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豆豆从邓肯身后,一脸正气的走出来:“主辱臣死,他侮辱领主就是让我死,让我死就活该他……唔。”
脑肌强壮踩着他的脚走过去:“他对领主不敬,我们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如果你们有什么……”
反正你们就是超勇,说得婉转有意义吗!
珍摇头走到玩家身前,背后摇手阻止了他们的发言,学着玩家平时睁眼说瞎话的样子:
“惊吓到各位了,请务必不要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影响到各位的心情,欢乐的宴会还在继续,领主换完衣服就出来,来人,接着上酒。”
她低头,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到,对豆豆和脑肌说:“别让垃圾打扰到各位,拖下去,等领主处置。”
哼,万佳族别想专美与前,她也超勇的。
更何况万佳族身份还是差点,太容易成为来客的替罪羊,她好歹是个管家,万一闹大了,背得锅也大一点。
至此,来客都深刻意识到,林德本人如何不重要,但他的手下和管家,也是真的杀人不眨眼,各个杀伐果断,不怕事大,并且对领主非常忠心。
邻居或多或少对周边领主都有个大致了解,安德森向来一副豪爽猛汉的样子耍蛮横,而这次,安德森绝对是耍错地方了。
珍干脆连位置也不坐了,拿着酒壶主动游走给客人倒酒,血腥味和酒味,还有饭菜的香气,混合成客人们食不知味的宴会,他们大部分人的目光,逐渐凝聚到在场身份最高的邓肯身上,而此时的邓肯,死盯着珍,却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眼神。
而另一边的林德,恰当好处的在道科特给他检查前苏醒了,不给对方疑惑思考的机会,就关心担忧的问:“你没事吧,安德森没把你怎么样吧?”
道科特闻言感激极了:“你、你才刚醒,不用管我,我还是先看看你的身体吧。”
“不用,老毛病了。”林德下床就要走,道科特发现,他之前拦不住热情的女士,现在怎么也拦不住病人?
他这么弱?还是说南方边区人普遍力气大?
林德边走边说:“他侮辱我可以,但侮辱我的朋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走,看宴会结束没,我必然要让他道歉的。”
道科特又顾不及思考了,急忙跟上:“不用了,他那么蛮横,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因此直接动手……我不知道你们这的风气如此、如此彪悍。”
“哈哈他这样也是少数派。”林德不在意的说:“你是为我说话,如果有错,也是我这个主人的错,偷偷说句实话,我非常欣赏你对他的评价,只可惜我自己不善言辞,其实你说得时候我内心一直在给你鼓掌呢。”
林德一点都不违心,不善怼人也是不善言辞呀,谁让他那么善良无辜,确实不善怼人。
“但我的确给你惹麻烦了,你放心,如果他敢闹事派兵,我就联系家族。”
林德突然停下,直视他,一字一顿道:
“你在我的领地,自然是我负责你的安危。”
他语气温和下来:“更何况,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你之前落难,也没有让我帮你联系家族,想必你现在是不想的,那就不要勉强。”
道科特语塞,一贯唠叨的他此刻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无声走了半天,快到大厅时,道科特才小声道:“对不起,谢谢。”
林德唯一的遗憾,就是道科特不是妹子,就凭他刚才顺手刷的好感,要是个妹子估计就攻略成功了……
林德一进大厅就发现,客人宛如看到了救世主,好像一点都不嫌弃他之前的弱逼样。
这和他想得不一样啊,他还以为自己表现的这么弱,其他人哪怕看到安德森的下场,也必然不会太在意他,也不会因此认为自己有危害性,甚至是不明显的轻蔑,他都有设想。但唯独没想到,他们居然安静如鸡,听话老实的坐着没走,还非常期待他的出现。
帕梅拉刚好也进来,非常给林德面子的,没有像平时那样相处,而是飒爽又恭敬的报告道:“阁下,其他人也全都投降,等待您的处置。”
虽然他有提前通气,但珍和帕梅拉这次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表现这么好?难道这就是开卷考的好处?
珍挡在帕梅拉面前,鞠躬,端着托盘高举过头:“阁下,客人都迫不及待等待宴会开席了。”
林德拿起托盘上的酒杯,不知道该对争相表现的两女说什么。
还有玩家,一阶后也有点猛。
可恶,总感觉他白演了,虽然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但看看那些鹌鹑般的客人,显然一点都不敢小瞧他啊,以后还怎么碰瓷?!
他想起贵族间流传的一句话:
“哪怕他看起来像个白痴,但只要有得力的下属和英勇的士兵听命与他,认为他是白痴的你,才是真正的白痴。”
……哇,她俩的演技太垃圾了,用力过猛,就不能故意对他差一点吗!
还有玩家,每次都一本正经拿领主当他们惹事的借口,什么为了领主,领主就是他们的口号工具人,真信的客人到底是什么傻子。
林德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依旧努力露出一个菜逼的表情,举起酒杯:
“敬美妙的宴会。”
看到客人个个僵硬的附和,连眼神都没有互相交流,他就知道:
好吧,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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