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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飞宇这个人,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不缺。
他不仅家境优渥,学习能力也比常人高。
很多复杂的数字,他看一眼就记住了。
十三岁心血来潮,想学射箭,他只是想尝一下正中靶心是什么滋味,却没想到玩票性质的东西最终拿了一枚奖牌。
第二名站在他旁边领奖的时候,眼神愤恨的要杀人。
廖飞宇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转身回家就把奖牌挂他养的狗脖子上去了。
青春期的时候,身体里总有股躁动不安的因子。
廖飞宇喜欢上了玩重金属音乐,他喜欢打着鼓,用鼓点来掌控全场节奏,更觉得流汗发泄,喘.息的感觉很爽。
于是他组建了一支乐队,叫教父乐队,听起来还挺酷的。
廖飞宇一般在livehouse演出,台下的人大部分嘶吼,甚至冲过栏杆希望同他们挨的更近一点。
教父乐队有很多粉丝,男粉和女粉,五六开。
每次登台演出的时候,廖飞宇坐在角落里抽烟,冷淡地看着台下。
她们疯狂尖叫,眼睛里冒着光,甚至还试图上台强吻主唱。
在廖飞宇看来,这些摇滚果儿,喜欢叛逆与张扬的东西。
只要你有才华,甚至冠上张好脸皮,她们就无条件地对你着迷,匍匐在你脚下。
廖飞宇遇到过一次,他演出完在厕所休息,有位摇滚果儿冲了进来。
对方五官精致,很明艳的一张脸,穿得很热辣。
她以为自己足够貌美,自信地说:“我想睡你,一夜就行,不用负责。”
廖飞宇正抽着烟,那人忽地跪下来,贴着他的裤子。
廖飞宇慢慢曲下腰,一把她揪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姑娘以为这是调情,她慢慢凑前去,想去亲吻他的喉结。
仅仅只是离了两寸,那位胆大的摇滚果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因为廖飞宇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拿着烟头慢条斯理地在她肩膀处烫了一个洞,差一点,他弄深一点,那猩红的烟头必定烫得她皮开肉绽。
偏偏廖飞宇俯下身来同她讲话,他锋利的薄唇犹在耳边,喷出来的热气又撩人。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寒意渗人:“你不够资格。”
有些人就是天生命好,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
学校百名榜第一名永远是廖飞宇的名字,风雨不动地占据在那里。
后面是紧跟着的闵从语。
身边的人都爱拿他与闵从语开玩笑,廖飞宇永远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在他心里,闵从语是家人。
而且一姑娘因为他从小的顽劣,脖子后面留了个疤。
所以闵从语要借他的名字,干什么,他都无所谓,都答应。
因为这是他欠人姑娘的。
直到遇上程梨,这个名字就像佛偈,让他着迷,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推翻了。
廖飞宇一直觉得,一生不过尔尔,他见过很多别人没见过,提前体会过别人没体会过的东西了。
所以没什么能让他觉得有趣,心跳加快。
但程梨是意外,一个叫做美好的意外。
程梨一直以为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她前男友劈腿,来八号货仓那次。
其实不是,在更早,廖飞宇早就见过她,程梨忘了而已。
那天廖飞宇从疗养院出来后,心情一直处于低压状态。
有朋友打电话让他来酒吧玩一趟,那哥们说道:“这儿新来的一调酒的,看起来特有劲一妞儿。”
廖飞宇轻笑了一声:“没兴趣。”
“我都忘了这茬了,那过来喝酒总行吧。”
那边笑道。
最后廖飞宇把电话挂了,也没说去不去。
拦个辆车说去静水湾,话到嘴边却改了个口:“去八号货仓。”
廖飞宇头仰靠在座椅上,手机搁兜里。
他想缓缓,舒缓下情绪。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廖飞宇来到酒吧,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窝在卡座的沙发里,他看什么都平平,觉得无聊。
直到在吧台处看见程梨,他离她不远。
程梨穿着针织小背心,露出的一截小蛮腰人,让人想掐一把,搭了一件高腰蓝色牛仔裤。
最亮眼的是她耳朵处的银色大耳环,一晃动间,好像把人的眼神都勾了过去。
一开始廖飞宇是觉得程梨有意思,仅限于此。
前来吧台伤心诉的人多了去了,程梨边调酒边当他们的听众。
有人男人泪眼婆娑,讲述自己的一堆被伤烂事,他边喝酒边问程梨:“姑娘,你还相信爱情吗?”
程梨动作熟练地调酒,听到这话她看了他一眼:“我相信自己。”
廖飞宇忽然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在某些方面,观点同他出奇的一致。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廖飞宇懒洋洋地望过去。
负责人一脸愤恨的推着那姑娘:“驻唱有事请假,我找你来顶场前,你他妈再三确认不会有事,这会跟我扯什么大姨妈来了,状态不好?”
“老娘当年在泳队,遇到月事要来时,吞个避孕药就下冷水了。
你在这矫情什么?”
负责人差点没把手戳人脑门上。
女孩子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被羞辱的还是真痛经痛的,她有些怕:“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程梨忽地打断了他们,开口:“我来。”
“你行吗?”
负责人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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