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一群人浩浩荡荡推门进屋时,张婶着实愣了一下。
一看到时繁星和陈牧川,她立马了然,招呼众人坐下。
还朝时繁星眨眼询问,时繁星看懂,笑着摇了摇头。
“老样子是吧?”张婶问。
两人点头,陈牧川加了一句:“别放辣。”
时繁星看他一眼,没吭声。
因为她的注意更多被屋内吸引,几张木桌靠着墙,被白色的布罩住,木凳在旁边叠起,照片都拿下来了,屋内招牌也拆了几块。
直到张婶端着生煎和两碗清淡的粉丝汤上来,时繁星才把疑惑问出口。
张婶闻言,苦笑道:“我打算关门了。”
时繁星拿着筷子的手停住,微微蹙眉,“为什么啊?”
“嗨,这么多年,生意一直不好,撑不下去啦。”
“没事儿,不要紧。”张婶深深叹口气,却还笑着安慰他们。
时繁星撇撇嘴,眉眼垂了下去,拿筷子戳了戳粉丝。
情绪写在脸上。
陈牧川默默注视着她。
现在的她,似乎很少再藏着掖着了。
他忍不住弯了下嘴角,然而看到她的动作后,弧度一顿。
时繁星想伸手拿辣酱,另一只大手却先她一步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陈牧川声线微沉。
时繁星对上他不赞同的眼神,眼尾上挑,“你干嘛?”
两人对视了数十秒。
陈牧川在她潋滟的眸光中,防线一步步后退,险些败下阵来。
他猛地撇开眼,这次却没松动:“不行,你昨天刚出院。”
时繁星眨了眨眼。
恍惚间,“不行”这两个字,好像有些陌生。
回想起来,以前的少年,很少对她说“不行”。
他一贯纵容着她的脾气,不动声色,却又明目张胆。
“我去下洗手间,”陈牧川说着站起,经过时繁星时,他缓缓俯下身。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低声在她耳边说:“要是我回来看见汤变色了,那我不介意,玩得开一点。”
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磁性诱人。
时繁星咽了下喉咙,耳朵发烫。
她一向对他这种刻意压低而蛊惑的声音最没有抵抗力。
……
陈牧川跟时繁星说去洗手间,却悄悄去了后厨。
他叫住张婶,开门见山便道:“张婶,别关门了,我把店买下来。”
“啊?”张婶一脸惊讶,“你要买这家店?这是赔本的生意啊。”
“没事。”陈牧川笑笑,轻声说,“她喜欢这里。”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张婶笑起来,正欲推脱。
陈牧川没给她机会,直接拍板:“就这么说定了,晚点我会让助理跟您详谈,您接着在这做。”
另一边,时繁星正埋头喝汤,表情仍有些低落。
面馆没了,现在这家生煎店也要没了……
头顶突然落下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与此同时,听到陈牧川简单有力的一句话:“放心,不会关门了。”
“嗯?”时繁星一怔,桃花眼被雾气氤氲,“你干嘛了?”
“买下来了。”陈牧川说得云淡风轻,“送你。”
摄像老师刘峰:……
也没必要这样财大气粗秀恩爱,聊点打工人能听的行不行啊!
充沛的阳光倾洒进来,驱散屋内萧条的气息,跳跃的尘埃都变得缤纷。
时繁星有点懵,这一会工夫,他已经买下来了?
他以前好像也是这样,在她还没表现出来、甚至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默不作声地做了许多事情。
他却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还想要什么?”陈牧川低声问,黑眸被光染得深邃而灼热。
时繁星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一个讯息——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彼时的少年,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一定可以给你你想要一切。
时繁星偏头笑了下。
最近怎么,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恋爱时的事情了。
她收了收笑,看了眼手机。
-
陈牧川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早就打过招呼,下午便结束了拍摄。
正好,时繁星要去补录一个杂志采访。
走前,刘峰顺口跟她聊了几句,说明天有事和他们商量,时繁星没多想,打过招呼就走了。
录完采访,天色已暗,上车后,时繁星却没回秦府,而是去了静城医院。
父亲今天出院,她到病房时,王叔正扶着他起来。
和时宏洲对上视线,时繁星轻点头。
没有说别的,只有这一眼,时宏洲却吐出口气,神色舒缓下来。
接着,时繁星去往护士站。
她扯紧口罩,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我想问一下,有个叫陈惠的病人,她住在哪间病房?”
护士报了个房间号,完后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句:“怎么都来打听她。”
时繁星挑眉:“都?”
“啊。”护士是个嘴碎的,当即聊起来,“就这几天有个男孩儿,还有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还挺漂亮的……”
时繁星似乎猜到是谁,问:“白裙子,黑长直?”
“对对对。”
时繁星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两位医生匆匆路过,时繁星耳尖地捕捉到一个病房号,正是陈惠的病房。
她立马悄无声息跟上去,想找个机会打听陈惠的病情。
医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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