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爸怎么说啊?”
他一边问,一边还不忘把手?探下去,摸了摸江裴凉的小腿;骨骼匀称,肌肉纤长,看上去毫无?异样。
还?好还好,大哥还没有被打断腿。
江裴凉被他摸的一缩,表情肃然道:“其实,没怎么听。”
江堰:“……”
这可真是感天动地大孝子?。
不过他看江裴凉腿也没断,脸也红润,看上去整个人精神十足,也就看出来了,江父大概没怎么为难他;甚至可以说,像是只有江父被他为难的份儿。
江裴凉似乎看上去不太想说这个,只是把他揽进怀里,道?:“没事的,睡吧。”
江堰本来对此还有些狐疑,但是被江裴凉抱在怀里揉了几下,又?红着脸哼哼唧唧睡过去了。他一边睡,一边还不忘嘟囔:“你下午还?说这里是寺庙……”
江裴凉没说话,只看着怀里的人睡了过去,脸在烛光下看上去红扑扑的。
他站起身,把江堰的被子掖好,然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寺庙又?没有规定不能亲你。”江裴凉冷着脸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去洗澡了。
次日。
江母昨天和江淼出去玩的很晚,大晚上睡了个香甜觉,结果吃早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江父眼睛底下挂的那两个大黑眼圈,顿时有些失语:“……你认床啊?”
江父怎敢说出口,他不敢,于是他憋住了:“蚊子?有点多。”
没过多久,江堰和江裴凉也来了;江父忍不住去瞧,结果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戳瞎。
这两人还?敢再明显点吗?!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吗!!淼淼和一朝是无辜的啊,你要他们怎么接受自己两个兄弟在一起的事实?!!
江堰醉心于跟梁喜识互丢炸弹,无?法分心于走路,江裴凉催他几次催不动,只好拉着他的手?,一路把这熊孩子牵进了大厅,道?:“坐好。”
江堰坐好,江裴凉开始给他碗里塞菜吃。
江父:“……”
苍天啊,你让我瞎了得了!!
他越发细思恐极,觉得这一对已经明显到没有王法的程度了;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江家人一个比一个淡定。
江母不知道为什么?永远喜欢在饭桌上打毛衣,江淼在认真干饭,江一朝在一旁打电话,每个人的面色都是那么如常,每个人的行为都是那么自如,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只有他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
江父恍然之间,把自己的世界观重塑了一遍。
江堰倒不是真的那么醉心于和梁喜识互怼,毕竟最近向景娱乐的运行愈发完善了,他一个霸总除了镇场子之外没有多大用处;只是他还?惦记着昨晚江裴凉说的事,有点不敢看自己爹。
江堰真的好怕,他怕江父突然把一大箱百元大钞甩到他的脸上,让他离开自己的儿子。
但是吃着吃着,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
出乎他的意料,江父除了对着面前的斋饭表情过于嫉恶如仇了一些,竟然并没有露出其他的神色,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嫉恶如仇。
江堰:“……”
爸,真是辛苦你了。
饭吃到一半,打电话的江一朝回来了,他含羞带怯地红了一张黑脸,小声道:“孙晨说她们家对这边也有点兴趣……”
江堰:“所以她们家也来吗?”江一朝:“不是,就她来。”
江堰:“?”
江淼看他一脸铁树开花枯木逢春的样子就非常恼火,以至于出言讽刺:“我听别人说,最近孙晨姐有了一个非常灵异的兴趣,你知道吗。”
江一朝单纯地追问:“什么?兴趣?”
江淼:“半夜遛衣服。”
江一朝陷入了爱情的火花里,竟然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分析出来江淼这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黑,顿时勃然大怒:“都说了我哪有那么黑!”
“确实,对不起,我不够严谨。”江淼严谨地补充道?:“遛一副带牙的衣服。”
江一朝:“……”
“好了,别吵了。”江父非常具有严父威严地制止他们:“在寺庙里头说什么?灵异不灵异的,也太不尊重这里头供着的神了。”
“?”江一朝不可置信:“更不尊重的应该是我吧爸??”
江父恍然大悟,对着他欣然一笑:“倒也还?好吧!”
江一朝在这瞬间,深刻地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江家人。
江母打着毛衣,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对面正在以侣,幽幽叹了口气:“唉。”
结果到了晚上,江淼就为自己的口嗨付出了代价。
夜晚时分,上灵岩寺的那段小路很黑,路灯也不多,虽说这里除了和尚和宿客就没别人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令人胆寒。
孙晨下午的时候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反正看上去绝对不像是因为兴趣才来的,看上去像是为了一副带牙的衣服;但江父还是非常热烈地欢迎了她,并且带着孙晨和江一朝到那位对家面前逛了一圈,终于成功抹平了那次江一朝全场找1的耻辱,找回了场子。
一家人带着孙晨去山腰逛了逛,归程的时候,已经天色暗了,一走上这条小路,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小路不窄不宽,直直的一长道,风吹过来没有阻挡物,倏倏地冷。
大家都穿的少,江堰鸡皮疙瘩都快被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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