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难他了,还亲自跑了趟,买了这么盆花,只是为了她曾经买过的那一盆玛格丽特。
她蹙了蹙眉,格外正经地说:“这些花儿有点儿难养……”
“没你难养。”
程怀恕睨着眼,胸腔震颤了下。
棠宁心里倒是乐滋滋的,就是表面上不服输地拧了下他精瘦的腰间。
程怀恕低下头,与她耳鬓厮磨:“我们家暂时有你一个小朋友养着就行了。”
棠宁的脸腾得一下,像打火机燃起的火焰,又被男人撩拨到了。
参观完所有区域,她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归置物品。
程怀恕在部队待惯了,对任何物品的摆放都井井有条的。
也就造成了她收拾着,就要问问程怀恕把东西摆到哪里了。
而他一直都不厌其烦地配合回答。
终于完了工,棠宁火速去洗了个澡,洗去一天的疲惫。
出来时,程怀恕就站在阳台上吹风,他有过太过这种一个人孤寂的时刻。
部队里繁复枯燥的训练日复一日,除了跟那些大老爷们儿插卡打诨,他很多时候出任务时,就会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眺望着远方,静静待着。
他指间夹着根烟,火星子明亮,像擦亮了无边的暗夜。
棠宁轻手轻脚走过去,趁其不备,夺过了程怀恕含着的那根烟。
其实她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趁其不备,毕竟身为中国军人,程怀恕在哪方便都是一等一的戒备,能让她得手,除了防水,没有别的可能性。
只是他没想到,下一秒,小姑娘就张开红唇,含过湿漉漉的烟头。
她眼眸清亮,刚洗过澡,整个人未施粉黛,却分外明丽。
只淡淡尝了口,棠宁就被呛得不行。
她吐出烟雾,呛得眼圈全红了。
明明难受的要命,还得强着张脸跟他对视,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程怀恕眯了迷眼眸,气息危险,将她指尖的那根烟直接捻灭了。
棠宁真是知错了,明知道她这行为算挑衅,还是不知死活地往上撞。
她霎时间明白了不作死就不会死那句话的真谛,弱弱地求饶说:“队长,我错了……”
程怀恕解开皮带扣,圈过她手腕,俯下身,轻而易举捉住小姑娘的脚踝:“晚了。”
他声线低靡,听的人耳廓发痒。
棠宁恨不得束手投降,可惜的是,她的手也被皮带绑了起来。
搞得像在玩儿什么捆绑y。
程怀恕也打算动真格,做那几个动作时,力道都没舍得下狠的,皮带圈系的也特别松。
毕竟小姑娘皮肤娇嫩,稍微握紧了都能留印子。
他可舍不得把人勒疼了。
“还闹不闹?”
棠宁假装泪眼朦胧地看过去,演的比演员都要逼真。
程怀恕心头一动,不再居高临下地看着,而是低低地哄:“别尝这玩意,嗯?”
他这一下就给了兔子反攻的机会。
棠宁一口咬上他肩胛骨,力道不重,却留了一圈牙印。
程怀恕顿时间哭笑不得。
他这也是有朝一日,马失前蹄。
棠宁神采奕奕的,眼眸里闪烁着得逞后的笑意:“给你盖个章。”
程怀恕解了皮带扣,执起她手腕,在手背上落了吻,格外清晰地问道:“我过几天就去申请,好不好?”
话音掷地有声。
“什么申请?”
她睁大了水濛濛的杏眼儿,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结婚申请。”
程怀恕认定般,轻抚上她的脸颊,“宁宁,跟我结婚吧。”
“好。”
棠宁幸福得晕了头,抱着他背脊,殊不知自己的嗓音都在发颤。
她以为那一晚程怀恕都那么正经地说了要结婚,没料到,该做的事儿他是完全不肯少。
美名曰庆祝搬进新家。
实际上就是对小姑娘故意挑衅的行为给予惩罚。
棠宁快溺毙在他的满腔温柔里,后来回忆起来,一整晚最难以忘怀的,就是他那句“宁宁,跟我结婚吧”。
过了几天,程怀恕就去找了政委开结婚深情,那速度叫一个雷厉风行。
政委打电话叫他过来时,他直接开车回了军区,推开办公室的门,敬了个军礼。
政委正跟着指导员说话,见程怀恕来了,两人的脸颊同时漾起揶揄的笑容。
政委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嘴角上扬着问:“怀恕,你结婚申请这么着急拿啊?”
“小姑娘年纪小,能等。”
程怀恕言之凿凿的,冲两个领导一笑,“政委,我可都快三十了。”
意思是老男人等不起。
“得,你小子抓点紧。”
政委把文件递过去,逗他说,“我等着去喝喜酒了。”
指导员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前几年,你政委给你介绍姑娘,也没见你这么着急啊。”
程怀恕眼尾一挑,语调轻松:“遇见我现在的媳妇儿,我才知道什么叫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满屋又是一阵笑声。
出去时,连哨兵都知道他要结婚了,一听果然是政委跟人说话时,被人听了去。
程怀恕笑得不羁,舌尖抵过后槽牙:“得,你好好站岗吧,婚礼到时候想来就来。”
他性子硬朗里又有随性的一面,也难怪突击队里的人都对他们这位队长服服帖帖的。
去民政局那天,程怀恕起了个大早,率先取了号,在大厅候着。
棠宁因为舞团的演出,滞后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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