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当江家的饭桌上只出现了四个人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
“……”江父咳嗽一声,严肃道:“谁上楼去叫一下裴凉?怎么今天睡这么?晚,真奇怪。”
“爸,不要再自欺欺人。”江淼说:“昨天我在客厅里打电话打到一点,大哥压根就没从江堰房间里头出来过。”
“好像是欸。”江一朝浑然不觉地补充道:“哈哈,他俩可能是聊天聊太晚了吧,太困了所?以没醒。”
全家人:“……”
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觉得江裴凉待在人家房间一晚上就是为了侃大山吧?人家肯定是要亲亲抱抱顶高高的啊!
“孩子。”江母不由得感叹道:“其实适当的教育还是很有必要的,是妈害了你。”
“说什么?害不害的。”江一朝很快乐,他没懂江母的言下之意,兴高采烈地就起身准备去江堰的房间叫人;谁料刚起身,就被江淼拉住了。
“你想活着吗?”江淼深沉地说,“我神?秘的天主哦,它说只要不看到我们不该看的东西,我们的寿命就会?极其绵长。”
江一朝:“?”
大家怎么今天早上都奇奇怪怪的。
一墙之隔,江堰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像一只疲惫的青蛙。
日光透过窗台照射在他的屁股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碗粥,江裴凉早已衣着整洁,难得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起来了,十点了,太阳晒屁股了。”
江堰依旧趴着不动,只是把被子一拉,将屁股盖了起来。
以作为无声的抵抗。
江裴凉:“起来了。”
“不起。”江堰在枕头里闷闷道:“太阳晒一下也就晒了,我怕你又要拿我当底座发射巨型火箭炮。”
大哥的巨型火箭炮果然不是吃干饭的,虽然刚开始发射程序出现了一些失误,但控制员很快用自己高超的理论经验把轨道调整了回来,随后火箭直冲云霄,划破长空。
但理论仍是需要实践支撑的,这火箭炮飞的歪七扭八,虽说到底是没坠落,但是他还是当场差点过去。
大哥,行!
大哥技术,不行!
“……”江裴凉被这堰堰的奇妙比喻弄得有些失语,他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帮人按摩起来。
昨晚本想着二?人都没什么?经验,差不多就好了;但谁知过程中脑海里不断浮现起江堰之前一桩桩一件件做的好事,顿时气上心头,把人摁着将近到了三点。
江裴凉垂眼看着江堰腰上手指形状的轻轻淤痕,攥了攥手指,尽量轻柔地覆上去按压起来。
窗外鸟鸣声阵阵,气氛宁静,两个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似乎这世界的时间流速都变缓了。
江堰一直赖在被子里一言不发,现在终于开口了,他的嗓子还带着点哑意,似乎潜藏着一丝以往从未感受过的脆弱:“大哥,有人说过你按摩手法很好吗?”
江裴凉一怔,手下动作不停,心头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
他淡淡道:“除了你之外,没有。”
实在是意料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江堰似乎变得更加柔软了些,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呈现出了一种微微依赖他的触觉。
这让他沉静的心都忍不住雀跃起来,江裴凉轻轻一笑,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江堰的脑袋还埋在枕头里,轻飘飘发出的质问声:“那你还一直按?”
江裴凉:“……”
好,是错觉。
看起来江堰还是很有精神,江裴凉面无表情地揪了一下他的屁股蛋,然后就瞧见被子里嚯一声出水似的蹦出了一只赖皮的青蛙:“大哥,你过分了!”
“是,我过分。”江裴凉说:“所?以起不起来?”
江堰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和他玩儿阴的,一时大意没有闪,中了招,现在立马计上心来,垂着脑袋道:“我起来就是了。”
江裴凉一瞬间被他委屈巴巴的样子迷惑了神?志,刚想摸摸脑袋,一晃眼,就发现江堰泥鳅似的钻到了他身后,狠狠揪了回来。
他肯定是比江裴凉要心狠手辣的多,这次的力道不同凡响,和江裴凉的小惩小戒显然不同,稳健如大哥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堰一击成功,高兴的不行,登时出现了返祖效应,就差翻着跟头出房门了,还不时发出奇异的笑声:“打不着打不着~”
江裴凉:“……”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半晌,开始思考自己昨晚到底是和哪个玩意儿一起睡觉了。.
原本江裴凉试图给江堰请假,但江堰心系公司(主要是关心自己的股价又跌了没),身残志坚地跟着江裴凉上了车,张口就道:“我要吃汉堡。”
每个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就是非常想吃垃圾食品,这个是肯定的,但是江堰觉得大哥不会?答应。
“可以。”江裴凉一边冷着脸挪方向盘,一边干脆地答应了。
江堰高兴地好像自己的汉堡不是花钱买的,而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真的?!”
“真的。”江裴凉继续道:“记得和服务员说,不要肉不要沙拉酱不要芝士。”
江堰:“……”
这世界上除了生产队的驴,真的没有人会喜欢吃面包片夹生菜的,大哥。
“哥,我想吃垃圾食品。”江堰就直说了:“就一次,就一次。”
江裴凉不为所动:“你去翻垃圾都行,吃垃圾食品不行。”
江堰:“?”
气煞他也!
其实说实话,这个时候出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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