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西卡平时再任性,遇到亲人背叛却还是愁眉苦脸抽抽搭搭起来:“阿爷,你、你除了说是我错了,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老人眼神黯淡,随后猛地摇头:“总之,你们已经赢了,实力这么强,一开始就说啊,我们当然会听强者的,现在赶快放开我们!”
呃别说,这里的人倒是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有一种坦坦荡荡服从强者的态度。
“啊哈哈哈。”涅西卡发出刺耳的惨笑,尖锐的声音高喊:“你倒是很懂事,彻底贯彻弱肉强食啊!”
作为这里除了玩家外唯一自由的人,她猛地跑到几人明显穿着更为讲究的人身边,在玩家没反应过来前,就拿出匕首对绑起来的人挥舞,咚噗呲、咚噗呲。
捅入ròu_tǐ闷闷的声音和拔出匕首液体流动的声音,还有其他人对惊变的呼叫声作为伴奏。
到了老人眼前,涅西卡微微停滞,就被玩家打掉了手中匕首,脑肌从后背怀抱住她,禁锢住她的动作,才发现涅西卡浑身在发抖,小声劝道:“没事了、没事了,冷静。”
涅西卡原本已经在安抚中停下了挣扎,原住民忍不住咒骂:
“你居然杀了祭祀!下贱的罪人!”
“不知悔改,居然带着外人上来控制我们趁机杀人,你早就计划好了吧,叛徒!”
“我就知道她从小阴毒,放开我!好好打一架啊,杀动不了的祭祀算什么本事!”
“滚出我们的岛!”
“对,放逐她!”
涅西卡胸口剧烈的起伏,然后突然露出笑容,包含着厌恶得意不甘示弱的恶意笑容:“哈哈哈放逐我?怎么不说杀了我!”她转头轻声对脑肌道:“我没武器了,也冷静了,可以放开我了。”
“……你确定?”脑肌看着对方仿若渗血的眼神,虽然放开了人,却拿出自己的武器书本随时待命。
涅西卡获得自由后,渡步厉声道:“为什么不杀了我改放逐?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们做不到啊。”她一脚向着刚刚高喊“放纵”的原住民面部踢了过去,部位精准,蕴含力道,一下就把那人踢出鼻血,她记仇着呢,也分得清刚刚是谁在反对,居然一个一个的踢过去:
“是你说我下贱?还有你,叛徒?说得好。我没本事,对吧。”玩家见她只是踢一脚发泄,想起她是被自己家人背叛差点扔入海中,便没拦她,她最后恨恨唾骂道:“一群废物。”
而被踢的人也不甘示弱,流着鼻血更大声骂她。
豆豆忍不住望天:“民风剽悍啊。”
小仙女也奇怪:“是啊,都是案板上的鱼了,居然还超凶,这算什么,咸鱼跃溅?”
玩家也算见多识广,虽然游戏中民风各异,但眼前的这群还是有着微妙的不同,他们现在的咒骂从头到尾都没牵扯到玩家这群更像真正的敌人身上,可又不是跪舔性的态度,而是一种天经地义的“技不如人任杀任刮”,并无任何收敛但也没什么怨怼。
可对涅西卡却极尽刻薄羞辱,哪怕性命看上去就在这位“里通外敌”的姑娘手中,也依旧骂骂咧咧,竟无一人献媚害怕。
简单而言,钢的一批。
豆豆寻思:“背叛者比敌人更该死?”
“可能吧……”小仙女直觉不太对,可表现出现只能这么理解,一般人只会奇怪反应过于雷同。
木林森在旁摇头:“是蔑视。”
“嗯?”小仙女点头:“当然啊,换位思考,现在他们误以为是涅西卡带我们上岛早准备攻击,谁会瞧得起二五仔啊。”
木林森着重道:“是对她实力的蔑视。”他指着激情愤恨的原住民道:“你仔细看,他们情绪中没有仇恨,更多的是瞧不起和打架杀人的战斗yù_wàng,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生死,或者应该说,默认自己输了会死,也不打算逃避这一命运。你看看那些骂涅西卡的人实力,都是比她强的,保持沉默的都是比涅西卡弱的。”
“我看看……哇还真是。”豆豆感叹道:“这性格,也太刚了吧。”
小仙女:“呃虽然我不讨厌这种性格,但是如果一个种族都是类似的性格,那应该就不能叫‘性格’了吧,民风?这种民风他们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啊!”
“是啊,害怕、逃跑、恐惧,这些都是远古时代为了保存自身存活刻入dna的本能,不是民风就可以解释的,就算努力克服,也很难全民如此。”木林森思量道:“也许脑细胞分管恐惧一类情绪的神经细胞区域或记忆区域和我们不同。”
豆豆和小仙女互相望了望,一起往后退了几步,他俩只是随便聊聊,可不想上课,打扰了,告辞。
涅西卡一个人哪怕手脚自由,但依旧被众人气得气喘吁吁,她再出脚时,就不是为了侮辱而踢门面了,微微一晃,位置就改向踢太阳穴。
“好了。”
一股柔和又坚定的力量禁锢住她,脑肌过来,眼神中满是反对,可看到她倔强不安的样子,眼神慢慢担忧起来,最后沉声道:“你安全了,已经没事了。”
那些咒骂伤害涅西卡的人,她可以充满勇气的使坏对骂,非常坚强。但此刻,面对关心她的人,她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决堤而下,呜呜大哭扑入怀中:
“他、阿爷不要我了,我、明明是为了他才出海的,为什么啊呜呜呜!”
“他……也是按照规定没办法,心里肯定也是不想的。”
“不,他才不会!他不要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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