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寒意渐散,又不似盛夏炎热,阳光薄薄穿过树梢,风轻云也淡,一切都恰到好处。
余夏的婚礼定在六月底,时繁星是她的伴娘。
时繁星抽了一天空,陪余夏去选婚纱,顺便挑选自己的伴娘礼服。
“这儿这儿!”
余夏站在门口朝她招手,阳光衬得她笑容越发晃眼。
说来奇怪,即使是一段不喜欢的婚姻,但丝毫不影响女生对婚纱的喜爱。
“就你一个人?你那个便宜老公——”时繁星一时没想起来,“叫什么来着?”
“沈煜。”余夏摆摆手,“不用管他,他不来。”
“你不叫我怎么知道我不来?”
一道平静男声陡然从后响起。
两人回头望去。
来人一身笔挺西装,高挺鼻梁上架一副金丝眼镜,一双桃花眼上挑,眼镜的冰冷质感压住那一抹轻佻。
他淡淡看向时繁星,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沈煜。”
时繁星打声招呼,上下打量一眼。
长相英俊,那身西装高档精致,和余家联姻的,差不到哪里去。
余夏翻了个白眼,悄悄嘀咕了声“他怎么来了”。
她扯起唇,语气挺冲:“下次,下次结婚一定叫你。”
沈煜神色不变,平声道:“微信、电话、邮箱都没有,怎么叫?”
余夏咬牙:“我给你写封信,总可以吧?”
“我不看信。”沈煜声更淡。
余夏忽然意识到干嘛继续这破话题,无语道:“那不叫了。”
沈煜定定看她数秒,不咸不淡的语气:“随你。”
话落,迈腿经过她们往里走。
时繁星朝余夏挑了下眉:“他当年就是这样?”
余夏嗤:“谁知道呢。”
余夏是真不记得,她那天和相熟的s大学姐一同去跟沈煜吃饭,沈煜喝了酒,她正好顺路,把沈煜送回酒店。
扶到床上时,她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
黑暗中四目相对,某一个瞬间,某一个角度,她忽然觉得沈煜有些像前男友。
于是就昏了头,主动扯开了他的衬衫,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yī_yè_qíng没什么,第二天,在他醒来之前,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后来听说沈煜长住平城,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谁想命运弄人啊。
……
进了店里,两人瞬间把其他事情抛在脑后。
余夏去试婚纱,时繁星正在挑选礼服,店长认出了她,快步迎上来,“时繁星时小姐是吗?您是在选礼服吗?”
国际名模穿上他们的礼服,能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时繁星笑着点头,正要说话,玻璃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看见来人,她微微蹙了下眉。
店长介绍道:“那位是我们总经理的助理,祁嫣——”
与此同时,祁嫣撞上她的视线,猛地一怔。
店长没察觉两人间的微妙,捂着肚子说:“祁助,能不能麻烦你招呼一下这位客人?不好意思时小姐,我马上回来……”
时繁星没打算让祁嫣招呼她,眼神淡淡划过,像没看见这个人。
那天听说那件事后,陈牧川就让她不用管了,都交给他,所以此时此刻,她也懒得理会。
祁嫣却突然出声:“时繁星。”
她一双杏眼瞪着,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你很得意是不是。”
“你想多了。”
时繁星转身想走,却又被她拦住:“时繁星——”
“祁嫣。”时繁星懒得费时间,冷声道,“凭心而论,我父亲对祁史远还不错吧?我们时家也从没亏待过你们祁家吧?——我是真不知道,你对我的敌意来自哪里。”
祁嫣一时噎住,身体微微一僵。
这反应给了时繁星答案。
她轻轻挑眉,直接戳破:“嫉妒?”
祁嫣紧紧咬唇,声线直抖:“你胡说什么……”
相比之下,时繁星淡定极了,眉眼高扬,气场完全碾压,“你并不是真的喜欢陈牧川,只是嫉妒我,所以想拆散我们。”
“祁嫣,有那功夫嫉妒别人,给别人使绊子,还不如好好提升自己。心胸狭隘的人,注定一事无成——”
时繁星声音不重,却字字诛心。
而祁嫣因她一番话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时繁星最后冷笑一声,一丝情面没有留:“你拆不散我和陈牧川,你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你!”祁嫣血气直冲大脑,猛地两步逼近。
“祁助!”时繁星陡然沉嗓,“这就是你对待顾客的态度?”
负责人刚好回来,慌慌张张地插.进两人中间,“这是怎么了这……”
“对不起对不起,时小姐您别生气。”他拉住祁嫣,忙不迭给时繁星赔罪,“快给时小姐道歉!”
“不必了。”时繁星下巴抬高,眼神不屑一顾地掠过他们,扬声道,“我看这家店一般,宝贝,你觉得呢?”
“你说得对!”余夏不知何时换好衣服出来了,将发生的事尽收眼底,气冲冲道,“走!我们换地方!”
负责人劝阻无果,眼睁睁看着三人扬长而去,大客户就这样没了。
“你怎么回事!”他拧眉瞪向祁嫣,脸色难看极了。
而祁嫣却像对他的话充耳未闻,思绪游离,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
另一边,时繁星刚出门,便见陈牧川大步向她走来。
“怎么了?”陈牧川看出她表情不对,往里瞥过一眼,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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