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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有事情在隐瞒我吗?”
寒风瑟瑟,李茗休竟无言以对。
他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如果他继续编织谎话,当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就是她离他远走的时刻。
可如果他在此刻和盘托出……
听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他会把他的老婆余霁丹给吓个半死,更大的可能性是——
他的老婆在现在就离开他……
由此推算,让他在“以后离开他”和“现在离开他”之间选择的话——
他选择……
他哪个都不要选!
不过,就算抉择不定,就算他无比心虚,但李茗休依然可以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丹丹,你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觉得我有事情在瞒着你?
你不会是以为……我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
说着他甚至还举起一只手:“冤枉啊老婆,我对你一心一意,此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你闭嘴!”
余霁丹一脸严肃,“你不要怀疑一个曾经立功无数的刑警的专业嗅觉!好啊,你既然认为我在冤枉你,那么我们今天就把话扯开了谈!”
李茗休:“……”
一见余霁丹要扯开了谈,他立马就怂了。
不远处的小区里的一对新人正在拍摄婚纱照,而他们呢……站在马路边、风口处……解决家庭纠纷……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了,但他总不能让余霁丹一直在外面吹风——
于是他只能先低头,他把圈在她腰肢处的一手挪动到自己身体的后方,牵起余霁丹的一只手,模棱两可地说:“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余霁丹瞪着眼睛:“不好!”
李茗休:“……”
“你刚才说我冤枉你!我们人民警察从来不会没有证据随便指正嫌疑犯的,你既然说我冤枉你,那么,我就要和你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你觉得自己明明犯罪证据不足,却被糊里糊涂的余姓法官给判了刑——”
“你是我的枕边人,我们两个每天在一起衣食起居,你真的认为你自己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吗?”
李茗休直直地盯着余霁丹,轻声问:“余法官,所以你给我的罪名是什么?”
余霁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你这个人本来就又危险又神秘,从我刚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从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确定。
只是,我一直觉得,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亲密的夫妻,我迟到有一天可以彻彻底底的了解你、看穿你……但我现在只觉得你越来越高深莫测、越来越面目模糊。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你的老婆。
可是……你把我当你的老婆了吗?”
说着说着余霁丹竟然伤感了起来:“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你的老婆,你可以对着电话嘀嘀咕咕的,也不愿意和我说你的事情,你可以起早贪黑神出鬼没的,但也不愿意和我分享、让我和你共同承担……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隐藏什么、在隐瞒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难以启齿?
导致你一直在我面前封闭真实的自己,如果不是我们两个一起去的民政局,我甚至都要怀疑我们领的是证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丹丹!”
李茗休出声阻止了她,他将她揽进怀中牢牢地抱紧,“我没有封闭自己,我没有!不管你怎么质问我,我依然还是那句话,在你面前的我就是最真实的我,只有你可以见到的——真实的李茗休。”
余霁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但愿如此?
这样的回答足可以证明她没办法完全的相信他。
“……”李茗休的声音里有些挫败,“我还是没有办法给你安全感和信任感是吗?”
夜风吹过。
余霁丹缩在李茗休温暖的怀抱里,冷哼着:“明明是你自己的错……”
李茗休:“……”
是啊,确实是他的错。
可是,他也有许许多多的难言之隐。
因为一场“婚纱照奇遇”,造成了余霁丹和李茗休两个人站在风口处对起了峙。
但对峙的结果依然是……没有结果。
两个人回家之后,余霁丹便不想再理李茗休了——她在努力回想她的同学们曾经传授给她的经验。
传说中的“御夫之道”。
可是怎么别人家的老公都那么听话,只有她家的老公……总是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
就算和他摊开了说,他还是能巧簧如舌,话里话外兜兜转转反正就是不说实话。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呢?
真是要把她给气死!
直到李茗休端着热牛奶走进卧室,余霁丹才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李茗休将热牛奶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去抱余霁丹——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显然他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喝!”
余霁丹在床上翻腾着,“我不要喝!”
李茗休伸手抓住余霁丹,将她死死地按在怀里,根本不容她抗拒:“为什么不喝?
恩?
谁惹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突然不要喝牛奶了?”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
余霁丹脖子一梗,“就像你跟我说了一堆废话,就是不想说实话一样!现在早就是夫妻平等的年代了,就允许你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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