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黄太吉大军,距离此处还有五公里。”张贤走过来躬身禀报道。
“很好,全军戒备,做好迎敌准备。”朱由检淡然一笑,然后就起身,朝着营门口走去,那边有个瞭望楼,他打算上去观察下敌情。
自从两方军队汇聚后,朱由检就抽调了各个师的精锐赞画,组建了中军参谋部,负责一些具体的细务,而满桂实力最强,则统帅一师为中军,协助朱由检管理全军事务,秦良玉领着十师镇守抚顺和赫图阿拉,负责后勤和退路。
至于张贤,则负责打探消息,快马探查以及对外联络,其他师帅则各自负责一摊事情,如此一支六七万人的大军井然有序的矗立在沈阳城外,不断的做着一些工事。
至于大营,则被他们修建的非常坚固,炮台,瞭望塔,热气球观察,拒马方阵,壕沟都有,朱由检是不打算走了,他要在这里耗死黄太吉。
来到瞭望台,朱由检拿出一个望远镜,放在眼前,远远的看着雪花中的军队,这个军队有些狼狈,浑身都是泥浆的灰土色,但无可否认,这是一支饱含煞气的军队,对亲人的渴望,对家园的渴望,让人他们一往无前。
“哀兵必胜,此时看起来黄太吉远道而来,我们以逸待劳,但若是这个时候撞上去,要吃不少亏。”朱由检淡淡道。
除了满桂一师中的骑兵旅,其他师的骑兵旅都是新兵,训练虽然足了,但是没有多杀作战经验,作战意志也就谈不上多少,怎么回事这支凶猛军队的对手。
“的确如此,我们乃是拖延时间,以临战气氛训练兵士,待拖延一段时间,士兵们习惯了战场的气氛,然后不断的小打一场,混些经验,短板也就足了,打着打着,慢慢将对方拖垮。”满桂也是同样的意见,
“做好敌情探查,不比过多理会。”看了一阵,朱由检便回到了中军大帐,只有瞭望塔和热气球上的士兵,在一刻不停的观察着敌情。
…………
“那就是明皇朱由检的大军?”黄太吉远远的看到一片黑色的土地,土地上有着连绵不断的白色起伏物体。
大营前方的积雪他们早就清空,漏出了下面的黑色土地,在一片银装素裹的天气下,看起来极为醒目。
“没错,他们占据了北面上游的土地,地势较高,鸟瞰我等。”范文程回答道,他掌管着谍报系统,对这些无疑最为清楚。
明军对沈阳的其他三个城门都没有什么动作,只在北门附近徘徊,大炮压制,挖掘壕沟,在城墙底下埋藏了不少的东西。
仗着大炮犀利,他们将北门堵的死死的,根本不让守军从此出去,而等到东西埋藏好后,代善也不敢让人从此门出了,一旦人数过多,对方引爆火药,岂不是大军要毁于一旦,而且城墙垮塌,到时候艰难防守的局面就此崩溃?
“在北门城墙底下,对方卖了非常多的火药,大汗若是要出城野战,切记绕过这面,不可靠近。”范文程叮嘱道。
“本汗省的了。”黄太吉也是一脸的凝重,他可是知道明军用火药攻城的强大威力,蒙古、女真不少城池都是因此而陷落。
发现敌情后,整个军队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回家的最后一程路,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看着远处的营盘,小心戒备着。
而让他们放松的是,明军的营盘毫无动静,在他们松口气同时,一丝丝疲乏从浑身上下涌出来,让他们难受至极,恨不得当场就躺下睡觉。
就这样,一边警惕,一边难受的情况下,他们接近了沈阳城的南门——大军刻意绕过了北门的区域,就连西门都没有去,就怕遭到袭击。
此时虽然是女真战意最浓厚的时候,但也是最虚弱的时候,长途跋涉,让他们只有这股气,一旦被击破,就彻底完了。
黄太吉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小心翼翼,一副防守的样子,没有主动发起进攻。
“开城门!”几名骑士上前,策马大吼道,随后,上头探出了几个人头,小心观察着,得到确认后,代善也冒头出来,等确认了真伪后,城门才洞开。
明军虽然没有发起大的攻击,但是小袭击骚扰一直不断,包括这种炸开城门的套路,都有上演,这才惹得代善如此小心,如惊弓之鸟。
“大汗!”等大队伍进了城后,代善才看着黄太吉,忍不住热泪滚滚。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日日夜夜的担心,生怕沈阳城内被人攻破了,明军炸药攻城战术的威力,他可是深知,尤其是北门城墙下,被埋藏了不知道多少炸药,一旦点燃,整个城门都会飞上天。
城内三十多万人口的压力压在肩膀上,让代善觉得自己的腰都要弯了,就这么短短的半个月,他头发都白了一半。
“大哥辛苦了。”看着提泪横流的代善,黄太吉也忍不住鼻头一酸,真心实意的叫了一声。
作为一个知兵之人,他是深刻理解这种压力的,虽说明军有意钓他回来,但若是沈阳有任何纰漏,可以短时间拿下,然后应对他的攻击的话,明皇朱由检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也是代善守得好,才没有给明军这个机会。
大哥?
听到黄太吉这么叫了一声,代善身体一震,有多久的时间,黄太吉对自己没有如何亲厚了?哪怕自己儿子死的那天,他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刹那间,代善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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