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屹保持着屏气凝神的状态,在刹那间体会到了荡气回肠的感受。
他的心情澎湃着,仿佛自己也坐上了梦寐以求的战机。
他知道爸爸是空降兵,却很少想到他跳伞时会不会害怕或者有所顾虑。
现在,知屹似乎有些明白了。
万里长空,江山辽阔,即使投身进去,也一定是义无反顾的。
……
当天正好是小知屹的生日,参观展览也是给小朋友庆祝生日的一部分。
晚上回到家,棠宁拿出冰箱里的蛋糕,端上桌面后点燃上面的蜡烛。
知年忙不迭给哥哥戴上过生日的“小皇冠”,拍手叫好道:“哥哥是小王子——”
知屹小朋友在惊喜中呆愣了一瞬间,后面才被知年提醒说要吹蜡烛许愿。
他双手合十,在心底许完心愿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哥哥生日快乐!”
年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撒花,哗啦啦撒了一地,看上去比生日的主角还要开心。
不过她撒完,当然又乖乖捡起来了,要不然就要徒增打扫的工作量了。
程怀恕当然也有礼物送给他,是一架知屹梦寐以求了许久的模型。
小知屹不仅喜欢观赏模型,还喜欢动手去拆,一来二去,收不了场的,都得让爸爸来解决才行。
但程怀恕对他自己动手的能力很肯定。
像知屹这个年纪,正是皮的不行的时候,奇想妙想最为活跃。
只要是有利的方面,身为父亲他都会予以支持。
知屹开心归开心,说出来的话已经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意味:“谢谢爸爸妈妈还有妹妹,这个生日我很开心,也很难忘。”
棠宁双手抱臂,难免失笑。
这小鬼才多大,看上去就这么少年老成的,要说不是跟程怀恕学的,她绝对不信。
“要不要再来试试这个?”
程怀恕拿出来的是一件飞行制服,专门为知屹定制的一件儿童款。
“哇,好帅呀。”
年年发出感叹,又掀起眼皮,鬼马精灵地催促道,“哥哥,你穿穿看嘛。”
知屹没想到还有一份礼物,激动之余,耳根子都泛了红。
终于,他换好飞行服,尺码刚刚合适,衬得小小少年身材板儿笔挺,又飒又利落。
就是帽檐太过宽大,知屹调整了半天,还是会遮住视线。
但他已然很满足了。
看着那群飞行员穿这套衣服时,知屹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快点长大,迎来这么一天。
现在,爸爸妈妈共同成为了他的“造梦场”。
知年晃荡着他胳膊,不知道在跟哥哥说什么悄悄话。
知屹则是爱不释手地摸着胸前的徽章,眼神里的光熠熠生辉。
不知不觉间,棠宁的眼眶稍稍湿润。
“怎么哭了?”
程怀恕的指腹贴上去,温情地擦拭着。
棠宁嘟囔一声:“没什么。”
她将脑袋埋在程怀恕怀里,不愿意让孩子看到自己现在落泪的样子。
“谢谢你,老公。”
棠宁瓮声瓮气说完,眼尾通红。
谢谢你,给了知屹一个圆满的生日。
谢谢你,让我被家庭的温馨和幸福包围环绕,填补了童年缺失的那部分爱意。
……
分完蛋糕,知年边吃边用食兜擦嘴,尽管如此,还是吃成了“小花猫”。
棠宁为了保持练舞的身材,不太吃这些高热量食物,在一旁围观:“有时候,我觉得孩子们就这样不长大也挺好的。”
程怀恕轻轻拧眉,义正言辞地拒绝说:“那可不行。”
她不解,追问道:“为什么?”
他眼神炙热,戏谑地哼了声:“他们不长大,我们怎么享受二人世界的清闲?”
这老男人……总是有千万种方式让她羞于接话。
幸而孩子小,还不懂事,要不然不知道要怎么控诉他这个爸爸。
蛋糕分完,还剩了一半,放进冰箱后,棠宁提议说:“来,一起拍张照片儿吧。”
知年举起手,响应得很及时:“好。”
知屹则是机灵地请了大院隔壁的邻居过来帮忙照相。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坐在一起,那只德牧还跟着知屹过来凑热闹,趴在他脚边乖乖地不走了。
照片拍下的瞬间,时间就此定格。
看完航空展的第二天,知年第一次拿起画笔。
她对昨天的经历印象深刻,打算先记录下天空、枫叶还有表演中的飞机。
知年撸起袖子,用颜料开始了作画。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怎么想的就怎么画。
本来只是一次尝试,可棠宁看了年年的作品后,深感女儿在绘画上确实有天赋。
天空和枫叶的颜色被她用颜料晕染得很漂亮,一家人的全家福是用卡通的形式表现出来。
知年没来得及洗掉手上的颜料,对着卡通画介绍说:“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旁边穿着飞行服的一看就是知屹。
她将视线移过去,继续道:“这是哥哥。”
突然间,知年卡壳了。
棠宁很有耐心地问:“宝贝,怎么啦?”
小姑娘挠挠脑袋,愁眉苦脸的:“哎呀,我忘记画我寄几了……”
一阵哭笑不得后,棠宁又认真地把女儿的画作给珍藏起来。
第二年的清明节,亦然是在春雨连绵来临。
程怀恕拉上黑色冲锋衣,眉目沉重。
知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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