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还有膳食?我今日晚上还没用膳。”太子突然开口,打断了皇后说话。
皇后似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文渊不提,我都忘了,骄阳也还没用膳吧,正好让小厨房端几个菜上来。”
叶骄阳此刻,便是真的饿了,也没推辞。
下头人端上的菜,自然是新做好的,皇后瞧见太子临走时候特意端的糕点,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给叶骄阳的,立刻便吩咐下头人准备着,给叶骄阳做点菜,估摸得回来用膳。
叶骄阳坐下来之后,瞧着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心里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太子仿佛没觉出来,亲自舀了汤食放在叶骄阳跟前,“小心烫。”
温声,嘱咐了句。
一如,从前。
可在叶骄阳心里,却同从前大不相同了。
忍不住,偷偷的去瞧皇后。
不过恰好,下头的人有事禀报皇后,跟前除了伺候的,便没有旁人。
叶骄阳侧了侧身子,“你莫要离我这般近。”没得,让人笑话。
太子不以为意的挑眉,“我原就想迎你入宫,离你远了,等着你寻到如意郎君不成?”
许是因为说透了,太子现在却连遮掩都不做。
叶骄阳面上有些恼怒,“热饭都占不住你的嘴。”抬手,夹了不远处的一块肉,扔到太子跟前,“赶紧吃。”
太子看后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低头将叶骄阳放在碗里的膳食吃了起来,他吃的很慢,宫里的规矩自然严苛,举手投足都是有讲究的。
待太子吃完,却又不在乎规矩,开口说道,“我早就用完膳了,此刻,却是在陪你。”
所以,吃不下更多的东西了。
叶骄阳恨恨的瞪了太子一眼,故意将碗里的菜咬的直响。
看叶骄阳故意扮粗俗,太子自不会开口,依旧含笑的看着她,而后让下头的人,拿了帕子过来,因为叶骄阳咬的用力,嘴角都渗出了菜汁。
看着那洁白的帕子,叶骄阳撇了撇嘴,不过自个也觉得,这般有些粗俗,还是不要这动作的好。
等着用完膳,叶骄阳微微的靠了一下椅子,因为饿了好一阵了,吃的有些多,此刻觉得有些涨肚子,长辈不在屋里,她便也没那般守规矩。
看着太子坐的那般端正,微微的垂眼,“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
听着叶骄阳询问,太子抬手轻轻的碰了碰,随即笑了笑,“不小心碰到的。”
叶骄阳冷笑一声,“怎么不小心碰到的?你给我演示一下?”
见叶骄阳追问,太子扑哧笑出了声音,而后微微的往前撑了撑身子,声音微微压低,带了几分蛊惑,“真想,知道?”
眼睛里,带着别样的光芒。
吓的叶骄阳挺直了后背,赶紧摆了摆手,“离我远些。”而后顺了顺衣服,赶紧起身,“我去外头瞧瞧皇后姨母。”
至于太子嘴角的伤,左右又不是自己受伤,爱说不说。
不过,叶骄阳心里,似乎能猜到一二。
看叶骄阳仓皇逃走,太子却没追上去,只是轻轻的揉了揉脸,叶相下手着实是狠的,若不是叶骄阳是在夜里入的宫,看不清自己的脸色,不然定能看出,上头的淤青。
不过,无论叶骄阳能不能猜到,这种事终归不会从太子嘴里说出去的。
太子始终觉得,大丈夫,有可言,有不可言。
叶骄阳出去的时候,同皇后禀报的宫人刚退下,皇后招手让叶骄阳坐在跟前,“怎么这么着急出来,可是文渊欺负你了?若是他不听话,你直接寻人动手揍他便是。”
原本,皇后想说,若是叶骄阳不高兴便让她告诉自己,自己定然会替叶骄阳教训太子的,可是话到嘴边,皇后想着,这般说话总是觉得就好像自己向着太子一样。
若是叶骄阳能成,那么这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亲上加亲,若是不能成,叶骄阳便是自己的女儿,女儿总也比儿子亲。
所以,太子哪配得上让自己动手,叶家的暗卫那么多,总有人能收拾的了太子的。
听皇后这么说太子,叶骄阳微微的垂头,“太子表哥素来知礼,是我吃的有些多了,出来是消消食。”
听叶骄阳言语之间有些维护太子,皇后但笑不语,心里总是觉得欢喜的很。
正好这个时候,下头的人禀报,说是贵妃娘娘求见。
皇后正在等着胡月娘,便让人进来了。
胡月娘明显是哭过了,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此时,身上素净,浅灰色的外衣,素淡的就如同庵里的姑子一般,头发也随意的散开,这架势莫不是在脱簪请罪?
原本,胡月娘是想着穿着朝服过来,可走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女儿都要被配冥婚了,自己还管这些个体面做什么?
便又折回去,重新换了衣衫出来,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胡月娘上前,微微的撑着衣衫,而后端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下头去。
看胡月娘脸色苍白,此刻匍匐在地上,总是能让皇后勾起,从前的情谊来,到了嘴边,不过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后让人将胡月娘扶起来。
胡月娘起身后,叶骄阳过去见礼。
“郡主免礼。”胡月娘虚手扶了扶,便又轻轻的擦拭眼角。
皇后胳膊撑着椅子的扶手,身子有些歪,眉目间紧皱成川字,“月娘。”她轻轻的唤着胡月娘的闺名,“此事,是后宫内宅之事,亦是朝廷的事。”
冯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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