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愣愣地见她抢走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直到这小女孩儿在红糖上舔了一口,才知道是被耍了,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是……”真有唐姑娘当年作风。
唐欣当年第一胎生了个儿子,不仅长得像主子,性子也随他。第二胎便是这个女儿了,简直是唐欣的翻版,古灵精怪的。
唐思舔着糖葫芦,对二十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跑开。二十只好再从腰间摸出几个钱,又买了一串糖人,加快脚步跟上了小唐思。生怕唐欣和她说了什么,只字不提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只当难缠的小孩儿来哄:“糖人你喜欢吗?给你糖人,带我去找你的娘亲成吗?”
这次唐思就没给二十好脸色了,丝毫不受糖人诱惑:“又是想打娘亲主意的。我像是一个糖人就能收买的吗?我爹虽然时常摆出个冷脸,但对娘亲绝不含糊,一出手随随便便都是世间难求的宝贝,除非有人能比我爹更帅更大方,我才能勉强考虑一下把娘亲介绍过去。”
说罢,她从兜儿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闭着眼睛往二十怀里一放:“告诉你,我要是想买糖葫芦,自己就能抱走一扎!这点点小吃是贿赂不了我的!今儿你当我的跟班,这银子就归你……穷成什么样了都,糖葫芦都要一串串儿的买,你要是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唐思越说越是神采飞扬,忽然发现身后没声儿了。
那陌生叔叔竟然不知道反驳?这么傻乎乎的吗……唐思有些疑惑地回过身,猛然发现贴面站着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浑身冰冷的气息让她缩了缩脑袋。
“爹……”她弱弱地出了声,捂住了脸,又试探性地从指缝里偷偷看过去,试图用奶声奶气的嗓音博得那么一丝丝同情。
“谁教你的这些?”齐天佑冷淡垂眸,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缓慢而清晰,让二十都忍不住脊背发凉。
唐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弱弱地小声说道:“是……是我自己学的。”
她吃里扒外试图把娘亲推销出去的行为好像被爹地知道了……爹地好像特别不喜欢她给娘亲介绍别的叔叔……这次完了。
“她在哪?”齐天佑简短而冰冷的问句,夹杂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担忧。
“……”唐思怕怕地看了爹地一眼,不敢回答。
做人第一准则,不能供出娘亲的方位!
齐天佑垂眸看了她半晌,一双狭长凤眸深邃幽暗,令人看不懂他起伏的心潮。二十屏气凝神,忽见他伸了手,连忙把小主子丢的碎银子呈了上去。
“哪里来的银子?”
“你还我……还给我……”唐思撇撇嘴,想去他手里拿,有些别扭,“这是我自己挣的,理应我随便拿去用……”
“嗯?亲手挣的?”齐天佑眉宇间多了一丝意外。
“对,京城第一酒楼里新来的那个说书先生就是我,屏风一挡变声锁一戴,谁知道谁嘛……”唐思小声嘟囔着,“娘亲以往那么多江湖趣事,总不能烂在肚子里吧,我出去说说怎么了……而且用的也不是宁安的名号。”至于光明正大用娘亲本名,弄得江湖中人对这位神秘的唐欣姑娘莫名崇拜,甚至给娘亲招来了某些桃花……这些她肯定不能告诉爹地。
二十见太子殿下竟然淡淡绕过了话题,并未对这位小主子有过多责罚,再对比被关在书房里的另一位小主子,心里一叹。
唐思作为小女儿,自然更受疼爱,而她又刚好和世子妃长得极为相似,每每两位小主子犯了错,惩罚起来,总是她罚得最轻,冷漠如太子,竟也未有太多苛责,简直是除世子妃外的人间一大奇迹。
当然,这话也只能烂在心里。
当唐欣找遍整个林子,发现了些许踪迹,沿路下山进镇的时候,迎头正对上自家老公和孩子,一大一小在街道上闲逛的场景,嘴角一抽。
齐天佑?
他怎么这次来得这么快,是知道盗圣隐居在快活林,猜到她要拜访,直奔这个小镇的?
她拿起了伪装成手链的通讯器,心情复杂地叫道:“别找了,谢谢铁柱兄,小思已经找到了……哈?你问她是被谁拐走的?没时间解释了,我先挂哈!”
唐思见到唐欣,才发觉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一手扯着齐天佑的衣角,朝她挥了挥手,招呼道:“娘亲!”刚才不知不觉和那叔叔玩了好久,一定让娘亲担心了……
齐天佑停住了脚步,轻轻抬眸,深深望着她的身影,缓缓抬手,掌心向上:“该回去了。”
唐欣嘴角轻轻一挑,一步步向他走来,将手放在他的掌中,慢慢握紧:“放心,我从不会迷路。”
……
唐欣认为,岁月的雕琢总能在人脸上刻下痕迹,但这铁律并不适合某些奇葩。
她似乎就是游走在时间之外的那个人,而齐天佑,或许连人都不能算是。
两个小家伙不在身边的清晨,枕边的某人总是异常的兴致高涨,她吃了几次亏之后觉得不太妙,突然起了晨练的念头,一到这个点,就去竹林练武。
竹林就是他们平日里习武的地方,足够宽敞,环境优雅,空气清新,无人打扰。一进竹林,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清净!
反正会武功,练练也没什么坏处,再说了,比起被某人按在床上摩擦,打太极真是轻松太多了。就是每次得起得很早,天还没亮,对于习惯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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