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怡被迫留在演播室内保障选手们的人身安全。
她确实不好提指导建议,依旧履行气氛咖的职责,偶尔会好奇地问两句。
时光桦耐心地解答完,又见她百无聊赖,问道:“不然你先回去?”
他害怕楚月怡感到没意思,现场彩排都枯燥而乏味。
众选手听到此话,他们瞬间神情紧绷,不安地等待楚月怡的答案。
楚月怡摇头:“没事,你们忙吧,还挺有意思的。”
这倒不是假话,她以前看的都是舞台上成品,现在观摩起彩排流程,感触又有所不同。
楚月怡还给在场的人订来咖啡及零食,一直陪着时光桦及选手们到最后。
彩排结束时天色已晚,时光桦提出送楚月怡回家,她并没有婉言拒绝。
毕竟她已经有种无动于衷的麻木,在全体人员认为双方有事的环境里,继续扭捏也没什么意义。
果不其然,选手们笑嘻嘻地跟两人告别,他们又露出“我就说你们肯定有情况”的微妙神情,竟然让楚月怡都习以为常。
“时总监拜拜!月怡老师拜拜!”
“楚老师下次彩排还来吗?”
时光桦闻言望向她,楚月怡面露迟疑:“啊……”
“不为我们过来,可以为别人嘛!”选手们看看时光桦,又瞧瞧楚月怡,他们朝她疯狂使眼色。
楚月怡:“……”
她多希望此刻能跟时光桦般不懂察言观色,不要理解这群选手们的层层深意。
楚月怡和时光桦乘电梯抵达停车场。
停车场内,时光桦思及她一直无聊地坐着,关切道:“是不是很累?”
“那倒没有……”楚月怡犹豫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楚月怡可以理解选手们害怕高冷的音乐总监,但她感觉部分工作可能也需要立威,就像老师不能永远顺着学生,或许时光桦有自己的工作方式。
“没。”时光桦认真地坦白,“你愿意留下来,我其实很开心。”
他平时都觉得是重复性工作,还没有自己编曲有意思,但她坐在旁边感觉又不一样。
楚月怡嘀咕:“但据他们说都不像平常的你了……”
时光桦无奈道:“其实我没觉得语气跟平常有差异,是他们多想吧?”
楚月怡从中品出一丝辩解味道,质疑道:“但我以前就没听你说过‘我以为你对自己的演奏水平有正确认知’这种话?”
时光桦:“……”
时光桦的视线心虚地飘到一边:“可能开心时就不说。”
楚月怡既好气又好笑:“不开心就会说?”
“不……”
“平常和不开心都会说。”时光桦抬眼望她,他眸色漆黑,又轻声问道,“所以你以后还来看彩排吗?”
他盯着她的目光专注,尽管没有多说任何话,却使她瞬间读懂他的心声。
他说她愿意留下来很开心,又说开心时就不说那种话。
现在还问她以后来不来看彩排。
选手问她还来不来时,她客套而模棱两可。但他小心翼翼地出言试探,她就突然没法虚与委蛇,感觉应该给出明确的答案。
楚月怡沉默片刻,她下意识地抿紧唇,不服气地嘟囔:“你这不是拿自己开心与否威胁我么?”
或者说,他还用在场选手威胁她,谁让他平常和不开心时都懒得和颜悦色,估计又要让选手们哀鸿遍野。
时光桦垂下眼睑,低声辩解道:“不能说是威胁,我又没法控制。”
他看到她开心是情绪问题。
情绪总在无意间撩动心弦,这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事。
楚月怡恼羞成怒道:“不要总说这种话!”
她想自己偶尔会跟他赌气,没准就是由于可怕的直球,他总会突然说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时光桦执着道:“所以你以后还来看彩排吗?”
“……你希望我来么?”
“希望。”
新一轮彩排现场,楚月怡再次露面,自然让另外两位华音助力员大感新奇。
刘妍和邹乾同样会来看彩排,但他们出席次数近期都少于楚月怡,想来吸引楚月怡的绝不是选手,难免在休息期间八卦起来。
时光桦在舞台边检查流程,楚月怡则在观众席接受邹乾和刘妍的盘问。
邹乾好奇地询问:“所以你们是在那什么?”
楚月怡佯装不懂:“哪什么?”
邹乾急道:“就那什么!”
楚月怡满脸无辜:“什么什么?”
刘妍不愧为暴躁老姐,她打断谜语人行为,高声道:“谈恋爱、处对象、谈婚论嫁,来选一个吧!”
“……”
楚月怡思来想去不好解释,她最终硬着头皮道:“没,我吊着他。”
没错。这可能是当前最科学的解释。
邹乾:“?”
邹乾满脸诧异:“这种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楚月怡:“没事,他知道这事,现在还监督我吊着。”
她偶尔某天跟他交流变少,都要被指责吊人不用心(?)。
刘妍恍然大悟:“哦,那叫什么吊着他,明明是你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邹乾迷茫道:“这就是城里人的说法吗?管谈恋爱叫吊着?”
楚月怡:“……”
刘妍若有所思:“果然时代不一样,还是年轻人会玩,谈恋爱就谈恋爱,说法都变得与众不同……”
邹乾:“为什么不直接说谈恋爱?这就是幽默吗?”
楚月怡:“…………”
因为她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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