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这么似笑非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杨云溪倒是浑不在意:“不过是我去太后那儿一趟,殿下挂心着太后罢了。”
这个理由一出,倒是也有人相信——其实即便是明知道不可信,可是这个时候能够有这么一个借口,到底是会让人心里好受些不是?
熙和浅笑:“不管如何,殿下总归是愿意去。只是不知道,今儿殿下又会去哪里?想来殿下对杨贵人这般看重,必是还要去找杨贵人的。”
熙和这般倒是有些替众人质问逼迫杨云溪的意思了:若是真今儿晚上朱礼再去,杨云溪只怕就要被人恨得牙痒痒了。否则就是只能顺着熙和的意思往下说,表示朱礼必不会偏心。
只是后面这样说,虽然是没了一些麻烦,可是杨云溪却是并不愿意的:她又怎么愿意将朱礼往外推?纵然知道只是一句场面话,可是她心里却也是不乐意的。
在杨云溪看来,只要朱礼不说走,她是绝不会主动让朱礼走的。
所以,当下杨云溪只是浅笑:“这话说得,殿下去哪里,又哪里是我这么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自然还得看殿下的意思。”
杨云溪这般态度,其实是显得有些过于狂妄了——这般算什么呢?这不是明摆摆的在示威吗?这不是明摆摆的在打脸告诉别人:我又被绊住了殿下的脚,你们自己拉不去,怪谁呢?
熙和见逼迫不了杨云溪,倒是也没再多说,只是闭上嘴不再言语。
杨云溪看了一眼熙和,四目相对之下,谁都是发现了对方有些暗暗不服气的意思,分明就是还想较量一二的。
杨云溪心头冷笑一声,手指却是紧了一紧。
“好了,杨贵人回头走的时候,便是将阿媛带去吧。”一直没开口的古青羽此时总算是开了口,却是和颜悦色的:“好好照顾着阿媛,我如今有孕实在是看顾不过来,便是只得托付给你。”
杨云溪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胡蔓:“小胡贵人,墩儿昨儿吃了些鹿筋,可是没什么问题吧?”墩儿喜欢吃那个,一时没看住倒是多吃了几块。便是怕肠胃有些受不住。
胡蔓避开了杨云溪的目光,只是道:“想来是没什么事儿,今日精神头倒是不错。”
几人说着孩子,熙和便是突然问了一句:“小郡主怎么的还不接回来吗?杨贵人怎么也舍得?”
杨云溪笑了笑:“急什么呢?纵是传话过去,也是要时日的。”却是绝口不提不接小虫儿的话。
这头正说着话呢,那头婆萝布却是突然起身朝着古青羽便是跪下了:“妾有一事儿想求了太子妃,请太子妃同意。”
婆萝布自从进宫一来,甚少会主动说什么,通常也都是以娜尔迦为首。如今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话,倒是颇有些让人诧异。
就是古青羽也是微微的有些诧异的。
不过很快古青羽便是道:“你有什么话,只管先说来听听。且看我能不能答应你。”对于这种事情,古青羽自然是不可能随便张口就许诺的。
杨云溪看着婆萝布的神色,忽然就觉得:只怕婆萝布此番要说的事儿不是什么小事儿。更是隐隐觉得,只怕这事儿是和当时陪葬的事儿有关系的。
这头杨云溪还在想着,那头娜尔迦便是也已经跪下了,张口便是道:“启禀太子妃,婆萝布她不过是一时冲动和糊涂,说的话做不得数的。”
看着娜尔迦着急的样子,杨云溪便是越发肯定那事儿不是什么小事儿。
杨云溪对于这事儿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便是只看着婆萝布,想听听她到底是要说什么事儿。
而娜尔迦这般,则是让古青羽微微拢了拢眉头。只是没等古青羽先开口说话,那头熙和倒是先开了口,颇有些威严的架势:“娜尔迦,先让婆萝布说完。你这般,却是有些没规矩了。”
见着熙和的架势,杨云溪便是哂笑了一下:熙和这般又算不算没规矩呢?
不过看了一眼古青羽之后,杨云溪到底是没开这个口。只是冷眼看着。
古青羽既都是不介意这事儿,她又何必介怀?古青羽说的话,也比她的有分量多了,她又何必再多说什么没事儿找事儿?
倒不如好好的听着。
杨云溪看着娜尔迦,神色不动。
倒是娜尔迦被熙和这么一训,几乎是不曾哭出来,只是伏在地上磕头:“是妾没规矩了,还请太子妃原谅。只是太子妃千万莫要答应婆萝布的请求才是。”
古青羽只被哭得有些头疼:“好了,婆萝布你先来说说,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婆萝布看了一眼娜尔迦,笑了一笑:“妾想带发修行,替太子妃祈福。”
带发修行,替古青羽祈福,不管说得再怎么好听,其实也都只是借口罢了。真正的理由,只怕是婆萝布不愿意呆在这宫里,所以宁可出家。
带发修行,削发修行,其实又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修行?一旦修行了,那便不再是凡尘中人,与这个后宫便是彻底的脱节开来。也算是得了一种另类的清净。
而且一旦修行了,婆萝布便是再不必担心要给谁陪葬了。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便是只能是沉默下来。只是看着古青羽,想着古青羽该怎么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古青羽皱起眉头来:“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什么修行不修行的,年纪轻轻的,说这样的话让人听着怪没意思的。”
古青羽说的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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