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能是触及到她哪根神经了,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发热。
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经历了父母离世后,苏茴跟程柏城早就把她当作亲人看待了。
回到房间,棠宁才发现程怀恕已经在洗漱了。
男人撑在盥洗台前,鞠了捧冷水洗脸,水珠顺着他硬朗的轮廓滑下。
他把人捞过来怀里,耐心地问道:“要不要先洗澡?”
棠宁憋住想哭的情绪,喃喃说:“好。”
洗完头洗完澡后,她拧开门把手出来。
发丝没吹干,还在往下淌水。
程怀恕闲散地坐在床沿,瞧见了就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温柔地搭在小姑娘头顶:“擦干。”
“还有……不是要继续做没做完的?”
他继续恶劣地用目光逡巡着,舌尖滑过后槽牙。
毛巾干燥清爽,携着很淡的薄荷香气。
“爸妈他们还在楼上呢……”棠宁默默咽了下口水,机械性地抬手用毛巾擦干发丝上的水珠。
壁灯如同豆大的火苗,在房间中飘摇着。
程怀恕明白她的顾虑,商量着问:“程柏城都被我给灌倒了,再说,你实在担心的话,那就别发声,嗯?”
棠宁是真怕了,呜咽两声,委屈巴巴的:“我怕我忍不住。”
他揉着她脖颈,挑眉看向她湿润的眼底:“忍不住就咬我。”
看程怀恕诚心蛊惑的模样,棠宁就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过这一遭了。
她都做好被这只老狐狸叼进窝里的准备了。
谁知,下一刻,程怀恕实在没忍住,翻过身,躺倒在床沿,笑得格外肆意。
对程怀恕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分寸感。
既然在程家别墅,楼上还住着苏茴和程柏城,能不越矩就不越矩。
他自制力还没差到一晚上都忍不住的程度。
就是威胁的话一说,程怀恕明显感知到,在餐桌上小姑娘都在刻意避开他视线。
更别提刚才他把话挑明,棠宁先是脑袋昏沉地推拒,后来又是一副壮士赴死的决绝。
说不可爱那是假的。
棠宁愣怔一瞬,这才知道自己被程怀恕给骗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者而言,她也不甘于自己总是被戏谑。
小姑娘立刻转换成一副清纯无辜的神情。
别的不提,光是靠那张脸,白皙秀气,确实漂亮不可方物。
棠宁切换了下两人的位置,她将程怀恕推到床沿坐下,随后俯下身,一双小手触及皮带扣,认真又虔诚地说:“你坐着,我帮你。”
程怀恕不为所动,他向来自诩冷静自持,除非是自己刻意逗弄,否则还真不会这么草率地交待了。
棠宁见他一派冷峻,只能使出杀手锏,语调轻盈柔软:“老公,真的不要吗?”
随着这话,那双手也不安分地捏了下他的腹肌。
内心的那团火很快被撩拨起来。
在小姑娘面前,他真是一败涂地、毫无章法。
程怀恕危险地眯着眼,一字一顿地问:“长本事了?”
他曾经不止暗示过,小姑娘可以改口了。
但棠宁就倔强地喊着他叔叔,要不然就是程少校、队长等一些恭维之词。
今儿晚上,她还是第一次蹦出来“老公”这种新鲜词儿。
征服欲一旦勾起,就如同烈马奔驰,再无回头之路。
小姑娘背脊笔挺,跪坐在地毯上,仰望着面前的男人,嗫喏道:“拜程少校所赐。”
程怀恕的视线居高临下地落下来,内心喷涌的情绪无处安放。
棠宁原本只想一报还一报,哪知还没报复成功,整个人就头晕目眩了一刻。
程怀恕将人单手抱起来,轻而易举扛在肩头,一套动作下来,a到男友力爆棚。
棠宁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唇舌就被堵住,一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随着他的攻势彻底沦陷。
甚至顾不得苏茴和程柏城都在楼上,她气息不稳,慢慢唤着他的名字。
只要程怀恕想,她脸皮都能磨炼得再厚一点儿。
脚踝被握住,棠宁动弹不得,抬手去擦拭掉他脸颊汨汨的汗珠。
程怀恕不紧不慢地解着扣子,趁她分神之际,沉了沉身。
整个过程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没完没了。
到最后,小姑娘的一双杏眼儿里全是积蓄着的泪水,哽咽道:“疼……”
棠宁自认在程怀恕面前,自己是娇气包,不再忍耐,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程怀恕胸膛硬实,半分不退,只慢慢地碾,故意屏着呼吸:“小声点儿,万一他们听见了怎么办?”
她眉间一蹙,紧张得一缩,四肢百骸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力量,疯狂绞紧。
程怀恕咬着牙关,拨开小姑娘黏腻的发丝,与她视线交织。
终于迎来解脱的时刻。
但是这个澡又白洗了……
棠宁卷着被子盖上,脸色全红了,额间的汗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程怀恕的。
眼见着腿间一凉,她是半点儿脾气都没了。
“好歹节制点儿——”棠宁义正言辞地坐起来,裹着小被子,防御姿态很强。
程怀恕还真被打算做别的,不过帽子已经扣上了,他就顺势接过那茬:“我都节制这么多年了,要点儿本回来不过分吧?”
“过分过分。”
她挥舞起小拳头,巴掌脸皱着,气鼓鼓地问,“程怀恕,你有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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