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对,都是当皇帝的,当今天子年纪还比太上皇小,同样是御驾亲征,结果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说到底,菜是原罪!
几人心里边有些唏嘘,但更多的还是振奋,细细询问过这几日以来皇帝做的事情,心下惊奇之余,也愈发敬佩。
“陛下如何安在?”
宋将军忙道:“此前瓦剌大军溃逃,也先挟持了太上皇遁走,陛下率众追击他们去了。”
胡濙下意识道:“穷寇莫追!陛下万金之躯,若是有个什么闪失——”
亲眼见证过皇帝马上雄姿的宋将军默默道:“要真是追上了,闪失的也只会是也先。”
胡濙瞪他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呢?”
宋将军:“……”
宋将军:“譬如说也先用太上皇挡箭,陛下不得已将他放走?”
这么说你们信吗?
胡濙:“……”
于谦:“……”
王直:“……”
默默移开了视线。
当今天子雄才大略,颇有盛世明君之态,从先前的行事风格来看,眼睛里怕也容不得沙子。
既然如此,太上皇就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吧……
太上皇那么爱国,肯定能体谅到大家这种以绝后患的心情吧……
如果他体谅的话,那大家君臣一场,没什么能帮忙的,还能帮他想个比较好的谥号,如果他不体谅……
也先眼见大明军队迫近,丧心病狂,竟将太上皇杀死,呜呼哀哉!
完美。
……
也先身边自有详于地形之人,此时避开溃败的大军,抄小路准备绕过居庸关,返回瓦剌。
朱祁镇被也先的扈从夹带着颠簸前行,只觉得晚饭都要被颠出来了,喉咙发酸,直欲作呕,不免挣扎起来。
从前也先礼遇于他,是因为有利可图,这时候踏马的命都要没了,留着他纯粹当护身符使,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见朱祁镇还在挣扎,那扈从想也不想,便一掌击在他后颈,朱祁镇眼前猛地一黑,晕死过去。
袁彬见状又怒又急:“休得冒犯陛下!”
“狗屁陛下!”那扈从冷笑:“大明已经有了新皇帝,他现在跟我们瓦剌人一样——不,他甚至连瓦剌人都不如,至少我们还有家可回!”
袁彬被他刺中了痛楚,一时无言,前边也先勒马停住,厉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叽叽歪歪?!到哪儿了?!”
“已经过了居庸关!”
手持地图的扈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口干舌燥道:“居庸关已经被明人把控,居庸关以北怕也不甚安泰,若未曾被明人掌控,此去自然可与留守士兵汇合,可若是被明人掌控,便是自投罗网了!”
也先脸色阴沉不定。
要是往居庸关以北去,自己就得冒着被抓的危险;
可若是不去,倘若那些关隘里仍旧有瓦剌士兵留守,又被居庸关所隔,不知变故已生、留守原地的话,只会被明军一一攻破,身死他乡。
也先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保全自己为上!
“去紫荆关!”
从他离开居庸关,到攻打北京不利,折返回去,不过四日时间而已,明军或许有时间沿居庸关向北,却不可能杀到紫荆关去端他的后路!
到了紫荆关,与留守的瓦剌勇士们汇合,暂且退回大漠休养生息。
想到此处,也先神情微微一黯,眸光闪烁不定起来。
此次出征损兵折将,军力大损,再想压制脱脱不花,怕就难了……
马嘶声将也先的意识唤回,他迅速冷静下来,脱脱不花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先脱身为妙!
……
朱元璋带着一众亲率追击也先,然而战马所到之处,马蹄凌乱,难辨方向,追出居庸关几十里后,便失去了方向。
朱元璋表现的十分颓然:“若是能将也先擒住,那才真叫圆满!”
扈从们忙劝道:“陛下,此役战果累累,已是大胜,那也先已经是丧家之犬,狼狈奔逃,取他性命,也无需急在一时!”
朱元璋神情之中尤有抑抑,怏怏不乐道:“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又调转马头,挥手道:“走吧,咱们回北京去!”
空间里几个皇帝看得失笑。
刘彻“啧啧”着道:“老朱又演起来了!”
高祖闲闲的同嬴政下棋:“穷寇莫追,倒不是怕逼狗入穷巷,而是留着也先,还有更大的用处。”
嬴政落下一子,淡淡道:“瓦剌此次侵略大明,是兵分四路,内部利益纠葛甚深,尤其以瓦剌太师也先和蒙古大汗脱脱不花为重,现下也先损兵折将,丢了几十万精锐,其余所部受损却不严重,这时候再叫他去同那些残兵汇合,不是给他一条生路,而是将蒙古往绝路往推。”
李世民两手抱臂,笑道:“老朱还惦记着再拉一支精锐京师出来呢,直接就把也先抓了,半点希望都不给蒙古留,他们还不马上就跑?到时候各地勤王的部队上哪儿练兵,他上哪儿挑人去?”
朱元璋听得唏嘘不已,由衷感慨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马而已!”
皇帝们:“呸!”
……
朱元璋率众追击也先的时候,这场由大明天子亲自获取的巨大胜利也传遍了北京城。
素日里端方持重的官员们个个喜形于色,北京城内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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