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失窃……核心技术……内鬼是祁史远……”
少年如泡沫破碎,消失不见。
冰冷的空气霎时将她包裹。
她浑身一抖。
看着床上的人,陈牧川皱了皱眉。
冷?
他倾身帮她把被子散开的地方重新严严实实地掖好,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烫,低烧。
指尖顺着她长发拂过,将她贴在脸颊的碎发理到耳后。
他刚刚帮她擦干了头发,乌发披散在纯白的床上,带着丝丝缕缕柠檬清香,一如记忆中的味道,一直没换过。
她素颜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妖娆淡去几分,多了些恬静和乖巧。
此时此刻,白净的脸因发烧而泛红,唇却没有一丝血色。
陈牧川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她的睡颜,片刻后,拇指从她下唇轻轻划过。
回想起方才的冲动,他略微咬了下后槽牙。
最后,却只剩一声自嘲,无声于心底沉沉一叹。
刚得知她所做所为不过是剧本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那天齐殷来找他时,只因耳中涌入的一个名字,他莫名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拒绝。
答应这个综艺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想再看看她,再跟她说说话。
再到后来,多了一丝贪念。
他知道他们之间隔阂深固,但是,他抑制不住的想,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没有。
陈牧川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
念念不舍,却又小心翼翼。
昏黄的落地灯柔化了脸部凌厉的线条,将他眉眼染得异常温柔。
他真的试过了。
他以为能及时抽身,能就此远离,彻底结束,一刀两断。
可是当从电话里听到盛子衍的声音,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跑来这里。
就如同那年分手后,他告诉自己忘了她,然而闭上眼睛,全是后门跃过泥泞闯入余晖中的她。
要不就是篮球场,她强撑着疲乏的眼皮,漾着灿烂的笑容喊“陈陈加油”。
少女骄纵肆意、喜怒痴嗔的每一面,似乎都刻于骨血。
越想忘掉,越是深刻。
重逢的那一刻起,就如同一阵飓风刮过,心底掩埋多年杂草疯长的秘密花园,窥见天光。
时繁星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陈牧川恍然回神,瞬时缩回手,站起身来。
浓雾消散。
时繁星逐渐被拉回现实。
记不太清那个梦,但仿佛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她颤抖着撑开眼皮,意识还没完全回笼。
“醒了?”
从旁传来陈牧川低哑的声音,时繁星稍稍一怔。
昏黄灯光下,他一身黑像融于暗色,黑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前襟几分松弛,微微凌乱地贴在身上,延至腰线又被裤子收住,宽肩窄腰长腿的身形线条显露无疑。
此时此刻,那双盯着她的眸子比夜还深幽,晦暗复杂。
记忆涌入脑海,时繁星心下一沉,翻身坐起,“陈牧川……”
“对不起。”
他嗓音沉沉,从喉头滚出一声叹息。
“没拍到你,交给我解决。”
许是生病的人反应比较慢,时繁星稍有些懵。
脑子里像有一条长路,中间被繁琐缠绕着的思绪挡住,她下意识绕开那片地方。
时繁星乌发披散,眼睛垂着,雾蒙蒙的,少了平日里的生气,病态中不自觉流露着脆弱。
陈牧川咽了咽喉咙,想抬手摸一摸她的头发。
“那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时繁星轻声开口。
她垂着眸,甚至没有看他,丝毫不愿谈及。
手停在半空握成拳,微微颤抖了下,停顿数秒,最后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微凉的触感转瞬即逝。
陈牧川退开两步,紧盯她的眸子似寒潭,嗓音沉而冷:“不烧了。”
话落转身离去,只扔下一句:“继续睡,外面可能有人蹲。”
-
陈牧川走到阳台,低垂着头,眉眼间的躁意压不住。
漆黑的背影,莫名有几分寂寥。
他掏出烟盒,打开盖子,沉默须臾,又放回兜里。
她不喜欢烟味。
半晌。
寒冷寂静的夜里,响起深沉一声叹息。
陈牧川拨通了齐殷的电话。
齐殷接通后第一句话就是:“看微博了吗?”
不用看陈牧川都知道,舆论会是怎样动荡。
齐殷虽早有猜测,制止了想追上去的摄影老师,但因为是直播,陈牧川冲出别墅的画面还是清清楚楚传了出去。
即使反应再快,再怎么控制舆论,都不可避免的扩散流传。
——世人眼中淡漠禁欲,如雪松高冷的影帝,万事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所谓“静止的风”,居然会因为前女友一通电话,而疯了一样的冲出去。
网友:???
网友:!!!
这前女友是何许人也?!
齐殷叹声气,“时繁星?”
陈牧川低低“嗯”一声。
果然。
其实剧本那件事,在和时繁星通话前,陈牧川也给他来了电话,不过齐殷在忙没接到,后来陈牧川发来信息,说有空聊一下网上对时繁星的舆论。
短暂懵逼过后,齐殷想起群里一些传闻,那天下雨,陈牧川抱着时繁星回去……
齐殷的职业生涯可谓是高开低走,第一部电影《墨》荣获最佳导演,此后越来越差,完全在吃老本,但他没什么远大理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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