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心口一沉,一脸严肃道:“谁说的?
知屹当然是我们亲生的了。”
知屹:“壮壮他们都这么说。”
他挠挠脑袋,白净的脸上仍残存着委屈的神色。
棠宁勾着唇畔,宽慰说:“他们都是乱说的,你不要相信这些话。”
小知屹恍然大悟点点头,看上去好像没有那么伤心了。
棠宁顿时间如释重负,看来有时候小孩儿太过瞩目也不一定是个好事儿。
还有她得回去教育一下,免得小孩儿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第二天,棠宁在演出团后台,收到的就是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听到老师的陈述,她先是震惊,又态度良好地说会马上过来幼儿园处理。
棠宁火急火燎赶到现场,看到的就是知屹和一个胖胖的小孩儿分别站在老师两侧。
壮壮人如其名,长得也胖胖的,说知屹不是亲生的流言就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
棠宁先是看了看知屹身上的伤口,又找班主任了解了具体情况。
原来是壮壮今天又来找知屹挑衅,推了知屹一把。
知屹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小朋友,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欺负,很快予以了回击。
现在两败俱伤,都挂彩了。
班主任在中间调解道:“壮壮,知屹,你们两都知道错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知道了。”
班主任和蔼地笑了笑:“那就互相道歉吧,以后不要再犯了。”
棠宁把知屹牵过来,礼貌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班主任站起来,拍了拍知屹的后背:“虽然都还是小朋友,但做家长的也要好好教育,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带孩子回家擦药吧。”
幸而伤势不重,知屹是手臂上青了小一块儿。
只不过回家的路上,小朋友一直闷闷不乐的,一直到回了房间,他才用执拗而认真的口吻:“妈妈,对不起。”
棠宁眉眼沉静,蹲下身,视线与小知屹齐平。
她今天接到班主任电话时,先是不可置信。
毕竟在她跟程怀恕眼里,他们的儿子一直都很乖的,不参与大院里任何孩子打架的纷争。
没想到一打架,反倒能打赢比他体型壮那么多的小朋友。
她秉着做错事先教育的方式,拿了碘酒先给小知屹受伤的位置擦了碘酒,又问:“知屹为什么要跟妈妈道歉?”
小知屹一直是在程怀恕“男子汉有担当”的教育下长大的,他思考了一阵,诚恳道:“因为我今天跟别人打架,还要让妈妈过来处理。”
棠宁看向那片青了的皮肤,到底是身体之发受之父母,她当然心疼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但被欺负了,也不能只是忍气吞声,知道吗?”
她抚上自家崽崽的脸颊,话语平和又严厉,但绝对是教育多过责怪的。
毕竟谁小时候都会犯错,有些错误可以从中成长起来,既然如此,知错能改,她没有理由为之大动干戈。
知屹神情柔和,又扑向她怀里撒娇:“谢谢妈妈。”
棠宁把儿子抱起来,“还疼吗?”
他转了转眼珠,往伤口上吹吹气:“有一点儿,不过爸爸说,受伤了吹吹就不疼了。”
哎……这小孩儿算是满嘴离不开程怀恕那一套理念了。
后面几天,两家人又分别到对方家里登门拜访,壮壮的父母也是很明事理的人,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
不过程怀恕儿子把人家打了一顿的“光荣事迹。”
顺利传到了孟亚松的耳朵里。
孟亚松的手肘撑在沙发上,无名指上还有一颗亮眼的钻戒。
他就是在调去别的军区前过来吃个饭,居然还能听到干儿子的趣事儿,也算是赚到了。
棠宁热情招呼完,奇怪道:“桃子没跟你一起过来啊?”
“她孕期不想出门,我就让她休息了。”
孟亚松提起这事儿,心情都尤为明朗。
一看他唇角挂着的笑容,就是新婚燕尔的甜蜜模样。
今天是周末,知屹没去幼儿园,好不容易睡醒了,见孟亚松过来,他困顿的小步子一下子停下来,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对着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孟叔叔好。”
孟亚松是看着小知屹长大的,对这孩子的宠溺半分不掺假。
他跟着回敬了一个军礼,又将小知屹抱到腿上坐着,点评了句:“小子,你可以啊。”
程怀恕提起来这事儿,还觉得好笑。
他滚滚喉头,淡嗤一声:“怎么,打架你也夸啊?”
孟亚松特自豪地拍拍胸脯:“老子的干儿子,不会打架可不行啊。”
难怪军区大院的日常总是鸡飞狗跳的。
这教育理念可能贯彻了整个大院吧。
说来也巧,这一仗直接奠定了程知屹孩子王的地位。
真是让孟亚松一语成谶了。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程知屹这个名字等于大魔王,爸爸是空军中校,所以他打起来架来也很狠。
实际上,小孩儿的性子有点像棠宁,大部分时候都安安静静的,喜欢跟大院里的德牧一起玩儿,给它喂食、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
只不过,有一点不能否认。
那就是知屹年龄尚小,可骨子里的血性很像程怀恕。
用孟亚松的话来说——“这爹跟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院旁边就是的战斗机练习跑道,天气晴朗的白天,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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