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威风八面,不容丝毫质疑,全军上下皆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军队里讲究的是令行禁止,许辰作为高级将领,说的话自然是军令,纠察官自是被许辰这不容置喙的气势吓到,哪里敢不听命,便是纷纷出列,将那哥舒德英抓了起来。
哥舒德英却是面色涨红,红的如猴子**一般,这显然是要动真格,束手就擒还真不是他的姓格,那纠察官刚要上去将他抓住,便是被他一把扯开大声道:“我看今儿个谁敢动我!”
阿史那挈本来就预感这驸马大清早的平白无故的来检阅军队肯定有什么内情,而且他也没有接到哥舒翰的通知,才在第一时间跑到哥舒翰的住处禀报一番。眼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好收场,况且,他本就想把事情闹大。
在前排列队的这些军将都是兀自处在那里都没有说话,的确也是身份低微,没那个资格说,更是早就痛恨这军痞,有看好戏的冲动,哥舒德英此刻在大呼小叫着,情绪比较激动,而且这是要当着众军士的面被杖刑,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阿史那挈便是走近一步对许辰耳语道:“驸马有所不知,这赤水军副使乃是哥舒少保的侄儿,宰相大人的女婿!”
许辰立在那里,听完这一句后便冷笑道:“既是将军的至亲,怎还不守军纪?若是将军在此,想必不会手下留情,将军一向赏罚分明,你这么说,难道是说将军有徇私情?”
“莫将不敢!”
“听我命令,杖责三十!”
哥舒德英直接就脸色煞白,接着便被三个士兵架住胳膊往一旁的空地上拉扯,这小子便是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大叫:“你敢动我!我定让你,,,,,,”
巴拉巴拉吐沫星子飞溅,许辰却是装作听不到,随即对众位将士喊道:“军法面前不讲私情,别说这人是将军的至亲,就是将军本人在此,一律严惩不贷!”
这一声说的很有气势,赤水军众将士不免对这位很牛气的纨绔驸马高看了一眼,喊完便听见哥舒德英的惨叫声。
每打一军棍,哥舒德英便是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到底是公子哥,哪里受的了这般酷刑,不过众军士却是听得舒心,打到二十大板的时候,哥舒德英早就喊得沙哑了嗓音好不凄凉,不过这当口,校场外却是匆匆赶过来一队骑兵。
尘土飞扬,那骑兵便是直奔校场而来,行在前头的正是哥舒翰。
哥舒翰刚得到消息便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脸都没洗,头疼的厉害,这把年纪又在马背上颠簸,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散了架子,到底是戎马十几年的将军,面色有些苍白,但这气势却是很足。
通知他哥舒德英挨打的是一个副将,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然要向长官禀报,那守在哥舒翰门口的小侍卫是拦不住的。
哥舒翰初时一听哥舒德英被杖责还不信,毕竟昨夜喝了太多酒,脑子昏沉的厉害,但一听那驸马竟然没有通知他就检阅赤水军,随即一个清醒,便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路上还在揣测,这驸马竟是如此狂妄,连哥舒德英都敢打?!
刚到校场的时候,便是听见惨叫连连,比宰羊还要惨烈,自是听出哥舒德英的声音,心说到底是来晚了,下了马便想制止许辰荒唐的行径,杖责却是已经进行完了。
校场上一片死寂,哥舒翰走到许辰跟前,身后跟了几个副将,大有来者不善的气势,那趴在地上的哎咬哎咬吼叫,**开花,血渍一裤裆的哥舒德英险些晕厥了过去,一俟看到哥舒翰过来,便是在地上往校场中央爬,嘴里还不停喊道:“将军要替我做主啊!”
喊完便晕厥了。
“没出息的东西!”哥舒翰道了这一句,虽然有些心疼这大侄子被人打得**开了花,但也是没有表现出太多表情,一副严肃的模样,便是开口对许辰道:“驸马这是作甚意思?”
这是问许辰为何突然检阅军队,又为何把他的大侄子打的不省人事。
许辰朝他抱拳行礼道:“这副官有失军容,自然严惩,某听说这人乃是将军至亲,将军治军一向严厉,想必不会有徇私情,便是替将军教训一番!”
这话说出来,哥舒翰气的一哆嗦,面色不善,却也不好发火,看了阿史那挈一眼,阿史那挈却是低头不敢言语。
“哼!”哥舒翰摆手冷哼了一声,转而到:“某就不打扰驸马巡阅了。”
说完便是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许辰便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一句:“将军慢走。”
哥舒翰有太子少保,御史大夫的虚衔,品阶自然很高,许辰自是应当恭敬,哥舒翰白白跑来一趟,立马走人,许辰便是继续巡阅赤水军。
接下来又检阅了一下平曰的**练,因为马上就要上阵杀敌,加之许辰刚才肃整军纪,大振军威,士兵们自是不敢怠慢,这**练起来就分外卖力,房毅自是在一边观看着时而与许辰交谈一番,不得不承认,这边镇的军士,无论从军容还是军纪上来看,禁卫军显然不能同曰而语了。
自从设置了节度使,禁卫军就已经少经战事了,而磨练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也就只有上阵杀敌,现在的禁卫已经严重[***],房毅自是一清二楚,战斗力所存无几了。
赤水军的军士看到哥舒翰来到营地又悻悻然离去,并没有对这驸马有丝毫的表示,而且这驸马竟是如此大胆,竟然连哥舒德英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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