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时年冲进了屋子,站在时长生的床前。
“年儿。”时长生看到时年,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竟是浮上了些红晕,然后往后看了去,没有看到他想念的人。
“叶姐姐南下了。”时年知道时长生想见的是谁,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时长生捂着帕子,咳了咳“年儿,我想去码头看看。”
“长生,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时开元听到时年回来,便是从隔壁间赶了过来。
如今他都住在这院子,夜晚的守夜,他也是睡在屋里的贵妃榻上,就怕有个万一。
半个月前,长生便陷入了昏迷,一天醒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吃的东西,是越来越少,吃了也会吐。
原本白皙瘦弱的人,只半个月,那白皙就跟被抽干了血一样的白,而原本瘦弱的人,此时更是如皮包骨一样,若不是要照顾长生,他都看不下去。
大限已到,这是他不敢想的四个字。
“爷爷,我想去看看。”时长生抬眼,看着时开元,恳求着说道,说话间,也是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看着时长生那凹陷下去的眼,此时熠熠生辉,让时开元的心一颤,今天长生醒来多久了?
“爷爷,我不行了,我想去看看。”时长生轻声请求道,他大限已到了,等不到他们要找的神丹了,都等不到了。
他很舍不得爷爷,舍不得年儿,也舍不得那个耀眼的人儿,可他没有办法啊。
“好。”那熠熠生辉的眼眸,是他无法拒绝的,只因那之后,这双眼,可能永远都要闭上了。
“年儿,扶我起来,就穿那紫黑披风。”时长生笑的很开心,挑着自己想要穿的衣服。
“嘉良,叫个丫环,给我上个妆,这样太苍白了。”时长生又对嘉良说道。
时开元看着时长生为此忙碌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似乎因为兴奋而红润了起来,整个人也有了生机了很多。
当时长生挑好的衣服,丫环给他化好了妆,他看着镜中有气色的自己,笑道“真好。”
这样有气色了,如果能见到她,应该不丑了吧。
听着时长生的话,时开元别开了头,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了下来,他伸手擦了擦泪水,忍住哽咽“长生,可快二十了呢。”
可是他多希望,长生能有二十一,二十二呢。
“药药,我们去码头吧。”时长生出了院子,唤出了药药,然后骑上药药的背,时年和时开元一起上了药药的背。
药药悲鸣了一声,展翅离开,然后冲上了天际,向码头飞去。
药药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去。
“药药,放我下去。”药药冲过了码头,并未停下,时长生喊道。
药药悲鸣了一声,继续飞翔,它要带主人去见那个人。
“你若是不停,我便跳下去。”时长生淡淡的说道,出来后,竟是没有咳了,说话也顺畅了,原本就上了妆的脸,此时看着更是红润了。
然,时开元更愿意看那个没有血色的脸,那样至少还能拖延点时间,可现在这般,无疑是回光返照而已。
他的长生,就要这样失去了。
药药不敢不听时长生的话,停了下来,在海上盘旋着,并未落下。
时长生站了起来,眺望着这一片大海,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几个点,应该是海上的大船。
药药往下落了点,看的更加清楚了,隐约的可以看见大船的轮廓了。
“哥,那是叶姐姐他们的船。”时年指着海上一艘简洁的大船说道,虽远,虽高,但可以看见个轮廓,他认得出来。
时年的话落下,药药就冲着那艘大船,飞了出去,停在大船的十丈高的上空,想要落下去,却听时长生冷喝“药药。”
药药悲鸣了一声,没敢落下去,若它真的落下,主人真的会跳下去的。
药药又悲鸣着,然后就围绕着大船,盘旋着,就让它这样盘旋着,它不落下。
“长生,下去看看她吧。”时开元忍着泪水的掉落,有些哽咽的对时长生说道。
长生还在,他不能哭,这是不吉利的。
“不了。”时长生淡淡的说道,一双凹陷却熠熠生辉的双眼,紧随着的大船,舍不得移开眼,好似看见了她。
离别之痛,有爷爷和年儿就可以了,就不要加一个她了。
他不想给她增加什么痛苦,她该是个快乐的人儿。
“长生……”
“我想静静的看着。”时长生打断了时开元的话,他就想静静的看着,就想最后的路程,能看她一眼。
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药药紧跟着大船,一声声的悲鸣着,想要引起那船上的人注意。
“白白。”叶弑音喊道。
白白从琴灵域空间蹿了出来,窝在叶弑音的怀里,尽情的撒娇着。
“是不是药药的声音?”叶弑音问道,她好像听到鸣叫,但声声哀泣,很是婉转,但听着让人想落泪。
白白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儿,然后从叶弑音的怀里蹿了下来,跑了出去,叶弑音连忙跟了上去。
白白站在甲板上,抬起头,仰望着上空,然后嗷嗷叫着。
叶弑音也仰头看了去,只见那高空之上,有个黑影,在上空围绕着大船盘旋着。
“怎么了?”墨君邪跟了出来,然后抬头看了上去“时长生?”
墨君邪不由得皱眉,身为男人,他是懂时长生对音儿的感情,可他没有说开,对音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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