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和李秋容一间,谢星朝和徐越平分别单独一间。
虞鸢洗完澡,感觉说不出的累,刚在床上坐下,李秋容问她,“师姐,你和谢师弟之前认识么?”
虞鸢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嗯。”
“我说呢,他好紧张你啊。”
李秋容说,“你们是亲戚么?
还是……”
虞鸢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关系。”
她不太想再过多和别人聊起她和谢星朝的事情,尤其,她现在累到每一根骨头似乎都被抽走了力气,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可是,徐越平来敲门了,叫她们出去开会。
“明天要进山呢。”
徐越平说,“我们得先去找人问问情况。”
虞鸢累得不行,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服。
旅馆老板是个三十多岁,古铜色皮肤的国字脸汉子,“你们要去那旮旯干嘛,还是学生仔吧?”
他上下打量他们,一身浓重的学生味儿,又都长得白白净净斯文模样,在这地方很罕见。
他们三人在和老板说话,谢星朝坐在不远处,没参与讨论,这旅馆很简陋,大厅里也没什么陈设,只有一台老久的电视,不知道在放什么节目。
他靠窗户站着,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竟然有几分长身玉立的味道,给那昏暗的一角瞬间增添了亮色。
得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雨淅村后。
“那地方是苗村,外头很难进去的。”
老板说,“有的人还不会说汉话,没认识的人,你们要费一番劲咯。”
“老板,你有熟人可以介绍吗?”
徐越平忙问。
老板弹了下烟灰,“我认了个已经去了外头读书的伢子,老家在那边的,蛮早以前,他给人当导游,能带人进去,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做不做咯。”
徐越平还是问到了电话号码和住址,那人姓白名月,和他们差不多岁数。
谢星朝一直站在窗边,外头天幕落了下去,一片漆黑,直到看到她准备回楼上了,他关了旅馆那破旧的大门,才往二楼走。
“看这态度,之后问卷怎么做得完。”
徐越平嘀咕。
他转眼,就看到虞鸢在看着他,似乎听到了,忙把这话咽了下去。
长得好就是厉害哦,他酸里酸气的想,把队里两个妹子都迷得晕头转向。
第二天,按照计划,他们得先去找到那个白月。
电话打不通,其实也正常,按照老板的话,这个白月老早去了外头念书,只有寒暑假会回,老板和他有联络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准备去碰碰运气。
白月家在小镇尽头,从外头看着,有个小院落,但很是破败,外头草木长得很高也无人修剪,他们分头找,虞鸢绕着屋子走了几圈,踮起脚往里头看了看,怎么也不觉得这里面会有住人。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虞鸢眯着眼,拿手遮了下阳光,这时,院子侧面忽然打开了一扇小门,出来了个人,虞鸢差点和他撞上。
“对,对不起。”
那人扶了她一把,似乎是个年轻男生。
看清那人脸后,虞鸢惊讶极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惊得说话都磕巴了。
“虞鸢?”
丁蕴玉显然也惊讶。
不过,他很快敛好了神情,反应过来,“你是来这……调研的?”
丁蕴玉说,“我老家就在这里,我是本地人。”
虞鸢说话还有些磕巴,“嗯,我们是来这边找人的,你认识白月么?
我们之前问旅馆老板,他说找他可以给我们带路……”
她把事情给丁蕴玉说了一遍。
“就是我。”
他似乎没什么惊讶。
虞鸢,“?”
可能是这模样太呆了,见她这神情,男生笑了下,神情清朗温柔,“白月是我本名,后来去了陵市,随了舅舅家姓,改了名。”
“以前年龄小的时候,我是给人带过路,有段时间,这边不知道被哪里报道了,来旅游的人一堆堆,在这里语言不通,也不认识路,那时候带路生意还不错。”
“你会说苗话?”
虞鸢惊讶。
“我就是苗族人。”
他笑,“是不是看不出来。”
确实一点也看不出来,虞鸢再度惊住了,他和汉人长相没什么差别,皮肤白皙,模样清秀,并不像许多本地人的肤色。
虞鸢还记得他高中时的模样,很安静,话极少,虞鸢记得他的背影,永远是清瘦笔挺,穿着校服。
“我事情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
他温和的说,“你们如果要进村子,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在现在这种情况,虞鸢怎么也无法再虚伪的说出拒绝的话了。
她给他们发了微信。
少年从屋前绕了过来,看到的真是这一幕,他安静的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什么也没说。
等大家都到齐了,虞鸢给他们简单讲了下来龙去脉。
徐越平也没想到这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也很是高兴。
谢星朝什么也没说,近段时间,他话越来越少,似乎愈发回归了小时候的本性。
丁蕴玉显然也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他,想和他打招呼,但少年神情很冷漠,看着他时,眸子里像带了刺,他也无从开口。
虞鸢有些不安,“星朝。”
她小声叫他名字,“你一起去么?”
她还是怕谢星朝适应不了这里的条件。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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