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廖飞宇准时将程梨送到她家楼下。
廖飞宇下车,再绕到另一边替程梨打开车门。
程梨下车时,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那天,我——”
“哎,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忽然响起一道男生。
两人皆闻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不远处,陈柏康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衬衫,一只手插在裤袋上,身上还是那样干净阳光的气息。
但是他开口,程梨直觉没有好事。
陈柏康冲他们吹了一个口哨,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他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走到程梨面前。
当程梨与他对视时,她感觉自己要完了。
陈伯康把牛皮纸袋递给程梨,笑得人畜无害:“姐姐,你上次在我家过夜留下的东西。”
“你是不是找死,明明是借宿。”
程梨接到牛皮纸袋,就往他身上砸。
廖飞宇的手搭在车门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低垂着眼,一直在压着情绪。
很多东西在他脑子里来回晃,难怪上次在桃源,程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开玩笑,要把文姐儿子睡了
他闲闲一笑,敲了敲车门,看着程梨:“借宿过多少次了?”
程梨垂下眼睫,有些心虚。
她已经记不清。
廖飞宇没有回国的时候,程梨时常在酒桌或者酒吧里喝醉,有时候逢上赵珊从北川来看她,为了避免她的念叨。
程梨就去找文姐投宿,有时候文姐忙,就让家里的陈柏康照顾他,
程梨不说话在廖飞宇看来已经是答案,他看着到现在,程梨已经不是他能掌控,了解很深的女孩。
他看着程梨:“以后我不会再管你。”
程梨被廖飞宇这句话给刺到了,她倒希望廖飞宇能好好训斥她一顿,夜生活怎么这么混乱,而不是说出这种话。
“谁让你管了?”
程梨冷笑道。
廖飞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后槽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行。”
说完他立刻上车,狠狠地关上车门,发出“砰”地一声震天响的声音,最后开车绝尘而去,消失在汹涌的车流中。
陈柏康若有所思看着廖飞宇离开的方向,笑道:“听说前阵子廖飞宇缠你缠得紧,圈内的人都传你被廖老板宠上天了,现在怎么会这样?”
程梨想了一会儿:“大概我贱的吧。”
——
两人的关系从那晚之后陷入一个死循环。
程梨在忙着拍广告,出席活动,廖飞宇忙公司的事,如果不是有意在她们圈子梨出现,其实他们很少机会见到的。
程梨是真的感觉廖飞宇对她死心,不再管她了。
无论她是负面绯闻上头条,还是拍广告磕伤了,都不会再有那个冷峻的身影出现。
程梨连续赶了一个月的通告累得不行,加上因为廖飞宇的事,她心情不怎么好。
这天下了通告,温娉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好说歹说拉她去酒吧,说保证会让她爽。
晚上十点,程梨和温娉出现在暗夜酒吧。
两个人,一个飒一个妖,出现在酒店。
看见她们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温娉穿着黑色裙子,胸挺臀翘,每走一布走裹挟着温软的香风,她确实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娉娉鸟袅,不愧被娱乐圈的人称作妖精。
而程梨呢,穿着黑色夹克,紧身包臀裙,露出两条笔直又光滑的yù_tuǐ,嘴里叼着半截香烟。
她披着波浪大卷,红唇,小雀斑,脸上的表情冷淡。
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想为他们点烟。
温娉给程梨点了近十瓶的野格,一开始她还舍命陪君子,一连喝了好几杯,还轻骂道:“都是些臭男人。”
程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哪个男人要是被温娉骂一声,估计死也愿意,她这一骂,酥到骨子里去了。
温娉喝了几杯酒后,酒劲一上来,搂着程梨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先嗨一下。”
说完,就跟条灵活的水蛇般,钻进舞池里去了。
程梨笑了一下,这到底是谁出来放松?
估计是平时被司承管得死死的。
程梨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香烟,开始给自己倒酒。
但其实像程梨这样的天生具有吸引力的京果儿,早就有人在不远处盯着她了。
忽地,一道成熟的声音传来:“我有火,给你点下烟?”
程梨把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才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长得挺高,模样周正,看起来是个公子哥,不算讨厌,可他眼神的越界让人反感。
程梨坐在沙发上,偏头冲他勾了勾手指。
对方立刻闻着味贴了上来,心想自己的魅力还不赖嘛。
程梨倾身,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热气喷在耳边却寒意逼人,她说:“你不够格。”
男人气得想扬手打人,一只手拦了下来,声音依旧温温柔柔:“我来点,可以吗?”
程梨偏头顺着声音来源看了一眼,乐了。
这什么巧的都赶上一天了。
这么多年没见,闵从语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穿着规矩的白裙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闵从语拿出火柴划亮后,转身摸出一支烟,伸手拢住给自己点燃。
程梨窝在沙发上,看闵从语这样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竟然会变成这样,不禁挑了挑眉。
闵从语看她惊讶淡然一笑:“先前在澳洲学业压力大的时候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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