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屋子,在自己为她挣来的屋子里。
而后,旁人也称呼一声,夫人,顾夫人。
夏柳眼睛是红的,周生亲自去寻周佑娴,夏柳坐不住,便直接让人扶着她来了。
看着顾子皿,夏柳突然跪了下来,“顾大人,若从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请您大人大量,莫要同我这个无知妇人计较。”
听着夏柳无助的哭泣,顾子皿心同如刀搅。
怎么,她现在都怀疑,自己会对她的骨血动手了吗?
“夏。”张了张嘴,终于是说了句,“周夫人请起,此事,我当真不知情。”
旁边的顾夫人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原本猜测的东西,突然间就成了真。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了,顾夫人从来都没见过,顾子皿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防着下头的那些姨娘们夺了夫君的心,可却没想到,千防万防,防不住夫君的心上人。
既然顾子皿这么说,夏柳便站了起来,“既如此,那就不打扰,顾大人顾夫人。”
说着,便转身。
若是,此事与顾子皿无关也就罢了,若与他脱不了关系,夏柳想着,便是自己豁出命来,也绝不放过顾子皿。
只是,她惦念着,若顾子皿真的还记得从前,能不能记在那些不堪的日子里,一点温情上,同自己说句实话。
“周夫人既然知道打扰。”顾夫人自是不会白白的吃气的,便开口讽刺夏柳。
啪!
只是话没说完,便被顾子皿反手便是一巴掌,将剩下的话,全都给打了回去。
也许,夫君对妻子动手,也不是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可那也要瞧,是当着谁的面。
而在顾夫人心里,自然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让人绝望。
顾夫人呆愣的看着顾子皿,突然笑了起来,“你既然对她念念不忘,当初又何必娶我?”
想想当初自己真的可笑,顾子皿一表人才,又高中榜眼,京城中自然会有不少人睁着想要他这个女婿,可顾子皿独独看上了她。
那时候,顾夫人想,也许就是哪一日匆匆一瞥,顾子皿也同自己一般,种下了情根。
可是成亲这么多年了,顾子皿对她淡漠,可至少,也没有格外偏爱哪个姨娘,顾夫人有时候还想,或许顾子皿天生薄凉。
可瞧瞧,只这周夫人这三个字,便能让顾子皿慌了手脚。
原来,什么薄凉,只是因为不爱罢了。
周府的人去查,顾子皿自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便也让下头的人去查,周佑娴是没有寻到,可是却得了消息,顾常存也不见了。
这几日,夫人赌气回了娘家,姨娘掌家。
可是,姨娘再厉害,也不能将人家嫡子如何,顾常存耍脾气的时候,下头的人避开便是了,可谁知道,今日一早,顾常存便不见了,便是现在也都没有回来。
顾子皿听到禀报后,冷冷的看着顾夫人,“你说不说?”
顾夫人这次是真的慌了,她也不知道,顾子皿如何就不见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可惜,顾子皿不会再信了,事实摆在眼前,只希望,顾常存不要犯浑。
可,能闹出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不犯浑。
看夫人是个嘴硬的,顾子皿闭上眼睛,“去同周家说一声,我,教子无方,任凭他们处置,至于你。”
顾子皿一顿,“用刑吧。”
不说,那就看看,一个内宅妇人的骨头,能有多硬。
顾夫人被拽下去的时候还在喊着,“顾子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父亲绝不会饶了你。”
可顾子皿却不为所动,父亲?既然要比父亲,那就看谁的父亲硬。
顾常存若是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还父亲,确实是一个都不能逃。
另一边,周佑娴回到自己的屋子,突然看见眼前站了一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周佑娴刚要呼喊,问他是怎么进来了,可话还没说出来,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是倒下的时候,还在想,为何他的脸那么干净,一点胡子都没有。
因为跟冯珩在一起,周佑娴对宫里的人一直防备着,所以在看到人的一瞬间,便想起了那弯腰伺候在主子跟前的宦者。
晕过的周佑娴,被抗了出去。
只避开前头的人,在后头已经有人探好了路,翻过墙,直接入了地道,再出来,便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顾常存已经是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了,这个地方原是顾夫人名下的一个院子,寻常是租赁出去的,只不过前些日子这户人家回了老家,便将这院子空了出来。
“动作快些。”那人将周佑娴扔给顾常存的时候,不由的嘱咐了句。
顾常存点头,抱着周佑娴进了屋子,将人安置在塌上,窗幔顺势放下。
低头,盯着周佑娴的脸,有些激动,她还穿着平日里及其素雅的衣裳,叶骄阳的性子张扬,多是喜欢戴金玉的簪子,可是周佑娴更喜欢戴雅色的绒花。
戴在周佑娴的头上,只让人觉得端庄稳重。
顾常存颤抖着手,摘下周佑娴头上的一朵绒花,放在鼻息间轻轻的嗅着,眉目舒展,原来,这便是女子的清香。
如果可以,顾常存很想将周佑娴给唤醒,他都已经忘了,什么时候起便喜欢上了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的姑娘。
旁人都爱骄阳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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