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终于要靠岸了,实在太不容易了!”
“是啊,这一趟远航还真够远的!”
“整整16天时间,整天呆在船舱里,我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站在船头甲板上,远远的看见了海岸线,吴娟、夏雨、水静宣等女人全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脸,就好像走在沙漠的行人看见有绿洲一样兴奋得嗷嗷叫。
“杨,我们终于到地方了。”
望着远处已经用肉眼就能看得见的帐篷区,史迪威转头看向杨帆,意味颇深的说道:“我的老朋友,新的旅程即将开启了。”
“嗯,该来的总会来,我们新的辉煌旅程即将开启了。这一趟非洲之行,应该也必须会落下一个圆满的历史注脚!”
杨帆不动如山,简单几句话,在外人看来却是装逼如风,充满了感染力和蛊惑力,让人浑身都是力量。
“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史迪威眉头舒展,很开心的伸出了大手搂着杨帆肩膀,躺赢带飞的节奏就是爽啊。
等上岸以后,杨帆这才切身感受到整个也门港口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
只见,在港口和以港口为中心的数十公里区域内,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各式各样的帐篷,以及星罗棋布的简易木板房。
也门南部属热带干旱气候,一年分凉热两季,4-10月为热季,平均气温37度,11-3月为凉季,平均气温为27度。
此时也门虽然已经进入凉季,但实际上将近30度的气温却并不低,头顶上的骄阳照在人身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而眼前的这帐篷、简易木板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都属于易燃物品。
杨帆眉头轻轻一皱,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火烧连营七百里”的历史典故,真有些担心要是一不小心起了火,亦或者被敌军飞机投上几颗燃烧弹,那真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大几率会形成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一路走去,只见穿行在这些帐篷区的除了有美国人、英国人外,还有来自英属各个殖民地的、大量的仆从军人员。
白的、黑的、棕色的、褐色的,甚至还有、各种肤色的人种应有尽有。
“哇,这么多黑人?”
“快看,那边还有更奇怪的棕色人。”
“快,都拍下来,太有意思了!”
吴娟、夏雨、水静宣、段茵华等女人们全都充满了好奇,不停的按动相机快门,就好像此刻她们正在参观人种博览会一般。
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拍下来再说,要不然回去用什么发朋友圈吹牛逼呢。
“总座,这些外国大兵好像都很沮丧啊。”
“是啊,这些鬼佬全都要死不活的,好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在那些女人们叽叽喳喳、津津乐道的时候,陆生峰、孟武安等人很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盟军士气很低落。
无论是美军、英军,还是非军、印军、新西兰军等殖民地仆从军队,大多数人都是蔫头耷脑的,跟霜打的茄子般焉不拉几的。
很显然,阿拉曼战役连续挫败,已经严重锉伤了盟军士兵的信心,面对德军部队潮水般的不断进攻,伤亡惨重的盟军部队很多人都患上了战争恐惧症。
“嗯,一直被压着打连续吃败仗,要是还能士气高昂,那才叫怪了。”
杨帆轻轻摇了摇头道:“告诉弟兄们,咱们新来乍到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搞不好这些残兵败卒就会把气撒在咱们的头上。”
杨帆倒不是胆小怕事,而是不喜欢太麻烦,尤其是现在还没有搞清状况,地皮子没有踩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正如墨菲定律,世界上往往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杨帆现在不想惹事,只想先把部队安顿下来,让兄弟们先缓缓劲,填饱肚子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残兵败卒在德军那里吃了亏,心里正窝着一肚子气没有地发泄。
所以看到阵容整齐、精神抖搂的华夏远征军官兵,尤其是那些长得好看、说话好听的女人们不停的拍照和指指点点,他们心里立刻就感到极度不爽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我们这些高贵的白人为了捍卫世界和平和人类正义,跟邪恶轴心同盟血战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伤亡代价,以至于搞得今天这样的灰头土脸。
而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东亚病夫,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扬,用怜悯、可怜、嘲讽的眼神看着我们?
凭什么你们还要带这么多漂亮女人来打仗?
难道你们是来旅游、是来撒狗粮的吗?
凭什么你们对我们指指点点,把我们的丑样子给拍下来?
不行,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
于是在这种文化差异和心理落差下,当两支队伍近距离的交错而过时,自然是火星撞地球,剧烈的冲突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法克,你个蠢女人!拍什么拍,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猪头!”
一名英军中尉实在受不了华夏远征军官兵投来的怜悯目光,更受不了对着他的照相机镜头,用英语大骂了一句后,气愤不已的从段茵华手里夺过了照相机。
“啊!”
段茵华正在忠实履行战地记者的职责,给眼前这名英国小哥哥拍特写照,好回去以后整出一套个人作品集。
却不料这名神情沮丧的小哥哥突然暴走,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仅凶神恶煞的怒骂自己,还伸手抢夺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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