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越说:“别打,他去出差了,不然我怎么敢出来喝酒。”
黎均:“……”
……刚刚是谁吹嘘自己是一家之主,是谁?
黎均起身去夺他的酒杯,“别喝了,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秦钟越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都说了我千杯不醉!我能自己回去。”
黎均:“……”
他只好坐下来,想着待会儿要是醉了给他开间房。
秦钟越接着刚刚的话茬,继续说:“要是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娶他!我爸要真的不想把家业给我,我让他认我老婆当儿子,我就当多一个哥,秦氏给我老婆总比给秦文轩好。”
黎均心里复杂,说:“你心真大。”
几千亿的家业说给外人就给外人。
他也跟着喝了点酒,见秦钟越许久没说话,扭头去看,原来这厮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
这一天,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激荡在这个古镇里,山林之间氤氲起淡淡的雾气,缭绕在青瓦飞檐之间,模糊了这古镇本有的古朴。
因为这潮湿的雨天,墙上回潮得厉害,细细的春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墙上的日历吹得窸窣作响,日历是新的,被撕了一些,停留在当天的,是鲜红的数字,2010年4月。
在这样细密轻柔的春雨之中,一个少年戴着一个斗笠,身穿一件发白的t恤,赤着脚在水井边打水。
他面容俊秀,白肤黑发黑眸,身材大约在175左右,不算娇小,也不算高大,处处都透着一股江南水乡滋养出来的秀气与精致。
他手腕细瘦,却能轻易地提起满满一大桶的清水,张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还能窥见他手心里厚厚的茧子。
这是一双做惯了农活的手。
这便是十八岁的谢重星。
他老练地挑起扁担,那两桶清水看着是那么沉重,在他肩膀上摇摇欲坠,清水激荡,溅湿了他沾满泥点的脚踝,清洗出了那么一些白皙的皮肤。
但即使如此,他最后还是稳稳当当地将水挑了回去,注入家中的那个大水缸之中。
来回往返几次后,才将那个人高的大水缸注满。
此时谢重星已经饥肠辘辘。
家中这个时候是不会给他留饭的,他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糖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零钱也不见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谢重星表情都未变一下,将盒子合上,放了回去。
他拿起扁担,走出了门。
他在隔壁陈奶奶家吃了两碗干饭,代价是为陈奶奶挑满一水缸的水。
做完这些,谢国旭和刘秀三人也回来了。
谢重星弟弟谢子安一进门就囔囔道:“妈,游乐园真好玩,下次还要带我去。”
刘秀说:“去个屁,那里泡面都卖50块一桶,就你这个败家子死活要吃,浪费了那么多钱!”
谢子安瘪嘴,“那味道和普通的不一样,肯定用了好料,不然能卖那么贵吗?”
刘秀说:“能有什么不一样,别贫嘴。”
谢子安不说话了,他看见谢重星,又叫道:“谢重星,你给我写了作业没?”
谢重星对他直呼自己名字习惯了,谢国旭和刘秀都纵容,他也没有去纠正,他语气淡淡地道:“没写。”
谢子安跳了起来,又怒又急,“都下午了,你还不给我写!明天我要是交不上去,我让爸爸不给你生活费!让你喝西北风去!”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本来谢国旭就没给他生活费。
谢国旭也不觉得尴尬,板着脸说:“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快去给安安写作业。”
谢重星说:“以后高考也要我代劳吗?”
谢国旭一拧眉,道:“你顶什么嘴,你弟比你聪明多了,他是有大出息的人,你能和他比?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谢子安添油加醋道:“我就是没时间写作业,考试这种东西我随便写写都能全校前十了,和某人不一样,虽然在南阳,但全校排名八百多名也没用啊,高考怕是连大专都考不上,我看也没有必要读书了。”
刘秀听了,赞同道:“这样是没必要读书了,你要是还念着家里的好,出去打工给家里分担一下,你爸工作这么累,还要养活我们三个,多累啊。陈家那小子不是比你还小两岁吗,在广东打工,每个月都能拿三四千块钱回来呢。”
谢重星没有说话。
刘秀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讨厌,撇撇嘴说:“赶紧把安安作业写了,晚上我们还要出去一趟,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和谢国旭一起回了房间。
谢子安得意地冲谢重星笑,“这是我家,你要是不听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好看,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跟爸妈说,你就等着辍学吧。”
谢子安说完,也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谢重星一个人,他环顾四周,这窄小的两室一厅的家,并没有他的居身之地。
他的房间,仅仅只是阳台改造出来的小房间而已。
这是家吗?谢重星心里想,不,这不是。
而同一个时间点,秦钟越光着脚踩到了家里几万美金一米的波斯地毯上,明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他爸秦向前。
秦向前看这个儿子怎人在,他也不好意思踢他,便耐着性子开口:“干嘛不穿鞋,没规矩。”
又扭头对客人说:“这孩子家里散漫惯了,我是管不了了。”
客人笑笑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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