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牧川冷静下来从更衣间出来一看,时繁星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齐殷呵呵笑着打圆场,“行了,赶紧继续拍摄吧。”
“对对对赶紧的。”刘峰招呼摄像,并让两人坐到长椅上去。
两人并排坐下后,陈牧川瞥来一眼,缓缓地抬了下肩膀。
时繁星眨眨眼睛,“干嘛?”
哦对,剧本里好像有说。
剧本……
时繁星霎时一个眼刀扔过去,忍不住嗤道:“你演都不演了?”
陈牧川“嗯”一声,面不改色说:“演技没你好。”
时繁星:“……”
落日如镶金般,绚烂彩霞映红半边天,反射到波光粼粼的湖面,美得如梦如幻。
时繁星靠着陈牧川的肩膀,视线漫不经心地投至湖面。
“过来点。”陈牧川忽然低声说。
“干嘛?”
“过来点。”他往下瞥一眼,“隔这么远,拍出来能好看?”
时繁星眉一挑,“你还真是为拍摄煞费苦心啊。”
陈牧川像是没听出她阴阳怪气,“过奖了。”
“……”
见她不动,陈牧川直接伸手,圈过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带。
胳膊收紧,感受着怀中货真价实的温度。
时繁星瞥了下眼,咽了咽喉咙,嘀咕一声,稍微调整了下姿势。
肩上的手像是知道她要干嘛,配合着放松,在她调整好的同时,再次收紧。
陈牧川微微撇头,薄唇划过她细软的发丝,嘴角的弧度渐深。
他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回信息时,时繁星的视线无意间划过。
好像是有关他母亲的。
时繁星抿了下唇,不经意地问:“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还在恢复。”陈牧川收回手机,叹了声气,“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胃口也一般,再看吧。”
“嗯。”
时繁星应了声,闭上眼。
再看吧。
好多事情,再说吧。
“还记得上一次这样看日落吗?”
低沉的声音突然涌入耳中。
时繁星笑起来。
也是一样的冬天,两人躺在山坡上,沐浴在漫天霞光中,像睡在浅金色的温暖世界。
那天他们在聊什么来着,对,少年存了点钱,说再过段时间就可以考虑搬去更大的房子了。
只是第二天,他就入职一家大公司实习,接下来的三个月忙得脚不沾地,两人都很少联系。
后来他又陪上司出差,一去几日,好不容易忙完回到静城,迎接他的却是突如其来的分手。
安静数秒,时繁星故意道:“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面前骤然有道气息逼近。
她撩开眼,与他垂落的黑眸直直相对。
双唇的距离近到稍一往前就能亲上。
时繁星一怔,“你干嘛?”
她说话都像在吹气,温热的打在他脸上。
流光溢彩透至她眼底,眼尾的小痣被霞光染得妖媚。
陈牧川的视线在她唇上巡视,眸色幽深,说话也像呼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两人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纠缠,像一场无形交锋。
时繁星不怂,从鼻腔溢出一声轻笑。
趁他不注意,从他肩上滑落,倾身往前,直接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陈牧川低笑了声,扶着她肩膀按回去,紧了紧胳膊将她圈牢,没再闹她。
嘴角那抹弧度,柔和得晃眼。
时繁星闭上眼,弯起嘴角,悄悄深呼吸。
-
脚踝伤势渐好,时繁星的工作陆续多了起来。
她算是成功打入国内市场了,国内资源也不错。在刘峰的牵线下拿到那个高奢代言,拍了几支广告,还有两本杂志封面,都是四大刊之一。
周日下午,时繁星结束广告拍摄回到家,累得躺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晚,她懒得爬起,靠在床头看了会电视剧。
看着看着,她瞥一眼时间,而后不知为何,关了电视剧,点开某小平台——
主页《恋爱暗号》占了半边,很是显眼。
好像是第一次,她在新一期刚播出就点了进来。
然而还不等她开始看,手机响起。
是王叔的电话。
“繁星,你爸爸住院了。”
……
时宏洲因心绞痛入院,掀起一番动静。但好在状况不算严重,很快便稳定下来。
时繁星到的时候,时宏洲正躺在病床上睡觉。
偌大的病房开着床头小灯,仪器设备滴声响着,王叔给她让地方,走了出去。
时繁星象征性看望过后就想走,时宏洲却叫住了她。
他从床上缓缓坐起,灯光映出苍白脸色,说话声有气无力:“繁星,再坐会。”
时繁星没动。
时宏洲叹声气:“什么时候走?”
时繁星听明白了,沉吟道:“二月底吧。”
《恋爱暗号》的拍摄进度比预计得慢,原本二月初就能结束,现下看来不得不推迟一段时日。
“还回来吗?”
时繁星眼神闪了下,诚实道:“不知道。”
时宏洲沉默片刻。
“我听裴榆说,你找他打听了抑郁症的药?”
对视数秒,时繁星平声道:“您有话直说。”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爸爸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轻飘飘的语气,一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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