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进来后,廖飞宇没在管她,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一头扎进柔软的大床上。
程梨换了拖鞋后,环视了这一套房子,大,风格偏冷色调,彰显着主人的不近人情。
不如他鸦鸣山那栋别墅的房间更有人情味一点。
廖飞宇睡了没两分钟恍惚间想起外面还晾着一姑娘。
他起床走了出去,一开口发现嗓子哑得不行:“冰箱里有吃的。”
程梨看见他这幅落拓模样,惊觉他是不是发烧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
程梨开口问。
廖飞宇嘴硬道:“没有。”
不等他再辩驳,一双微凉的手掌直接贴上了他的额头。
烫得惊人,程梨忍不住教训他:“还说没有,烫得想在你脑门上煎鸡蛋。”
“哪有这么严重。”
廖飞宇笑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廖飞宇重新躺在床上,程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家药箱在哪儿?”
“没有。”
廖飞宇思考了两秒。
行吧。
“你家没有人吗?”
程梨看了一下这套空荡荡的公寓。
“我爸在国外,常年不着家,我妈不在这儿。”
廖飞宇语气平常,相关是在复述别人家的事一样。
程梨拿起钱包打算下楼去买药,走之前看了一下他家的冰箱食材,空的。
程梨叹了一口气,这算哪门子上门勾引,这他妈是免费的家政服务吧。
程梨下楼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和药。
廖飞宇住的这栋单元楼,离小区门口挺远的。
程梨就这么拎着一袋东西暴走在这栋高级小区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进廖飞宇家门,程梨就脱掉了开衫,把食材塞冰箱里。
程梨叫醒廖飞宇,从药板上抠出两粒黄色,三粒白色的药丸递给他。
廖飞宇正抬手要去接,程梨却把手掌合上没有给他,她低头看他:“上周为什么没来?”
她都怀疑自己的脾气,上次一连等了他好几个小时,也没个解释。
廖飞宇靠在床边,看着程梨忽地勾了勾唇角。
廖飞宇没有自作聪明地以为程梨迅速喜欢上他,因为没能赴约而质问他。
都不是,是程梨觉得爽约不礼貌,应该有个解释。
她像廖飞宇之前留恋的一款酒。
外表漂亮无害,实则是一款度数很高的酒。
廖飞宇的声音了低了低:“上周家里出了点事,事发突然。”
程梨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把药重新递给廖飞宇,后者仰头一口气吃了这些药,他看了一眼清凉打扮的程梨,声音低哑:“我很热。”
程梨骨架小,穿着复古红的吊带小背心,一道沟壑隐隐乍现,十分有料。
“所以呢?”
程梨接话问。
“把衣服给我穿上。”
廖飞宇盯着她。
“你把眼睛闭上不就得了。”
程梨怼道。
虽是这样说,出门前,程梨细心地替廖飞宇掖好被子,拉紧窗帘,不让光透进来打扰他睡觉。
程梨看一切妥帖后,才走了出去。
太阳缓缓后移,程梨看了一眼时间,重新穿上开衫,窝在廖飞宇沙发里听歌。
当窗外一抹橘色的阳光慢慢下移时照在程梨脖子时,她惊觉将近过了一个小时。
程梨起身,找到廖飞宇家的洗手间打算洗手做事。
洗手间内,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往外流,程梨抬头,椭圆的镜子里映着一张唇红齿白的脸。
五分钟后,程梨“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她整个人趟在地上,疼得眼冒泪花。
操,真他妈疼。
廖飞宇被声音吵醒,昏沉沉地起床,看到水龙头的水滴滴往下流,地上还有几朵泡沫花。
“自己能起来吗?”
廖飞宇斜斜地靠在门边。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程梨是真疼,以致于她不想开口说话,只能瞪着廖飞宇。
廖飞宇偏头看了她一眼,俯下身下来抱她。
程梨身上穿着的白色开衫已经湿了,贴着里面的红色吊带小背心,后背的曲线若隐若现。
程梨两只白藕似的胳膊搭在廖飞宇的脖子上,整个人半贴在他身上。
廖飞宇怀里抱的是什么,带刺的玫瑰主动拔掉自己的刺,慢慢绽放。
他怀里的是温柔乡。
廖飞宇那双平常无波的眼睛翻涌着某种情绪,他仍在努力克制着,可程梨状似无意的用手摩挲了一下他脖子侧的淡青色血管,他的身体一僵。
廖飞宇眯了眯眼,警告她:“你最好别乱动。”
等他把程梨放到床边的时候,廖飞宇的手掌,胳膊沾上了一些水,他低头一睨,扯了扯嘴角。
程梨后脑勺长了一个包,廖飞宇发烧药没有,但因为自己将经常打架,跌打损伤的药还备得挺齐全。
廖飞宇用棉签沾好药之后,低下头认真地给她上药。
两人挨得近,程梨身上隐隐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廖分宇鼻子里,让人心里发痒。
窗帘只拉开三分之一,当黄昏与傍晚相遇,暧昧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大面积地燃烧。
廖飞宇侧着头,鼻尖快要贴到她的额头。
程梨慢慢仰起头,两人距离近得可以,她的声音极缓:“要做我男朋友吗?”
廖飞宇有片刻的怔愣。
约两个星期前,两人躲在衣柜里,廖飞宇点燃打火机想吻她。
现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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