合警方接受问询,老陈在一个星期前就去过一趟了,二度询问了他7月31号晚上发生的事情。”
徐蔓恍然大悟,怪不得一个星期前沈东雷忽然喊她去做那件事情的笔录,她还奇怪为什么会选在那个时间点,原来是要和罗俊力那边做同步对比。
“结果怎么样?”
她下意识问道,话出口了才想起来这案子秦深不能再碰,自然也不会再接触到相关信息,但很显然现实不是这样,他不碰这案子,不代表别人碰了后不会把消息告诉他。
“还是死咬着不肯松口,不承认那天晚上是想犯案。”果然,秦深没有一点停顿地回答道,“坚持说自己是好心想上前提醒你注意路,我提醒他大爷,要不是监控坏了,我真想把那天晚上的视频甩到他脸上去。”
徐蔓一愣:“监控坏了?”
“断电。”他说,把筷子架在碗沿,显然是没什么心情再吃饭了,“前几天工程队修路挖断了那条路的电缆,一整条路的供电都停了,也没及时修,想等着过两天路弄得差不多了再把电缆接上,结果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秦深:“那孙子一定是踩过了点的,要不然能这么恰好地选一条监控断电的路?”
徐蔓怔怔地听着,没想到这一次的监控又出了状况,似乎她遇到的每一个案子监控都会出点事情,不是没有就是罢工,像是老天在庇护这些人似的。
“没有监控,那我们该怎么证明他那天晚上是想犯罪的?”她问道,清楚地知道想要定下罗俊力的罪,光靠她自己的口供是没用的,还要有完整的证据链才行,而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是需要多方面的辅助佐证的,监控录像就是其一。
“方法多的是,当街的监控没有,周边的监控也没有吗?顺着他当天的行动轨迹往前推查,总能查出点东西来。还有他那天晚上拿来迷你的湿巾,鉴定结果也都出来了,浸泡有5含量的乙.醚,足够致人昏迷,可惜没在上面检测到你的唾液dna和他的指纹,要不然就直接能定下了。那孙子是戴着手套作案的。”
徐蔓听得蹙起了眉:“听你这说法,怎么感觉他很有经验的样子?前期的准备都一套一套的,又有乙.醚又戴手套,还选了条断电的路。”
“就是这样。”秦深靠上椅背,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所以我怀疑他不是第一次作案,是有过前科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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